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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側殿,對著床上的人輕聲喚了一聲裊裊,掀開被子就看到女兒眼角含春,雙頰緋紅。衣衫全是褶皺,系帶歪歪扭扭的。 鐘氏眼皮直跳,心覺不好,蹙眉猜測著。 她是見過宋景行的,總覺得那孩子雖然性子不討喜,但是不至于會做出這般事情的。 她心里帶著疑問,又不好親自問女兒,只好給陳mama使了個眼色,上去對女兒詢問了一番,確定女兒身子沒有什么不適,可以啟程回府后,就親手幫她重新整了整衣衫。 就在替姜思之重新系衣帶時,鐘氏趁著湊近的機會,在女兒的身上迅速的察看了一番,在看到她脖子后面一小塊淡紅色的印記時,鐘氏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感覺整個人都陷入冰窖一般,身子徹頭徹尾的涼。 鐘氏心不在焉的替她整理好了衣裳,扶著她起身,帶著她往外邊走,一直扶著她先上了小轎。 鐘氏有些不敢接受現實般的朝陳mama看過去,在看到陳mama面色嚴肅的對自己搖了搖頭之后,她感到十分驚喜,可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就沒有著急上轎攆,上前小聲的問陳mama:“mama可看仔細了?!?/br> 陳mama語氣篤定的回答:“夫人放心,老奴自己打量了許久,小姐還是完璧之身不會錯的?!?/br> 鐘氏聽了她的話,雙手合十,仰頭念叨著:“謝天謝地,菩薩保佑,裊裊這是沒看走眼?!?/br> 她又走到丈夫身邊,緊握住他的大手,看著他說:“你放心,裊裊很好?!?/br> 姜正則雖然沒來得及對妻子提起自己打宋景行的原因,但鐘氏只聽丈夫在大殿上那幾句話就深明了他的擔心。 兩人二十年的至親夫妻,只一句“裊裊很好”就給姜正則吃下了一顆定心丸。他沒有說話,深深看了妻子一眼,親自扶著她上了轎攆,便喚兩個兒子啟程出宮回府去。 ** 今天這種日子,皇帝應該是要留宿鳳棲宮的,可即使是皇帝,周煜還是對自己在皇后宮里做的事情感到心虛。 他對皇后借口還壓著許多奏章未看,便逃一般的回了自己的太極殿里的休息。 皇后回到自己宮里,第一件事就去踏進偏殿去察看一番。 自己叫人在偏殿里準備的香料不多,此時早已焚燒完了,可不知當時這偏殿里的人是經歷了多少次的翻云覆雨,也不知是不是鄭氏的心理作用,她只一踏進偏殿里就感覺聞到了這滿室的yin.靡之意。 像是不死心似的,鄭氏不顧秋水與落霞的百般阻攔,就是要走進去到那床邊看一看。 果然就看到這架子床的被褥上滿是一片片的污漬,而原本掛在上頭叫鮫紗都被扯了下來,可見當時這床上是怎樣一番激烈的動作。 鄭氏冷笑著罵道:“yin.婦!賤人!” 她突然勃然大怒,轉身對著自己所有看得見的東西都盡數掃落在地,不斷地發出叮鈴桄榔一連串的聲響。 直到再也沒有東西動了讓她摔,屋子里的小幾,架子東倒西歪,滿是狼藉一片,鄭氏才體力不支的撐著桌子,鼻尖沁出汗珠,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去!給我把這張床拉出去拆了燒了!燒的干干凈凈連灰都不許留在我鳳棲宮!”鄭氏說話的語氣還是十分的激動。 秋水和落霞從不曾見過性子溫婉的皇后這樣大動肝火,也是怕再刺激到主子,連忙叫人來把床拉出去,也不敢多話。 鄭氏的手漸漸失了力氣,身子再也支撐不住,滑落下來坐在地上。 “娘娘!”秋水看到皇后這樣,驚呼一聲,就同落霞上去想把她扶起來。 可鄭氏犯起了倔,就是不肯動,雙眼空洞的張著,失神的吩咐:“去,去把大皇子帶過來?!?/br> 鄭氏對兒子保護的厲害,一直以來都只想他簡單健康的長大,甚至想過如果可以,不要兒子當太子。 知道今日太后要做的事情,也思及自己要使的手段,她不想叫兒子看到她惡毒的一面,就叫兒子老實的待在書房念書。 鄭氏也不知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雖然偏殿里所有燭火都亮著,可她還是覺得眼前暗的很,什么都看不清,看不清希望,看不到盼頭。 落霞終于帶來了大皇子周忞。 鄭氏看見兒子來了,沖她張開雙臂把他緊緊抱在懷里,撫摸著他的頭發,聲兒帶著哭腔不住的喚著他:“忞兒,忞兒,母后的好孩子啊……” 周忞瞧見母后失魂落魄的樣子,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竟叫母后如此傷心,問道:“母后怎么了?” 鄭氏依舊不松手,慈愛的回答他:“母后沒事,母后只是想我忞兒了,叫母后好好抱抱?!?/br> 周忞雖然小,但是他懂得不少,知道母后這是不愿意告訴自己,也不再追問,用力的點了點頭,安靜的由她抱著自己。 鄭氏抱著兒子,在心里對自己發問,這世上最尊貴的女人是誰?她用郁氏曾叫說的一句話做了回答,眼神漸漸清明了起來。 “落霞?!编嵤系纳ぷ佑行┥硢?,“你去告訴那個女人,她之前說的,我同意了?!?/br> ☆、第 50 章 宋景行在宮里一直等到暗六來報說姜正則一家已經出宮后, 才拿著那卷賜婚的圣旨回了自己的右相府。 等他回到府里時已是亥時三刻, 想到自己終于可以得償所愿的在不久的將來將小姑娘娶進門,頭一回的,他沒有在回府后去自己房里沐浴更衣, 而是第一時間的沖到了祖父祖母的主院了, 把早已睡熟的兩個老人從睡夢中叫醒。 宋斳住著拐杖扶著陳氏走進了正廳,向來儒雅的老頭這時也忍不住在嘴里罵罵咧咧:“真是上輩子欠了這個臭小子的,大半夜的發瘋,苦了我和老婆子……” 畢竟任誰在睡的正香的時候被人大張旗鼓的吵醒都不會痛苦, 宋斳走進來都不抬頭看一眼正站著的孫子,把陳氏先扶到圈椅上坐好后才自己也坐了下來。 他抬眼看了一眼孫子,也沒給個好臉色, 雖然目光在瞥及宋景行嘴角的一大片烏青后停頓了一下,但他也沒有詢問,更沒有半分訝異,只喚人去準備壺茶來。 宋景行早就為老爺子準備好了濃茶, 叫何安適時地端了上去。 宋斳接過茶杯, 抿了兩口,也不說話。畢竟他真的對自己親孫臉上的傷是一點兒都不感興趣。 也不知道這孫子今年是犯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自開年來, 臉上是接二連三的受傷,而且一次比一次慘。 頭兩回老婆子還問他來著,可他也只含糊其辭的敷衍了幾句,根本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那宋斳自然也不會大半夜的再自討沒趣。 剛剛抿的那口茶的香味在嘴里漫開, 宋斳是個愛茶之人,雖然也想端著架子,可奈何這茶的味道是真的好,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