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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花宴都還沒開始呢,就盯上了女兒,心知今天這一劫是怎么也逃不了了,就輕咳了一聲提醒女兒趕緊過去莫要失了禮數叫人指指點點。 姜思之見太后正招呼著自己過去,感到十分的受寵若驚,心里雖然惶恐,但得了母親的暗示,也壯著膽子,努力照著在府中學過的儀態小步的往太后身邊走去,剛要欠身行禮,就被太后一把拉過手,嚇得她把剛要開口的話都給憋了回去。 “長的果真是標致的很呢,這是哪家的姑娘,看著就可人疼?!庇羰系难凵窕鹄崩钡亩⒅贾男∧?,手還不停的在她的光潔軟嫩的手背上來回撫摸。 姜思之被太后這炙熱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總覺得太后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案板上待宰的魚。自己的手又被太后并不光滑的手心一下又一下的撫弄著,就像是拿著一把廚刀正慢慢刮著姜思之身上的鱗片。 聽完太后的發問,姜思之看太后的眼神更是帶著點古怪。她心想,自己和母親一直和其他女眷保持著距離遠遠的站在亭子一角,身周除了奴仆宮人,也沒其他人離的更近了,就算不認識自己,難道也沒看到自己身邊的母親嗎。 沒想到這太后娘娘看著年紀也沒有江南的外祖母大,這眼睛竟然已經這么不好使了,真是怪可憐的。 想到這里,姜思之原本看向太后那種防備的眼神漸漸柔和了下來,若是仔細瞧定是還能發現幾分憐憫的意思的。 而郁氏呢,只當自己這慈愛的角色表演的極好,見小姑娘的表情溫柔,演的更是帶勁,只差把人拉下來坐到自己身旁。 皇后今日本就是要來拉攏姜思之的,聽見郁氏發問,怎好讓她一個人討了便宜去,就接上她的話回答:“這是姜大將軍家的小女兒,往年姜夫人也未曾一道帶來過,難怪母后看著眼生?!?/br> 太后聽完兒媳婦的話,立馬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你就是姜大將軍的女兒啊,哀家記得你是叫姜思之對吧。我就說這么個小美人我要是見過一次定是這輩子都忘不了的?!?/br> 這郁氏也是個有想法的,她雖然不認得姜思之,但她今早派去接姜家母女的老嬤嬤在送到人后早就回去同她把姜家女兒今日的穿著打扮給細細描繪了一遍,叫自己能在人群里一眼就認出來,好做出一副與她合眼緣的樣子。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皇后見時候也不早了, 便上前提醒著正演的起勁的郁氏:“母后, 您看咱們是不是也該往花園里去了,想來那邊應該也收拾的差不多了?!?/br> 太后這會兒正拉著姜思之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經皇后的提醒, 才想起今天的主題, 笑的有些局促:“也怪哀家,見著這孩子太喜歡了,竟也差點忘了正事?!?/br> 女眷們聽著太后這樣說,自然也都應和說無礙?;屎蟊惴愿廊酥饍x仗, 準備前往賞花的懷香苑去。 依著位分,太后與皇后走在前頭,后頭跟著宮妃, 再緊跟著的就是依著品階排的命婦。姜思之見母親跟在宮妃的后頭,正打算默默的從太后身邊退到母親一旁。 卻被太后看穿意圖一般叫住人:“思之就扶著哀家過去吧?!闭f著她還把手抬了起來,叫人難以拒絕。 可姜思之也是委實覺得和太后在一起不自在的很,雖然明知這是太后給臉, 但她還是不死心的推諉了一下。 “臣女魯莽, 怕是伺候不好太后娘娘?!苯贾飞碚f道。 郁氏卻根本不在意她的想法,只站著等她上來扶自己:“沒事兒, 哀家喜歡你的緊,感覺同你們這年輕的姑娘家走在一起身子都松快了些?!?/br> 皇后約莫也是看出了姜思之的拘謹,站了出來走到郁氏身邊打圓場:“還是我來扶著母后吧,小姑娘鮮少入宮,怕是臉皮子薄的很怕出錯, 便讓她現在后頭跟著吧?!?/br> 皇后身手扶住太后,神情嬌嗔:“莫不是母后一見著好看的姑娘,就不要我們這些宮中的老人了?著實叫人傷心的很呢?!?/br> 太后雖然有些不滿姜思之這般不識抬舉,但也知道自己太過心急許是逼的有些緊了。好在鄭氏這臺階給的也及時,她也就順勢而下:“瞧瞧你,都是做皇后的人了,還這般小孩子氣?!闭f完還拍了拍鄭氏的手背以示親昵。 姜思之見太后并沒生氣,輕輕吁了一口氣,退步走到母親身側,偷偷歪頭對母親做了個委屈的表情。 鐘氏哪里不知道女兒的無奈,可宮里的生活不就是這樣勾心斗角你來我往嘛?熬這樣一天總比女兒往后熬一輩子的好啊。 一行人沒走太遠就到了今日賞宴的懷香苑,剛一走近就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 往年里也是會辦賞花宴的,只是日子大都有些不同,三月賞春,夏日賞蓮,深秋賞楓,嚴冬賞梅。 可如今正是五月初頭的日子,春花已謝夏荷含苞,各家之前收到宮里的邀貼也只說是賞花,沒道明是賞什么花。 不過也美人會去深究,畢竟歷來這賞花宴不過是宮里頭的人借這個由頭想相看姑娘們入宮罷了。只是咱們這新皇上這幾年就光顧著寵那淑妃了,各家就是再想搏前程也不會如此想不明白的將府里如花似玉的姑娘送到宮里過那苦悶的日子。是以新皇繼位以來的這三年,這、宮里的賞花宴就成了各家相互看合眼的姑娘結姻親的場合。 大家聞著這淺淺的香氣,一時半會兒也都沒想出來這院子里究竟種著的是什么花種,等走進了懷香苑才被面前姹紫嫣紅一片牡丹給看迷了眼,當真是稱的上璀璨如錦。 太后將大家訝異感嘆的眼神通通收入眼底,心里甚是滿足,就朝著空地上布置出的席位上走去。 懷香苑的地方不大,卻是在四周種上了整整一圈各式品種的牡丹。苑中央里布置著兩排長長的湘妃竹宴幾相對而座,席位的正上頭則放著兩張烏木邊花梨心的翹頭案。 皇后扶著太后踏上玉石臺階,坐在案幾后頭,又等著其他人各自入席坐定。 兩排宴幾的最上頭相對而座的是位分較高的兩個宮妃,今日能進宮赴宴的都是位居從三品往上的命婦,是以那幾個位分不高的容華、美人都是沒資格入席的。 而暄王如今還未有正妃,令儀長公主和淑妃又不愛往這人多的地方湊。所以再往下頭坐著的便是國公夫人與鐘氏了。 這次宮里發出去的帖子不多,來的也都是品階高的夫人嫡女,大家客客氣氣的尋著自己的座位,沒太費時就都安安坐好。 太后雖說是后宮最尊貴的女人,但畢竟皇后才是后宮之主,為著不叫人挑出錯兒來,也坐著安靜的聽著鄭氏同底下的人說著些客套話不與相爭。 皇后剛說完那些舊例寒暄的話,下頭就有人開始奉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