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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任三把火,想耍一耍威風。 “大人,您這樣做怕是不妥吧?!?/br> “是啊就是,兄弟們俸祿本來就不多,上還有老,下還有小的,只不過遲來了一會就要被扣半月的俸祿,未免也太不近人情?!?/br> “那幾個沒來的兄弟怕也是家里有事,大人這一來就把人給辭退,這不是讓弟兄們心寒么?!?/br>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說的人越多,膽子也就越大。 這倒不是他們真的有多重情義為別人說話,只不過是見這新來的巡撫行事太乖張,第一次沒來就把人給辭退,要是以后大家犯了一點小事,那還指不定有什么嚴重的懲罰。與其以后的日子難過,還不如今天索性豁出去,他們就不信,這么多人抗議,這新來的巡撫還能把所有人都辭退不成。 差役們在底下造反,那些官員一個個都不敢作聲。自從死人后,這些官員就都夾著尾巴做人,少惹一樁事是一樁事,小命要緊。 倒是李言亭和楊嚴面面相覷,互相交換一個深意的眼神,他倆都是見識過紀寧手段的人,朝中幾乎滿朝的文武大臣都對她恨得牙癢,都沒能把她怎么樣,更別提這些小小的差役。 看來……又要出事了。 果然不出兩人所料,只見紀寧冷冷一笑,朝底下那些聲音越說越大的差役大喝一聲,伸手指著其中幾個人道,“來人,把他,他,還有他,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再有喧嘩不聽者,都給本官拖下去,重打一百大板!” 她話音剛落,便上來兩個彪形大漢,二話不說就把紀寧所指的人給帶到一邊,直接讓人趴在地上,脫了褲子拿起板子就打了上去。 這打板子也有些門道,想整死你的,別說三十大板,就是十個板子下去,專打那骨頭的地方,也會把你打得血rou模糊一命嗚呼。只是做做樣子的,就打那屁股上的rou,板子高高舉起,再輕輕放下,看起來氣勢駭人,其實不痛不癢。 這也就是為什么有的人挨了三十大板就死了,有的人挨著一百大板,在床上幾天后,又可以活蹦亂跳。 顯然紀寧就是想整死人,那“啪啪啪”的板子聲下去,一聲聲慘叫不斷在院子里回響,血rou橫飛,慘不忍睹。三十大板還沒打完,三個人幾乎都沒氣了,再后面的幾大板子,便再沒了叫聲。 原本還你一言我一語的差役們頓時被嚇得不敢作聲,倒吸一口涼氣,竟然……就這樣打死人!還有沒天理,還有沒有王法,這哪里是個當官的,簡直他娘的就是閻王爺。 畢竟是曾一起共過事的兄弟,大家不免都涌出一股樹倒猢猻散的悲涼之感,看來,這以后的日子是沒法過了。 “把人拖下去?!奔o寧冷冷吩咐完后,面上又恢復了平日那般和顏悅色的微笑,朝眾人道,“大家以后只要跟著本官好生辦事,本官自然不會虧待大家,不過若是有誰敢有異心,渾水摸魚,本官也絕不會手軟。來人,給今天準時來點卯的兄弟,一人發二十兩銀子,剛才打死的那三人,給其家人兩百兩銀子的撫恤?!?/br> 眾人聞言又是一驚,這……剛才還喊打喊殺,現在又如此大方的給銀子…… 要知道他們這些差役,平時一個月的俸祿也就二兩銀子,二十兩近乎他們一年的收入。這新來的巡撫,竟然一出手,就是每人二十兩,還給打死的家屬,二百兩銀子。兩百兩啊,都可以買一幢好點的宅子了,當真是好大的手筆。 有錢能使鬼推磨,原本還擔驚受怕暗暗不滿的眾人,看紀寧的眼神都充滿著敬畏,無人再敢放肆。 那些官員原本還抱著作壁上觀的姿態,見紀寧手段如此了得,不免暗暗心驚,不得不收起了那看好戲的小心思。心說難怪這家伙在京師都罵妖孽,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心機和魄力,實在是讓人膽寒。 “以后大家就是一條船上的人,本官好,大家都好,本官不好,大家也都跟著一起遭殃,諸位聽清楚了沒有?”紀寧慢悠悠道。 此刻所有人都不敢再作任何忤逆,再這樣的妖孽面前,大家均都老老實實的齊聲回答,“一切聽從大人差遣?!?/br> 紀寧滿意的點了點頭,“好,有大家這番話,本官就放心了。今天大家都回去早點休息,明日一早過來點卯,本官有事情吩咐?!?/br> “是,大人?!北娙她R聲回答。 …… 城中一幢看似不起眼的宅子里,此刻大廳里,卻滿是人。 大廳正中央的墻面上,掛著一個黑炎堂的牌匾。 為首的中年男子穿著一件黑色布衫,生的腰圓膀闊,面相頗帶幾分兇氣。 他的兩邊,分別坐著四個男子。四個男子后面,皆立著兩個人。 再下面,則筆直的站著一排排人,一直延續到院子里。 所有人都一臉嚴肅,整個大廳氣氛威嚴,氣勢駭人,帶著股肅殺之氣。 “今天竟然有人敢在大街上殺了我清風幫的人,你們說,我們該怎么辦?!睘槭啄凶用嘘惢?,是這清風幫的幫主。 底下有人接話,“幫主,殺我們的人是新來的巡撫,這事怕是有點棘手?!?/br> 陳虎冷笑一聲,“此前教主就有吩咐,要我們盯著點那新來的巡撫,沒想到我們還沒惹上他,他竟然倒先惹起我們來,我倒是要瞧瞧,他到底是有三頭還是有個六臂,敢在我清風幫的地盤上撒野?!?/br> “可眼下正是教主的大計,若是動了那新來的巡撫,會不會打草驚蛇?” 陳虎不屑,“安王爺和教主早就布置好了,這滄州,馬上就要易主,別說是那姓紀的,就是皇帝來了,咱們也沒必要怕。要是拿下那姓紀的人頭,到了教主那里,說不定還是大功一件?!?/br> “幫主說的是,只是不知,幫主想如何對付那姓紀的?” 陳虎陰冷的一笑,“整個滄州都是我們的人,還怕對付不了他這么個初來乍到的毛頭小子。他不是殺了我們的人嗎?明日個你安排人先去衙門鬧,最好鬧得所有人都知曉,我要讓這滄州的百姓瞧瞧,咱們這位新來的巡撫,就是這么一位胡亂殺人的大官?!?/br> 陳虎用心不可謂不歹毒,他這是在誅心,不管紀寧殺人的理由是什么,只要傳了出去,再加上流言的引導,紀寧在這滄州的形象就是草菅人命人人喊打的惡賊。到時候引得人人激憤,她怕是在這滄州就再難以立足。 陳虎話音剛落,外面有人來報。 “幫主,出大事了?!?/br> 陳虎皺了皺眉,“快說?!?/br> 來人立即道,“就在剛才,知府衙門里傳出來的,說那新來的巡撫大人,在衙門里打死了三個差役?!?/br> 整個大廳的人聞言均是一怔,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這未免也太聳人聽聞了些,初到這滄州殺了他們的人也就罷了,畢竟是起了沖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