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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其他設計師會不會作證說周大創一早便對你說過你才華橫溢,應該早些離開‘羲之’自己創立品牌。但你不肯?” 林御風咬緊了牙關,他那原本已停止了顫抖著的手再度顫動了起來。 “因為你想用他的名號、用‘羲之’的名號大肆斂財,所以逼著他收下你的作品,以他的名義發表。周大創惜才,不想用強硬的方法把你這個得意門生趕出‘羲之’,怕你被趕出‘羲之’后被亂七八糟的流言纏上后沒法再作為設計師活躍。最終就只能上了你的賊船……” 說完的聞暮雨直起了背,再度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沒有我的名號沒有“羲之”的名號你以為你桌子上那些廢紙能夠變成白花花的鈔票?! 五年里,林御風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次請求周大創放了自己,不要再讓自己做他的槍手。 省省吧!就你那點能力……你以為你真的有才能嗎?外面的人稱贊的永遠是“周大創”、“羲之”!而不是你林御風的設計! 但是周大創做了什么呢? 他利誘林御風說只要他一直做他的槍手,他就保證他一輩子衣食無憂,還找專家來治他母親的癌癥。結果林御風至今掙扎在溫飽線上,母親也因為無錢繼續進行治療而死于癌癥。林御風心灰意冷試圖辭職的時候,他居然威脅林御風說要是敢走他便讓他在時尚界再無落腳之處!要是林御風敢暴露他是自己是槍手的事情,他就會讓林御風人間蒸發! 在林御風畫不出合他心意的設計稿的時候,他用成百上千張他看不上的設計稿狠狠地砸林御風的腦袋。在林御風熬了不知多少個通宵做出精美成品的時候,他只用一分鐘的時間便能從林御風的面前奪走他辛苦幾個月的心血結晶。 “我擅自查了一下你在各大銀行的賬戶……做設計真的挺賺錢啊~” 像是感嘆那樣輕笑一聲,聞暮雨從長方形的小手袋里拿出了幾張被折起的打印紙。她將這些打印紙推到了林御風的面前。 “你名下的這些賬戶在這五年間斷斷續續地存入了好幾筆七、八位數字的金額?!?/br> “?!” 聞暮雨的話讓林御風差點再度從座椅上站起來。整個人都動搖不已的林御風先是急急地看了一眼聞暮雨,在聞暮雨臉上找不到笑以外的表情后他又急急地拿起了聞暮雨推到自己面前的那幾張紙。 薄薄的紙張隨著被翻開發出了一點細碎的摩擦音,林御風甫一看到紙張上的那些數據就愣在了原地。爾后,他的牙齒被他咬得“咯吱”作響。握緊成拳的手指也狠狠地掐入了手心的rou里。 “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些賬戶……!否則我母親怎么可能——” 盡量壓低了聲音,林御風努力克制著不讓自己失態地吼叫出來。 “但是這些賬戶在你名下,就是你的東西。你無法否認它們的存在?!?/br> 伸出涂著藕紅色指甲油的纖纖細指握住林御風冰冷的手,聞暮雨像是要安撫林御風那樣柔聲道:“周大創能在‘羲之’屹立不倒十五年,自然不是吃素的。你以為曝光他用槍手的事情就能擊潰他么?即使他欺君罔上蒙騙皇室又怎么樣?別忘了皇室不能干涉政務,我們大夏國的實權是掌握在首相和議會手上的。就算皇室惱羞成怒想把周大創千刀萬剮,那也得等到法院判決下來了以后。況且皇室沒那么容易惱羞成怒。他們是這個國家的臉面,又忌憚著首相和議會。他們怎么可能為了設計師用槍手這么點小事就在舉國上下的面前失態?” 帶著圣母般的溫和親切,聞暮雨對著林御風凝眸而笑:“要是這么簡單就能讓周大創陰溝里翻船,他的競爭對手們早就做了,還輪得到你來復仇?周大創是早就做好了隨時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替罪羊身上的準備才這么有恃無恐的?!?/br> 湊到林御風的面前,仿佛在說著溫柔情話的聞暮雨就這樣用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進了林御風的眸中。 “天真也要有個限度,小綿羊?!?/br> 聞暮雨的口吻很柔和,聞暮雨臉上的笑容也說不出的明媚。只有她的那雙眼睛,那雙干凈純粹到極致的眼睛中燃著只有林御風這樣的人才能懂得的灼灼光彩。 那是渴望,是沖動,是狂氣。是不到咬碎仇人的骨頭、撕裂死敵靈魂不會停歇的復仇者才會有的瘋狂。是地獄之火一般的紅蓮之炎。而那紅蓮之炎就一直燃燒在聞暮雨幽暗的眸中,被聞暮雨用明媚瀲滟的眸光掩去。 “……你以為我會這么說嗎?” 話鋒一轉,聞暮雨臉上的笑容卻是更勝。只見她從林御風的羽絨服胸口的口袋上拿下了一支鋼筆。 “你太了解周大創了。你知道他一定還留有后手。他的人脈那么廣,槍手這么點小事根本沒法把他置諸于死地。他一旦從局子里出來,第一個要找的就是你這個槍手的麻煩?!?/br> 望著先是錯愕,后是像是隨時會撲過來奪回鋼筆的林御風,聞暮雨輕笑:“所以你準備在周大創來找你之前主動想辦法去見周大創,并且把這份錄音當作證據,告訴周大創是有人威脅你、從你那兒拿了他是槍手的證據。你對他忠心耿耿,試圖阻止我,但我進一步的威脅了你……總之最后就是周大創的與我不共戴天斗個你死我活,你么……就隔岸觀火,有必要的時候來一點火上澆油雪上加霜,好自己坐收漁翁之利。對不對?” 林御風青白的臉色越發青白,到了最后甚至可以說是灰白。他實在沒想到自己偽裝了這么半天、套了半天聞暮雨的話,自己的計謀還是這么快就被聞暮雨給看穿了。 “你——” “正好~” 就在這個時候,服務生為聞暮雨端來了熱氣騰騰的檸檬茶。 “謝謝?!?/br> 抬頭朝著服務生明媚一笑,笑得那十八、九歲的大男孩臉上一紅。聞暮雨手中的錄音筆就這么沉入了檸檬茶中。 “那么今天就謝謝招待了?!?/br> 聞暮雨說著起身。見她要重新穿起外套,服務生立刻把視線從沉了錄音筆的檸檬茶上收回。他把托盤放到了一邊,幫著聞暮雨穿起了外套。 “等一下……!” 高腳椅與地板摩擦著再度發出了不怎么好聽的聲音。眾人投來的愕然視線中,林御風就這樣對著聞暮雨跪了下去。 “求你!” 額頭磕在了木地板上立刻破了皮,星星點點的猩紅滲出了肌膚的表面。啞著嗓子的林御風就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朝著聞暮雨用力地磕起了頭。 “我求求你……??!” 急切的請求聲中,聞暮雨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閃現出了一絲不快以及更多的不屑。她不討厭引人矚目,但她討厭被人用看好戲的眼神圍觀。她能理解林御風對她下套是為了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