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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舅舅一家去加拿大。他信了。 她將自己的身世告訴他,他是唯一知道她父親名字的人。約定三年后她生日的當天再來福利院等對方。 “希望將來再見時,我們都擁有跟好的人生?!?/br> 這句話,是他離開福利院的那天,在留給她的信中所寫的。 如今見他,他已是萬眾矚目。窗外忽然一道閃電橫空,她猛然一驚,從回憶中清醒過來,她自言自語道:“我得去找阿姜,親自把視頻給刪掉……”她順手拿起搭在沙發扶手上的雨衣,不停地在心里對自己說,葉余生啊,你要去幫他,他是哥哥啊,一定要幫他!就算他變了,你也不能變,不是嗎? 她打開門,狂風夾雜著雨點劈頭蓋臉的打過來。 “今晚發布最新臺風紅色預警,請廣大市民做好防御措施,避免一切戶外活動……”電視里仍舊在播報臺風預警。 在漆黑一片的馬路上,沒有一輛車,沒有一個人,綠化帶里的樹也在做最后的掙扎,強勁的臺風張牙舞爪地施展著威風,一次又一次差點要把她掀倒。 若在平時,她步行到阿姜的住處,只要一刻鐘,而此時,卻寸步難行。 上天把她和他再次拉到一起。前路,在悄然中被重新命名和定義。他們各自帶著使命,在人生的風云千檣間,越來越近,當時還以為只是命運中普通的一晚。任臨樹的黑色越野車??吭诼愤?。 昏暗的車內光線映襯著他的臉,使得整張臉顯得冷凝深沉。他向來就有著危機意識,往往在危機尚未到來之前,他便做好了迎接的的準備。他親自跟蹤這個叫葉余生的女人,已經有五個小時了。 他幾乎將她近幾年的生活軌跡都了解了一遍。 葉余生,二十七歲,從巴黎回國后,在沒有從事和心理師有關的職業。也對,她連輕生的周得晚都救不了,還有何能力擔任心理師? 她在商場當過送氣球的小丑,去影視城跑沒一句臺詞沒一個正臉的龍套,也去過殯儀館串場子哭喪,她是那種處在社會底層為了謀生掙扎的可憐女人。在他看來,這種女人,她的所作所為無非是為了錢,大概是想錢想瘋了吧。 貧窮不可恥,但為了擺脫貧窮做出沒有底線的事,才可恥。他輕視她,卻又摻雜著點同情。 從她住的巷子出來之后,他的車并沒有開遠。 他在等她的電話。 他相信她一定會打電話給他的,她是個聰明人,會懂得權衡利弊。 片刻后,他的手機鈴聲響起,是一串陌生的號碼,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接電話?!澳阋沁€想有挽留的余地,就馬上來接我,我就在巷口的公共廁所里,我帶你去找我朋友?!痹捦怖飩鱽硭穆曇?,伴著風聲,呼哧呼哧的,他坐在隔音良好的車內,聽起來更覺得她像在嘶吼。 一分鐘后,他的車出現在她的視線里。 很快,車門被拉開,風和雨也一同闖入平靜的車內,打破了原本的安寧。她甚至連濕漉漉的雨衣都沒有脫,一屁股就坐在了車的后座上。 他從后視鏡里看著她,無聲地搖頭。要不是為了拿回視頻,他一定要把臟兮兮的她趕下車。 “別心疼車,我馬上就脫掉,你往前開,就在鳳凰園那邊,不遠?!彼贿吤撚暌?,一邊補充,“我不是害怕你的威脅,我只是擔心阿姜出事?!?/br> 他沒說話,眼睛看著前方,專注的開車,不經意地抬起眼瞥她。 她脫下身上的開衫,將座位和靠背上的水一一擦拭干凈,顯得有些局促不安,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里。身上只穿一件單薄的T恤的她,被冷氣一吹,急忙用雙手抱住自己,打了一個噴嚏。 他不聲不響的關了空調。 這個動作,讓她莫名覺得,他其實并沒有那么壞。他故作輕佻的樣子,會不會只是他浮夸的保護色?這么多年寄人籬下,他過得應該很艱辛吧。 盡管他們在福利院只相處了短暫的一年,可那一年里發生的點點滴滴,對她來說,是第一次有了溫暖的感覺,就好像久居在深淵的石縫中,光照射進來,如開天辟地般。 雨刮器快速地劃著雨水,視線反復從模糊變得清晰,又從清晰變得模糊。他不得不放慢車速,辨識著路燈和方向。 等紅燈時,他接了個電話。 “哥哥,你在哪兒?我想見你。伯父走了,你比任何人都傷心。我聽我爸說,她們母女倆在葬禮上就和你翻了臉,還誣陷你遺囑造假。我真應該過去的,就算什么都不說,哪怕只是站在你身后也好?!彪娫捓飩鱽硪粋€溫柔關切的聲音。 他語氣柔和:“別擔心,我撐得住,倒是你,現在是公眾人物,行為舉止時時都被記者盯著。改天有空再約時間見面吧?!?/br> “下周你生日,我去找你,現在我有事,回頭見?!彼麙鞌嚯娫?,對葉余生說:“葉小姐,剛才聽到的內容,你是不是想索要封口費?” 由于兩個助養家庭是世交,所以他和周深信這些年走得很近。這些親昵的對話,聽起來是那么自然。這令她清醒過來,他和她,早已不同于十四年前,空白了太久。再說,她也很快就要結婚了。 她最好斷掉有關他的一切記憶,過了這一夜,便再無交集。 但為什么她的心里就會生出哀痛之意呢。 “隨便你怎么看我?!彼恼Z氣冷冷的。他聽她這么說,又多看了她一眼,兀自生出一種熟悉的記憶,她板著臉的面孔,有點像……他的思緒有點亂。隨著車子的一個急轉彎,她的身體猛地向前一傾。迎面一輛白色轎車快速駛出,險些撞到他的車。 車停在地下停車場,等電梯時,他雙手別在身后,站在她前方,一聲不吭。電梯門打開,他大步先走進去,伸手為她擋了一下門。 她低著頭,局促地盯著自己的腳尖,發梢下滴著水,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太快了。電梯上升的那幾秒,真漫長。 還未走進阿姜的家,就看見門口有一堆凌亂的衣物,他立刻意識到,來遲了?!鞍⒔?,發生什么事了!”她眼見這一幕,急忙沖上去,將跌坐在地板上哭泣的阿姜樓在懷里。 客廳的沙發和電視柜都被掀翻,電腦被摔在地上,屏幕碎裂,花瓶也倒在地上,馬蹄蓮的潔白花瓣被踩爛成泥,魚缸的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幾條金魚躺在地板上用最后一點力氣在呼吸??磥硪磺袆倓偘l生不久。 任臨樹想起在小區門口碰到的那輛慌不擇路的白色轎車,心中便有了數。 “一定是他,派人來搶走了我的攝像機,砸了我的家……”阿江一邊用手指著任臨樹,凄怨地哭訴,一邊將電腦和文件攬到懷里緊緊抱著。 難怪之前他提醒她在家要注意安全,葉余生想。 她徑直走向他,對他僅存的一絲好感被掐斷,失望至極地說:“沒想到你真這么虛偽,你一向都用卑劣的手段來解決問題嗎?” 他盯著她的臉,態度冷漠:“和你們通過幻境上力圖拍來牟取利益相比,卑劣程度,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