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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打一個電話的勇氣都沒有。 下午的時候,公寓的電話突然響了。 彼時我正坐在沙發上瀏覽最近幾天的報紙,刺耳的電話鈴聲在空蕩蕩的公寓里響起,我的身體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走過去,顫著手接起來,“喂?!?/br>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略有熟悉的男聲,“你果然在這里?!?/br> 我愣了一下,隨即抓緊話筒,我說,“你是誰?” 電話那頭的男人輕笑了一下,說,“怎么這么快就把我忘了?我真是失敗,還說要追人家呢,竟然已經被忘了個干凈了?!?/br> 我頓了頓,腦海里閃過一個并不清晰的面孔,對著電話那頭問,“周紹文?” 男人笑了笑,說,“還好,嚇我一跳,我還真以為你把我忘了?!?/br> 我沒心情跟他胡攪蠻纏,只“嗯”了一聲就打算掛電話,我說,“你還有別的事嗎?沒事的話我就先掛了?!?/br> 周紹文連忙制止我,他的聲音有些深意,他說,“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把電話打到這里的嗎?” 我愣了下,才問,“你怎么會有這里的電話?” 周紹文笑了笑說,“這世界上,還真沒有我想知道,卻不能知道的?!?/br> 我沒說話,周紹文說,“有時間嗎,出來聊聊,我已經大體了解了你的事,說不定,我能幫上你的忙?!?/br> 我說,“沒什么好聊的,我還有事,就先不跟你說了?!?/br> 正要掛電話,就聽到周紹文說,“真的不打算離開了嗎?難道你真想一輩子被那個男人掌控,永遠得不到自由?” 我冷笑了一下,說,“這不關你的事,周先生,你管得太多了?!?/br> 掛了電話,我的胸膛仍舊劇烈的起伏,有一種被周紹文看透的恐慌,他能在短短的時間里把我查了個底朝天,還敢往梁伯承的公寓里打電話,這個男人,不容小覷。 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覺得有些心慌。 第80章梁伯承回來 梁伯承說很快就會回來,卻沒有信守諾言。 我在公寓里等了三天,等到了梁啟明的電話,他說,“林小姐,看樣子,你真的不是個聰明人。你以為你把事情告訴梁伯承,就能改變什么嗎?” 我強裝鎮定,說,“梁市長,你別太囂張了,你不是上帝,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按照你想要的發展的?!?/br> 彼時我還相信梁伯承,我懷著一絲僅有的希望,希望他能改變些什么。 可是梁啟明笑了,他說,“林小姐,我真的有些不明白,你這腦子里整天都想的是什么,不相信的話,那我們就走著瞧?!?/br> 我坐立不安的待在公寓里等,等一個結果,好的也好壞的也好,我就等一個結果。 電視我一刻鐘都不敢關上,一直在看新聞,可我沒想到我沒有等來梁啟明說的走著瞧,卻等來了陳助理的電話。 陳助理說,“林靡,你現在在公寓嗎,我馬上過去?!?/br> 我哦愣了一下,第一反應就是梁伯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陳助理笑著說,“梁總能有什么事,他今天晚上就回來,今天是他哥哥梁鈞韜的生日,梁市長會在梁家大院會給梁鈞韜辦一個宴會,到時候云城有頭有臉的人都會過去,梁總也要過去,他交代我幫你收拾一下,晚上他過來接你?!?/br> 我的心里漏跳了一拍,滿腦子都是梁伯承,我說,“梁伯承他回來了嗎?他現在在哪?” 陳助理說,“沒有,梁總現在還在飛機上,晚上才能到。我現在過去方便嗎?” 我點了點頭,又想起她看不見,連忙又說,“可以,你過來吧?!?/br> 陳助理很快就到了,跟她一起來的,還有一個造型師和一個化妝師。 我不知道為什么要弄的這么隆重,卻也隨著他們去了,只是心里隱隱的有點不安。以前不是沒跟著梁伯承出去過,除了少有的幾次他找人幫我捯飭了幾下,我都是自己簡單的收拾一下就好的,梁伯承也從來沒有說過什么。 可是今天,不光來了造型師和化妝師,就連準備的衣服和首飾,都是華麗大方的,一身白色的長裙,簡潔大方,沒有過多的修飾,一套簡單的水滴形狀的首飾,除了項鏈上面墜了顆鉆石,沒在有別的東西。 我的長發被盤起來,露出白皙細長的脖頸,耳畔兩綹發絲垂下來,飄逸而性感。 收拾好,化妝師在一旁不住的贊美,“林小姐天生麗質,梁先生挑的這衣服和首飾都是極為相配的,就連妝容,淡淡的修飾一下就夠了,都不用上太多的脂粉?!?/br> 我禮貌的笑了笑,心里沉重的不行,也沒接話。 化妝師和造型師就告辭離開了,陳助理坐下來陪我聊了一會天,看了看表,時間差不多了,正說梁伯承怎么還沒過來,她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陳助理接起來,說了幾句就掛了,然后看著我說,“梁總回來了,正在樓下等你,我們下去吧?!?/br> 我聽到這句話立即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陳助理連忙在后面說,“別急,時間不趕……”我卻等不及,提著裙擺就出了門。 到樓下的時候,果然看到梁伯承的車安靜的停在路邊,前面的車窗搖下來一半,司機小張沖我招了招手。 我走過去,打開后座的車門,果然看到梁伯承坐在里面,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坐的毫不拘束,歪著身子倚靠在椅背上,正看著我。 我坐進去,坐在他旁邊,小張緩緩地發動車子,我緊張地看著梁伯承問,“你的身體怎么樣?傷口有沒有裂開?給我看看!” 梁伯承笑的格外的不正經,他說,“給你看看?這可不行,車上還有人呢?!?/br> 我急得都快哭了,本來就焦急的心在看到他的這一瞬間松懈了下來,又聽到他這樣說話,差點掉下淚來,我咬咬唇沒有說話,只是倔強的看著他。 梁伯承嘆息了一聲,把我摟進懷里,說,“剛剛去醫院換了藥,傷口已經沒事了,快痊愈了?!?/br> 這種假話我怎么可能相信。滿打滿算,他的傷口才十天的時間,十天時間,那么深的傷口怎么可能會痊愈。 但是我沒有反駁他,只是窩在他的懷里沒有說話。這一刻太難得了,我一句話都不想說。 可是有些事還是要問的。 我抬起頭來看著梁伯承,說,“事情,怎么樣了?” 梁伯承撫摸著我的脖子,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拍打,他說,“很多路都行不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往上面交了檢舉信,不知道能不能有效果?!?/br> 我的身體僵硬起來,梁伯承似乎感覺到了,他笑了笑說,“別害怕,暫時還不會出什么事。如果檢舉信遞了上去,就算官官相護,梁啟明至少還會收斂一點的?!?/br>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 車里寂靜了一會兒,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