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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昭容取字上。 這個時代,女子取字也是平常事,她沉思了一會兒,抬眼看向靜靜立在帷幔前的任昭容,緩緩道:“‘女王’如何?” “女王?!”任昭容還未接受這么快的轉變,又被丁夫人嚇了一跳。 “取’女中之王’之意?!倍》蛉俗旖呛?,目光和藹。 任昭容松了一口氣,這樣的思路倒是符合丁夫人的處事風格。徒一聽到“女王二字”,還當其中有造反之意,難免驚詫,以為丁夫人在玩笑。 “這’女王’二字,于我而言太重了……”任昭容遲疑一笑。 丁夫人不以為意,她道:“怎會?你是我見過最有膽識和遠見的女子,遑論反對男子納妾這一條、又隨我來江東謀劃,還不足以是’女中之王’?” 任昭容微微一哂,總覺得丁夫人描述的是家中母老虎,而非女中之王。 “您讓我情何以堪……”她抿了抿唇,向丁夫人撒了個嬌,又微微笑道:“但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賞識和期望,明日起,我便是郭女王了?!?/br> 翌日用早飯時,丁夫人才向陳群等人正式介紹了跟在她身邊的少女,即為郭照。 作者有話要說: 身份正回來了,覺得還是放在一章的結尾比較合適,于是補更~ 順便寫到這里還是要說明一下啦,已經有很多小細節和正史不同了,后面還會有很多更明顯的,其實就是被蝴蝶掉的[正色臉] ************ 惲,音同韻 又有個美少年出現了耶~ 郭奕:我莫名感受到了威脅 郭嘉:這是你熏魚叔叔家的娃啊,兒砸你忘了你小時候還和人家玩泥巴了? 郭奕:[嫌棄] 曹丕:尼瑪我才感受到了威脅 [阿瞞幼兒園][群聊] [曹氏一姐]曹卉:因為兄控這設定,我從嫂子那兒吃了多少癟了[扶墻] [曹家二霸]曹丕:乖 [曹氏一姐]曹卉:T^T [曹家四聰]曹植:因為兄控這設定,我從嫂子那兒吃了多少癟了[扶墻] [曹氏一姐]曹卉:…… [曹家二霸]曹丕:你忽悠誰呢 ☆、燕歌行廿七 作者有話要說: 提示:上一章補更了小兩千字,沒有看全的大家記得掃一眼喲~ 提前放小劇場預熱 [首腦會議][群聊] [魏文帝]曹丕:月圓之夜,長江水邊,到了你我決戰之時了 @孫權 [昭烈帝]劉備:滾滾長江東逝水~~~~ [晉宣帝]司馬懿:……不應景 [昭烈帝]劉備:果然要唱個助興的:大河向東流哇,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哇~嘿嘿,嘿嘿嘿! [漢獻帝]劉協:皇叔你快別唱了…… [吳大帝]孫權:你這么幼稚,你媳婦棄你離去是眾望所歸 @曹丕 [魏文帝]曹丕:呵呵,老男人 郭照更名換字之后頓覺神清氣爽, “任昭容”這個名字固然好聽, 但始終不如自己的真名聽著順耳。 晨間梳洗時,她坐在鏡前戴著一只玉珥, 目光一偏,瞥到手腕上的紫玉串,動作一停。 念及曹丕情深意濃時喚她“阿照”, 她便更愉悅了。 “郭女君, 丁夫人可起身了?”陳群身著松青鶴氅,披著晨霧遠遠而來。他定在郭照面前,溫和有禮。 “未曾, ”郭照搖搖頭,又道:“我去喚她?!?/br> 陳群頷首:“有勞?!?/br> 他們今日一早便要趕路,要在天黑之前離開南陽,明日須得抵達江夏。郭照站在丁夫人房門前喚了幾聲, 又推門進去,見丁夫人面色煞白,眼底烏青, 一頭長發毛毛躁躁地披在肩上,極為疲倦。 郭照扶著她來到外間, 陳群見狀也關切問候:“夫人昨夜休息不好?” 丁夫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這里離宛城有些近, 夜里總是夢到昂兒?!?/br> 郭照聞之垂下眼瞼,又偷偷瞥了瞥陳群,見他笑容一凝。 可憐陳群與宛城之變沒有一絲關聯, 但凡是在曹cao麾下做事的,都十分避諱當年的一場驚.變。然,他作為曹cao的幕僚,只能無條件接受丁夫人的憤懣之氣。 郭照略一遲疑,開口道:“等我們今日到了江夏,您就能好好歇息了。大公子在天之靈,也不希望您過度傷身的?!?/br> 她改了身份,在外人面前就不能稱呼曹昂為兄長了,遂以大公子稱之。 陳群解了尷尬,順著她的話溫聲道:“女君說的極是,還請夫人入廳用膳罷?!?/br> 丁夫人目露倦意,點點頭。 早飯是驛館官員精心準備的早點,所備菜式清粥,與司空府里的極為類似。郭照在心里盤算了一下,他們還須再走幾日陸路,然后就得在江夏過江南下,到時就沒有這般優質的膳食待遇了。 果然,他們舟車勞頓了月余,終于在一日黃昏時,抵達了吳郡。吳郡驛館迎接的仗勢,遠沒有南陽時嚴肅恭謹。陳群面不改色,無喜無怒地進了門,荀惲年輕,見狀多有不悅,面無表情地跟了進去。 丁夫人沒作任何反應,卻在用晚飯時皺了眉。 不止她如此,陳群的臉色也沉了沉。以荀惲為首的虎賁護從,個個瞥了嘴,默不作聲地看向丁夫人和陳群,只等他們示下。 郭照一一打開盛著食物的器皿,撲面而來一陣河鮮腥氣,里面盛著清淡的魚湯蝦湯,偶有幾片魚rou,似乎只放了些鹽,還有些許敷衍了事的蔥花。食案上也不曾有面食,全然是南方人的口味,米糊米粥,濕噠噠的堆了一碗,摻了幾根郭照沒見過的菜葉。 這樣的飯食應付平常百姓綽綽有余,甚至稱得上是一頓不錯的佳肴。但用來招待朝廷使節和當朝司空的夫人,就再敷衍不過了。 縱使眾人心知肚明,陳群是曹cao的人,但他所代表的仍是漢室。 虎賁營的兒郎們什么沒見識過?這樣的飯食已比行軍時的條件好上太多,但一碗碗軟塌塌的米糊好像全都糊到他們胸口上去了,又氣又悶,仿佛受到了極大的羞辱。 然,不等陳群和丁夫人表態,他們也不敢動筷,更不敢吭聲。于是,十多雙眼睛全都齊唰唰地盯著二人看。 丁夫人這些日子因思慮過多、長途奔波,寢食難安,飯不下咽。初過江后,還有些水土不服,胃中極為不適。在北方時,她就極少吃水貨,此刻一嗅到魚腥味,便止不住地皺眉。 郭照起身,出去喚了一個管事的,言語尚還客氣:“不知閣下是否疏忽,備錯了飯菜?還是……閣下不知我等朝廷使臣來自北方?關照飲食這等禮節,吳郡沒有嗎?” 管事的中年人比她還客氣,一副油鹽不進的態度,道:“在下不知,在下只是遵從吩咐將飯食送來,沒有任何怠慢之意?!?/br> “遵從誰的吩咐?”郭照皺眉。 管事微微一笑,不冷不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