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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br> 孫權翻身上了馬,一人一馬迎光而立,俱是氣宇軒昂。 他坐在馬上朗聲笑道:“話不要說得太絕,興許日后的某一天就再見了!” 任昭容站在馬下,看著這個日后的東吳大帝,意氣風發。她在心中嘆道,還是不見的好。 *** 孫權走后,孫玪被曹家的人接到了司空府,不日將與曹cao的三公子曹彰行夫妻之禮,待到二人成年后再議其他。 “沒有什么熱鬧可看,你也知道曹公,他不喜歡鋪張?!毕暮钚值軄頃r,夏侯尚順口提起了這事,他還指了指夏侯楙,道:“連夏侯伯父都沒去,也就我們二人與子桓親近,尋了個別的由頭去了司空府上?!?/br> 夏侯楙的父親是夏侯惇,早年跟著曹cao南征北討,屬于譙沛集團的代表人物之一,亦是曹cao的親信。 若是他也沒去…… “那喜宴一定無趣透了?!比握讶菡张f將兔子從籠里哄出來,一邊鋪草一邊聽站在一旁的夏侯尚“嗯”道:“曹三的心思也不在娶妻成家上面,那天他的表情可是別扭得很……” 夏侯楙坐在井邊,緩緩開口,意有所指:“曹三趕在曹二前面定了婚事,不知情的外人都在猜測曹公已經給子桓選定了妻子,所以才會讓三子彰與孫家聯姻?!?/br> “定了?”夏侯尚摸摸鼻子,躊躇道:“可卞夫人好像在另作打算。你看她知道不知道曹公打算把昭容許給子桓?” “按照常理,她是無從得知的。我也不知她想做什么……”任昭容發閑地編起了草環,她道:“但她是子桓的母親,定是要為他考慮到?!?/br> 夏侯尚撇了撇嘴道:“這就是問題的所在了,若是她先一步為子桓找到個于他、甚至于曹公都有助力的女子做妻子,而……曹公豈有不答應的道理?到時你該當如何,把子桓拱手讓人?” 夏侯楙瞪他一眼。 他說的話興許就是最壞的情況了。那個“而”后面的話,指的大概就是丁夫人的態度了。 “我怎么會?”任昭容抬頭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悅:“再說子桓不會容忍自己被讓來讓去的?!?/br> 夏侯楙聞言朗聲大笑,揶揄夏侯尚道:“你看,昭容比你還要了解子桓?!?/br> “可我也不是全然說笑的,”夏侯尚別了他一眼,認真思忖道:“如今朝中的局勢仍舊復雜。年初董承等人密謀鏟除曹公的事跡敗露,就足以說明反對他的人有不少?!彼f著說著,忽而有些尷尬,道:“許都內憂外患,若想站穩腳跟,聯姻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法子?!?/br> 今年年初時,許都與皇室之內發生了一次政治大清洗,國舅董承密謀除去曹cao,事情敗露之后,其黨羽皆被曹cao處死,震懾朝野。 夏侯楙挑眉,道:“可那些反派臣子都被剪除了啊,不然曹公怎么能安心地去攻打劉備呢?” “或許劉備也是密謀者之一,只是他深知敵我力量懸殊,遂走為上策了?!币慌月犞娜握讶莺鋈婚_口,面上掛著淺笑看著兩個少年大吃一驚。 “你怎知道?!”夏侯楙一手抓住井沿,著實嚇了一跳。 任昭容扯扯嘴角:“猜的。去年陛下不是賜給這個劉備一個皇叔的頭銜?這次密謀的主要人士可都是皇親國戚,怎能少了他?何況我還聽說此人深受民意,風評甚佳,正適合為皇室收買人心。雖然董氏已被誅盡,但劉備仍逃脫在外,若是他還有什么陛下的信物,隨意勾結一支勢力討伐曹公,便是師出有名?!?/br> “這其中彎彎繞繞的,我竟從未想過?!毕暮顥?。 夏侯尚笑呵呵地說:“不過有一點當教你猜準了,董承的密謀,劉備的確參與了一份?!?/br> 這一場政變來得快,去得也快,曹cao手腕老辣,處理得隱秘而迅速,根本來不及讓外面的百姓窺知一二。若非她的猜測一句比一句準,夏侯尚也不會如此輕松地透露出來。 “如此曹公才會馬不停蹄地去打劉備了?!毕暮顥h首。 “這當然不是鬧著玩的,如今天下諸侯并起,其中比曹公實力雄厚的人物觸目即是,就拿離我們最近的袁紹來說,現在……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啊?!比握讶葺p聲說道。就眼下的情形而言,曹cao想要取勝幾乎是不太可能辦到的事,可愈是這樣,她就愈是好奇興奮。 因為他將會是最大的贏家。 “不論如何,經此一事之后,曹公對陛下身邊的人越來越不放心了。子桓與我說過,曹公有將女兒送入宮中的打算?!毕暮钌虚L嘆一聲,道:“只是可憐阿卉,她近日又在擔驚受怕了,一點風吹草動都能把她驚得慌了神?!?/br> 董承的密謀中,另有他的女兒董貴人在后宮中牽線搭橋。事敗之后,董貴人亦死于宮闈之中。曹cao想安插自己的女兒進去,卻暫時沒有合適的人選。給皇帝送女人畢竟和與孫家聯姻不同,送幼女進宮是斷然行不通的。 如此一來,年紀最大的曹卉又處于一個極為危險的位置了。 “楙,”夏侯尚側頭,提議道:“阿卉心儀于你,明眼人都看得出。你何不求夏侯伯父,讓他替你把這樁婚事求下來?” “這……”夏侯楙似乎有些為難似的。 任昭容的目光在他二人之間來回游移了一下,看來夏侯尚今日是故意將話題引導到董承密謀,又連接到曹卉身上,為了給曹丕當回說客,他也是繞了好大一個圈子。 不過怪不得他如此費力,夏侯楙似乎并不想娶曹卉呢。 “你可仔細想好了,等她進了宮,一切就都來不及了?!毕暮钌行泵榱讼暮顥谎?,對方卻只有苦笑。 “伯仁,”任昭容適時開口,化解了片刻的尷尬,她好似閑暇地看著夏侯尚,笑著提起:“我也聽子桓說起,你好像有了心儀的女子?!?/br> 她說這話不過信口胡諏,不過夏侯尚聽了還當真不自在了一瞬。 “他心儀的女子,名為曹歡?!毕暮顥K于逮到機會反攻一次,毫不猶豫地將夏侯尚的老底xiele個干凈。 “是子桓的姊妹?”任昭容下意識問道,一想又覺得不對,他的meimei都比夏侯尚小許多,夏侯怎會是戀童癖? 夏侯尚扯著嘴角笑,英俊的臉上露著一絲靦腆。他估摸著任昭容知道了他算計她的事,也就任由著夏侯楙興致勃勃地向她“泄密”。 “并非子桓姊妹,”夏侯楙娓娓道來:“曹公早年有個部下姓秦,不幸死于亂軍之中,剩下一對兒女孤苦無依。曹公將他們收養了來,并將他們改姓為曹。兄長曹真與子桓交好,meimei曹歡今年方十四……” 眼見他越說越細,夏侯尚橫他一眼,道:“誰讓你說那么多了!” “昭容早晚也會見到的,你瞞著她作甚?”夏侯楙回睇他一眼,又與任昭容道:“下次可讓子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