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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叫了小丫頭進來把東西撤下去,見常嬤嬤進來了,這才退了出去。 常嬤嬤福了身子,才開口道,“姑娘,大夫人已經回府了,同來的還有徐府找來的太醫,被老夫人已經打發走了?!?/br> 常嬤嬤這話說有的些竅門,只說了太醫,沒有說大夫人。 林攸寧就知道大夫人那邊怕是不好,“大夫人呢?” “老夫人只說頭疼,沒有讓人進去也沒有讓人走,大夫人帶著幾個姐兒都在廊下侯著呢?!背邒哂杂种?。 侯著? 再說的直白點就是變向的罰站。 林攸寧心中明白常嬤嬤是讓她出面。 嬸娘現在是牽怒到了大夫人及幾個姐兒的身上,常常的侯府夫人因為一個外來的養女而被婆婆罰站,這傳出去外人會說這個養女不知深淺。 就是大夫人那邊也會從此牽怒到她的身上。 林攸寧嘆了口氣,“嬤嬤叫素衣進來服侍我穿衣?!?/br> 常嬤嬤這才暗松了口氣,面上也露出笑來,“奴婢服侍姑娘吧,打姑娘大了之后,老奴可是有些年沒有近身服侍姑娘了?!?/br> “看嬤嬤說的,你是嬸娘的陪嫁,又從小在我身邊,雖不是奶嬤嬤卻也勝似奶嬤嬤,我心里也明白嬤嬤是真心疼我?!绷重鼘幧弦皇郎磉厸]有什么得力的助手。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緣分,這一世嬸娘給她尋的嬤嬤竟也是上一世教她道理的郭嬤嬤,郭嬤嬤是宮里放出來的,后又找人嫁了,聽說男人是一處莊子上的管事。 后因內宅的女眷之間急求受了牽連,便一家人被發賣了,正好就被顧老夫人賣了下來,一家子就都計在了林攸寧的名下。 如今身邊有常嬤嬤在,林攸寧便在學了規矩之后,也讓郭嬤嬤到顧府大府的莊子上與自家的男人團聚,只說等她嫁人那天,便招回府里。 常嬤嬤這些年待她也如親生,林攸寧又豈會舍得讓她回去,便也沒有開口讓人回嬸娘身邊去。 常嬤嬤聽了主子的一番話,眼圈都紅了,“這是老奴該做的?!?/br> 卻見到姑娘懂事了,更是欣慰。 林攸寧這才穿戴好,還不待出去,素衣便來了,林攸寧忙見禮,素衣側著身子避開,又回了個禮,“奴婢可當不得姑娘的禮,是老夫人那邊,只說現在想歇下了,讓姑娘不必過去了,晚飯只留在聽雪堂里用,畢竟是入了水,身子還要好好養養才是?!?/br> 又讓小丫頭把血燕窩端了上來,“這是老夫人讓奴婢送過來的,讓姑娘留著平日里補補身子?!?/br> “又勞嬸娘惦記,還要勞煩jiejie告訴嬸娘,我這也沒什么大事,讓她莫擔心才是,不然便是寧姐不孝了?!绷重鼘幐袆硬灰?。 嬸娘是知道她聽了大夫人那邊在站著,這才讓素衣過來,直接就把她這邊給攔住了,日后也讓大夫人那邊在她這里挑不出錯來。 畢竟她想過去,老夫人那邊卻不讓,還讓身邊的大丫頭過來說的。 “看姑娘說的,老夫人心疼你那也是應該的,那姑娘好好歇著,奴婢就先回去了?!彼匾赂A烁I碜?,由著常嬤嬤送了出去。 林攸寧只能又由著素衣換上了平日里在屋子里穿著的棉布直綴,手里拿著一本經書又發起呆來。 顧宜風那邊現在行不通,怕是還讓引起了對方的警惕,現在看來只能從旁處想法了。 林攸寧盯著書頁發呆,顧二是個自負的人,若是設計他與世家嫡女,世家嫡女不可為妾,那么做顧府大房的夫人,也算是妻,這到是可行得通。 林攸寧心里一直也過這樣的想法,只是一直也沒有去細想過,如今看來只能往這方向想辦法了。 定遠侯府的林軒閣里,徐寬一身藍青袍子大步的走了進來,人還沒有進書房,笑聲先傳了進去,“太常,難得你讓人請我到府上,今日沒有好酒可打發不走我?!?/br> 語氣上輕挑,徐寬推開門走了進去。 對上顧宜風那張千萬不變的冷臉,調侃道,“怎么請客人來還冷著張臉?” 顧宜風從書里抬起來,聲音其冷如冰,“誰說請你到府上就是做客?” 徐寬挑眉,自顧的到榻上坐下,“你尋我能有什么事?” 卻是并沒有當真。 顧宜風放下手里的書,“今日你在府上撞到了別人沐???想抬對方入府做妾?” 徐寬瞪大了眼睛,“太常,你什么時候也學算命了?我這還沒有打聽是哪個府的,你竟然就知道了,難不成是會上的姑娘?” 猜到最后,徐寬都嚇到了。 定遠侯府上的姐兒若是年歲相當的,也就是太常的庶長女。 想到太常突然送信讓他到府上,現在又這樣問,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這誤會可大了。 “不管是誰,你就歇了這心思吧?!鳖櫼孙L神色冷峻。 他從小寵到大的囡妹,豈能淪為小妾。 也不過是個女子,雖然長的美了點。 徐寬釋然笑道,“我這也是想著撞到了人家女子沐浴,想負責才這般說,如今不需要我負責更好,你也知道我若是真好女色,府里哪會這些年還沒有個當家主母?!?/br> 一句‘女色’,又換來一計寒光。 徐寬笑了笑,算是知道錯了,沒敢再說下去。 不過徐寬又是個霸道的主,原本他還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不過見顧宜風這般重視,眸子晃動間,疑惑道,“以我對你的了解,那女子不該是你的庶女,這樣畢竟是亂了輩份的,你哪里會和我好好說,怕是早就拳頭上來了,難不成……難不成是府上那位小童養媳?” 【平妻六號上架,大家不要忘記六號那天來給八八首訂噢,八八計劃上架后每天萬更】 ☆、第六十八章:惦記 顧宜風眼瞼微闔,即使沒有說話,就是這樣靜靜的坐著,徐寬卻感受到了那上位者渾身溢出的氣迫,夾雜著寒氣。 徐寬的眼珠都快瞪了出來,一臉的驚呀之色,這個向來不把情緒表露在外的定遠侯,竟然會因為他一句話就破例了。 不不不,該說是因為一個女人。 還是一個小小的童養媳。 “子長,你的話多了?!鳖櫼孙L冷冷清清的掃了他一眼。 “太常,你…..你竟然為一個小丫頭情緒外露?!毙鞂掃€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顧宜風蹙著眉頭。 徐寬就差點跳起來了,臉上再也沒有剛剛進來時的輕挑打趣的模樣,突然之間認真打量起他來,“當年在戰場上你大堂哥為你擋下毒箭求了你一命,卻是自己去了,原來這些年來你一直都沒有從那里走出來,不過是他們一房的童養媳你就這般在意,你顧宜風重情重義又有何人能比?” 語氣里卻是說不出來的感嘆。 當年他也是在戰場上,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