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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文件之后,卻發現是病毒文件。 那晚在場的都是朋友,所以事情雖然傳開了,但是沒人直接指認主角就是我,我就當聽的是別人的新聞,該上課上課,該吃飯吃飯,還吃嘛嘛香。唯一讓我感到愧疚的就是燦燦,她是我大學里最好的姐妹,什么秘密她都第一個和我分享,可是關于我的過去以及現在和陳梓郁之間的瓜葛,我都沒有和她說過。 我的事情都太復雜太沉重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和完全不知道我的過去的同學說起那些事,或許我的潛意識里是希望那些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我多希望自己能像燦燦、像其他所有清清白白的女生一樣,什么都簡簡單單、清清楚楚的。 燦燦是個好姐妹,“KTV事件”后,我們以前怎么樣現在還是怎么樣,她沒有問我高中時我和駱軼航到底發生過什么,她只是一個勁地替我罵“岳瀟瀟就是個小**”。 說實話我挺感動的,我想等到合適的時候,等到我能坦然地面對那段回憶的時候,我一定要把我的故事完完整整地告訴燦燦。 就在我以為這條花邊新聞將如入春時分的流感病毒一樣過去時,岳瀟瀟給我打了個電話。 “昭昭,明天晚上我過生日,我訂了個包廂,一起過來玩玩唄?!彼恼Z氣親熱得好像我真是她一姐妹,我不去參加她的生日聚會還真對不起她似的。 “呵呵,謝謝,祝你生日快樂啊,可是我明晚有事?!蔽沂巧底游也虐炎约核蜆尶谏先?,誰知道岳瀟瀟在現場又會給我什么“驚喜”,她是一朵奇葩,像我等凡人從來無法揣測她跳躍的思維。 燦燦正在陽臺洗頭,看我掛了電話,她問:“是誰???人家過生日你都不去?” 我說:“岳瀟瀟,上次說我是破鞋的那個,你想去你去好了?!?/br> 燦燦立刻回我:“得,當我沒問,誰去誰腦袋被門夾過?!?/br> 結果我還是當了那個腦袋被門夾過的笨蛋,腦袋同樣被門夾過的還有陸鷺洋,不過他段數比我高,據說他是確定我會出場之后才答應去的,目的是為了看戲。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碑斘液芾仟N地走出KTV,聽到陸鷺洋不咸不淡地說出這句話時,我恨不得立刻撲上去掐死他。 到了吃飯時間,燦燦和男朋友享受燭光晚餐去了,我準備出門買點小吃,然后去圖書館看書。顧祈的電話就是在我猶豫到底是吃車輪餅還是煎餅果子的時候打來的,他吞吞吐吐、嘰嘰歪歪了半天,無非是說岳瀟瀟過生日,真的很希望我和陸鷺洋能捧場,但是我們兩個都沒去,她很憂傷,坐在沙發上以四十五度角仰望水晶吊燈,不肯切蛋糕。她還對顧祈說:“你把他倆找來,我想真心地祝福他們?!?/br> 顧祈是我多年的好朋友,他又說得情真意切,從他的話中聽來,岳瀟瀟也是一情深義重、明事理識大體的女生,我推辭不過,餓著肚子去了。 我到達KTV的時候陸鷺洋也剛到,他穿著彩藍格子的夾棉外套、牛仔褲和撞色的NIKE板鞋,俊秀少年帥得冒泡,看到我的時候他彎眼一笑,說:“親愛的,你來啦?!?/br> 我白他一眼:“別再給我惹麻煩了,姑娘我惹不起?!?/br> 我和陸鷺洋一前一后走進包廂。岳瀟瀟那天穿了一條千層蚊帳似的薄紗裙子,燈光一照,露出里面黑色Bra的影子。她的嘴唇涂得鮮紅,臉卻和裙子一樣是刷白的,這或許是今年歐美最流行的妝容吧,反正她一直是“走在潮流尖端”的時尚人士,我就是個“土”人。 “昭昭、鷺洋,你們終于來了?!鳖櫰泶曛?,一臉的喜悅中又混著點別的復雜的表情。他知道我不喜歡岳瀟瀟,他也知道岳瀟瀟是個神經病,可是他就是放不下岳瀟瀟,喜怒都被她控制。 岳瀟瀟聽到我和陸鷺洋的名字時微微一顫,然后緩緩抬起頭,迷蒙的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陸鷺洋,然后她拿起了話筒。 我以為她要送傳說中的祝福,結果她清了清嗓子說:“顧昭昭你聽好,我正式向你宣戰!鷺洋現在還是你的,但是不久以后他就是我的男人,謝謝你現在代替我照顧他?!闭f完她朝我舉起了酒杯。 雖然岳瀟瀟說的是中文,可是我回味了很長時間才全部消化她話中的含義,在那之前我忐忑不安地端起了酒杯——我以為岳瀟瀟是向我敬酒,而她嘴角一撇,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也確實說:“敬你?!?/br> 隨后手一歪,酒水從我頭頂傾杯而下。 “你真的有病???”站在我身旁的陸鷺洋第一個反應過來,將我往后一拉,我跌跌撞撞的差點摔倒,他護住了我。 顧祈奪下了岳瀟瀟手里的酒杯,他氣得渾身哆嗦:“岳瀟瀟,我他媽瞎了眼被豬油蒙了心才會信你的話,把昭昭叫來讓你這么胡鬧!你以后再也不要給我打電話了,我們就當從來沒認識過!” 顧祈第一個沖出門去,岳瀟瀟爆發出一聲充滿震撼力的號哭聲后,沖出門去追,一屋子的人都石化在原地。陸鷺洋拽了拽我的袖子,好笑又同情地望著我說:“還傻站著干嗎?” 我抹了抹臉,狼狽不堪地和陸鷺洋走在大街上,因為頭發是濕的,冷風一吹,酒味四散,頭皮一陣發冷。 “去洗頭吧,你這樣會感冒的?!?/br> 我覺得陸鷺洋的這個提議還是不錯的,錯的是我們進錯了理發店。在路邊那家理發店里折騰了兩個小時后,陸鷺洋還是那個帥得冒泡的陸鷺洋,而我則頂著一個爆炸頭,像是剛從非洲逃難回來的。 都怪我耳根子軟,受不了理發師一直說一直說,我揮揮手說:“你愛怎么弄怎么弄吧?!钡任掖蛄藗€小瞌睡睜開眼睛的時候,悲劇已然造成了。 陸鷺洋已經笑了十分鐘了,他仍然無法直視我的新造型,看一眼笑一次。 “你給老娘滾!老娘不要你送了!”我把陸鷺洋扔在路邊,他原本想很有紳士風度地送我回寢室,“我自己回去就得了,你別在我心尖兒上撒鹽?!?/br> “親愛的,那你自己小心?!标扂樠蟠蠹s也覺得他這般嘲笑我太不人道,可是他又實在覺得今晚的我倒霉得充滿了喜感。 “有什么好小心的?”我正站在學校西門旁最熱鬧的街道交叉口,周末的學生情侶人潮如織。 “顧昭昭?!?/br> 有人叫我的名字,我以為是磨嘰的陸鷺洋去而復返,故回過頭去沒好氣地問:“干嗎?”眼神卻在看清來人后變了變,“怎么是你?” “為什么不是我?很失望嗎?”駱軼航站在離我不到十厘米的地方,這距離近得讓我的心狂跳不止。 “沒……你不是離開學校有一陣了嘛,這種只賣便宜貨的學生街不太適合你……哎……”我說著后退一步,想與他拉開距離,結果一小撮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