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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br> 我想過沈青洲會誤會,會以為我和沈陽原本就是結伴同行來跟他攤牌的。我想過沈青洲會發怒地問我什么時候的事兒。 沈青洲的瞳孔也如我所料地開始收縮,眼底也如我所料地蠢動起了怒氣。結果他反而笑了,站起來揪住沈陽的衣領,照著沈陽的臉就是一拳。 完全沒有吵架,兩個人轉眼就你一拳我一腳地打得塵土飛揚。 這他媽沈陽真是個好戰分子!早上跟我剛打完一架!這會兒又跟沈青洲打! 眼瞅著他倆額頭青筋暴跳,都被對方揍得差點兒趴下去,我趕忙上前拉架。 沖過去我就后悔了,混戰中不知道誰一腳誤傷了我,直接狠狠踹在我胸口,把我跟彈力球似地甩到墻上,又摔在桌子上。 迷迷糊糊地,我看見兩個鼻青臉腫、眼眶帶傷的臭男人整齊地沖我跑過來。 偶爾視線模糊是上次車禍落下的病根,時不時就會眩暈,但大夫說我年輕,身體底子好,靜心修養就會慢慢擺脫這種不適感。 可我現在疼得厲害,胸口撕裂似地疼,忍不住咳了下,喉頭一口老血就噴薄而出,跟拍武俠片似地。 茶餐廳里自打他倆干起來就一直沒消停,見我吐血,圍觀群眾尖叫得更慘烈了。也是,哪有幾個海城那么亂的地界兒,不怪他們沒見過世面。 癱在一片狼藉的餐桌上,我這樣想著,慢慢不敢說話也不敢咳嗽了,生怕不小心再牽動胸口的傷,吐起血來沒完沒了,嚇壞這幫新加坡友人。 后來怎么到的醫院我幾乎沒啥印象了,就記得那兩個姓沈的臭混蛋在我耳邊各種互嗆。 “你滿意了么?” “傷到她的是你吧?” “你不還手我會跟你打起來么?” “呵,搶我女人還不準我還手?” “她是我的妻子!” “是么?你確定么?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你的真實身份?”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以為罹宏碁會告訴過你,我是什么人?!?/br> 本來我就胸口疼頭疼,被他們一吵我疼得更厲害了,完全沒走心地聽,最后眼睛一翻居然疼暈過去了。 夢里這倆姓沈的終于不吵了,我還又一次夢見了水大大。夢見他攥著我的手一遍遍親吻我的手背,又溫柔又心疼地低聲罵我:“傻不傻?傻不傻?” 我就是傻阿,傻到明明知道季阡仇是比你更好的選擇,卻依然不愿意放棄等你,依然不愿意放棄愛你。傻到連一個跟你用同款沐浴露和洗衣片的人,一個跟你聲音相像的人,都能夠撼動我的底線。 傻到……明明你丟下了我這么久,我卻還是能說服自己去原諒。 你不知道我這些年的苦。我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只有我們的孩子。他們不是我活下去的希望和動力,只是我們愛過一場的紀念品。 自從知道白鑫杰是怎樣殘忍地為了她的愛害死了我爸我媽和外婆,自從知道溫思妍是怎樣殘忍地為了她的愛教唆白鑫杰虐待我,我就清楚,正如我是我爸我媽愛過的紀念品一樣,他們也是我倆愛過的紀念品。 他們是粉飾我心里那座為你建起的墳墓的花瓣,一舉一動鋪滿了心扉。 很多很多次,我都快要說服自己相信你真的死了。 結果你活了,帶著一張更加年輕的臉,帶著一把逆生長的嗓音,帶著一個跟你那么相似的合伙人,再度把我的世界翻攪得天翻地覆。 甚至……我第無數次地開始懷疑,我們……是不是不該相愛? 是不是……只要我們相愛,身邊的人就會死,就會遇到危險? 漫長的混沌期結束后,我在最熟悉也最討厭的病房里悠悠轉醒,身邊不僅沒有水耀靈,連一個姓沈的都沒有,只有一個跟我年齡相仿的姑娘。 見我蘇醒,那姑娘熬紅的眼睛瞪得溜圓,喜出望外地嚷嚷:“太好了!您終于醒了!我去通知沈先生!” “哪個沈先生?”我虛弱地伸手攔住她,聲音干澀沙啞,小的都怕她聽不見。 不過,她還算耳聰目明,轉頭笑著跟我解釋:“我是說沈陽,沈教授。我是她的助理,唐昕玥?!?/br> 我去……這笑容甜得我差點兒再暈過去! 說一句沈陽的名字就能這么花癡?當他的助理就有這么驕傲? 姑娘,你審美有問題阿?! 第162.留命見那兩個野種 當時,我只想著如果唐昕玥真的暗戀沈陽,這不失為我的一個機會。完全忘記了昏迷時,沈陽和沈青洲的對話里,暗藏了什么秘密。 怕唐昕玥馬上就去通知沈陽我醒了,我耍著小聰明謊稱我想吃水果。她脾氣很好,坐在床頭削蘋果,并不多話。 我盡可能隨和地套唐昕玥的話:“你跟在沈教授身邊多久了?” 也不是什么多敏感的話題,唐昕玥卻有些局促地搪塞:“您……您還是問沈先生吧,他不讓我亂講話?!?/br> 還挺愚忠! 頭疼地微微嘆了口氣,我干脆轉換策略:“有些話我就直說了,你也別害羞。大家都是女人,我看得出來,你對沈教授應該有意思。我也有我的孩子要照顧,不想插足你們。我這性子是到死都不會改的,我不愛他,你幫他把我留下,吃苦受罪的還是他。咱仨都煎熬,都難受。不如你幫我聯系我凇城的朋友和海城的靠山,把我送走,皆大歡喜?!?/br> 明明我的提議是對大家都好的,可唐昕玥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以為她是在動搖,我欲擒故縱地繼續煽動:“我也不逼你,趁我住院你好好考慮考慮,盡快給我一個答復?!?/br> 唐昕玥耷拉著腦袋,手指絞在一塊,嘴唇咬得煞白,下了很大決心似地終于開了口:“沒什么可考慮的,您不知道,沈教授就是……” “花小姐,你這樣可就沒意思了?!?/br> 唐昕玥沒說完的話突然被意料之外的聲音打斷。 沈陽斜倚在病房門口,似笑非笑地望向我,視線卻凌厲得恨不能把我解剖。 仿佛剛剛從深水里浮出來的一絲希冀又這樣被淹沒了,我尷尬得無比窒息。 跟我一樣,唐昕玥對他的突然出現也吃了一驚,慌亂地站起來,局促地垂著頭小聲說:“您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買個粥而已,我還要去多久?”沈陽晃著手里的打包袋,緩緩走過來坐到我的病床邊。 我厭惡地移了移身體,想離他遠點兒,可他搭在我肩上的手看似隨意,實則暗暗使勁,根本掙脫不開。 病房里的空氣分子充滿了殺氣,我和唐昕玥暗自交換著眼神,誰都沒敢吭聲。 偏偏沈陽不怕事兒大地笑著問我們:“談判呢么不是?別停,繼續?!?/br> 見唐昕玥臉都嚇白了,我覺得自己表達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