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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漫不經心地說:“哦對,提醒你一下,花小姐,你的莊園,還有你海城的四合院,已經被我買下來了?!?/br> 我完全當做天方夜譚:“不可能!買房要房主簽字的!” 他卻比我更像聽了笑話,拋出一連串的反問:“這么了解社會復雜人心叵測的你,不該說出這種話吧?難道你不知道你有公章么?還是你不知道,你的所有動產不動產,都有專人打理?” 是阿,季阡仇這些年把我保護得太好了,我都快忘了這個世界沒有權錢無法達成的交易了! 莊園也好,四合院也好,都是他在幫我看顧經營。他離開以后,我完全無心過問這些事情! 深知斗不過這個憑空冒出來的沈陽,我認命地閉起眼睛,長出了一口氣:“說出你的目的?!?/br> “很快你也會知道我的目的?!鄙蜿柋涞奈锹湓谖谊H上的眼瞼,語調迫人,字字珠璣,“但在此之前,你最該知道的,是你現在幾乎一無所有。除了跟著我,你沒有任何保住你父母遺產的機會?!?/br> 多可笑? 我一生都在為那群輪番拋下我的死人,被身邊的一個個活人威脅。如今……還要加上那兩個當初阻擋我去死的倒霉孩子。 不過,今兒一大早的唇槍舌戰節節敗退后,我還有一個收獲,就是確定了沈陽不是水耀靈。水耀靈不會拿我們的孩子威脅我,更不會拿我父母的遺產威脅我。 盡管還不知道沈陽的真實身份和具體目的,但只要留在他身邊,我就有的是機會。 反正,昨晚犯下彌天大錯的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不如放手一搏。 深吸了一口氣,我幽幽睜開雙眼,收起嘴邊自嘲的笑,直截了當地問:“所以,接下來你需要我做什么?” 沈陽笑笑,再度揚手拍拍我的臉,眉山目水間是極其自然的寵溺憐愛,卻終究是笑里藏刀:“打扮漂亮點兒,跟我一起下樓,和沈青洲分手?!?/br> 第161.吐起血來跟武俠片似的 聽沈陽這么一說,我不禁有些好笑地問他:“我身上到底有什么東西值得你跟我玩兒這么惡俗的強取豪奪?” 他起先沒有說話,只是把臉壓得很低,嘴邊銜著一絲笑,有點兒譏誚,有點兒玩味,手指劃過我的眉、我的眼、我的唇,最后停住,指腹摩挲著輕輕擠壓。 原本我是想要推開他描摹著我唇形的手指的,可耳畔卻輕飄飄地傳來一句:“你本來就是我的?!?/br> 好像他所有的不依不饒,所有的憤懣不平,都是因為這句話,連我都差點兒當了真。 真到……如果我從來沒有遇到過水耀靈,那么沈陽的五官、棱角和神情……似乎都無疑足夠蠱惑我。 可由奢入儉難阿。 水耀靈也不是有多好,偏偏剛好可以填補我心里的那塊缺口。 剛收回思緒記起應該推開他,肆虐的吻竟淬不及防壓了下來。 媽的!姑奶奶現在沒喝酒!不能再胡鬧下去了! 出于本能,我急切地咬他、撓他的臉、抓他的頭發、拿腳踹他,竭盡全力表示我的不情愿。但這男人好像是瘋的,用我無法抗衡的力量擋住我的各路攻擊,吞沒了我所有混著血腥味的細碎辱罵,帶著凌厲的侵略。 這根本不是接吻,完全是兩個野蠻人在撕咬打架。 直到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還有一句:“花陽,是我?!?/br> 我和沈陽扭打成團的身體頓時僵住。 沈陽也聽出了門外是誰,頓住動作,面色凝重,眼神陰霾,隨后附在我耳畔狡黠地笑:“要不要……我去給他開門?” 知道沈陽是故意想要我難堪,我不自覺抖了抖,故作平靜地隔著門喊了一嗓子:“我就起床,你先去樓下茶餐廳等我!” 幸好,沈青洲沒有堅持要進來,不然,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換了是誰自己做了紅杏出墻的事兒要被撞破,都會充滿濃烈的罪惡感,更何況素來最鄙夷背叛行徑的我。 無奈如今,做了就要認,就要承擔后果。 半小時后,洗漱好傻坐在沈青洲對面,聽他和沈陽聊著出版心理學術刊物的事兒,我完全心不在焉,手心冒汗,心底發冷,他們開口閉口間,在我眼里只有動作表情,沒有任何聲音。 所謂心虛,大抵如此,我明白,我是對不起沈青洲的,更是對不起季阡仇的。 出神地看著他們,我渾然不覺談話已經結束。 直到沈青洲張著漂亮的手掌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才回神看向他。 沈青洲笑盈盈地問我:“想什么呢?” 看著沈青洲熟悉的笑容,我很是心酸。 同時也猜得到沈青洲接下來的反應,我閉起眼睛斂去淚意,茫然地搖了搖頭:“沒什么?!?/br> 明顯沒留神我的反常,也絲毫不在意還有沈陽在場,沈青洲抓住我的手就開始跟我解釋:“當年我沒上飛機,是被罹宏碁叫走了。他用那場空難向我證明了他的實力,只給我一條路走:換個身份,換個國家生活。我沒辦法,為了保護我們的孩子,只能等有了足以跟他抗衡的實力和地位再回來找你?!?/br> 沈青洲說的無比誠懇,我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現在的我,沒資格責怪他茍且偷生,卻也沒度量寬容他這些年讓我受的苦。 “剛好,沈教授也在,為我們做個見證?!痹S是見我沉默以對,兩眼含淚,沈青洲以為我是感動到說不出話,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首飾盒,推到我面前,深情款款地把目光投向我,“現在沒有溫思妍,沒有溫洛詩,沒有季冠霖,沒有罹宏碁,再也沒人能拆散我們了?!?/br> 可是……現在有個沈陽阿,有這個你想要為我們作見證的合伙人阿。 真他媽滑稽! 嘴邊正掠過一抹自嘲的苦笑,沈青洲忽然打開首飾盒,亮出里面熠熠生輝的粉鉆戒指,眼泛淚意無比篤定地凝視著我:“我們結婚吧,以沈青洲的身份,用新的信物,開始新的生活。我會照顧你,和我們的孩子。我會補償這五年對你的虧欠?!?/br> 如今怕是不止你欠了我,我也欠了你。 噎在喉頭的我不愛你了,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我發現自己這些年退化了,沒有那么勇敢了。 我沒法裝作若無其事云淡風輕地跟我的水大大笑著說:我出軌了,你也背叛過,我們兩清了,就此別過,也彼此放過吧。 我只能特矯情特軟弱地搖頭,任由沈青洲抓著我的手,任由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我們都忽略了一旁的沈陽,直到沈青洲伸手去摘我的戒指,沈陽先他一步推開他的手,我才記起身邊還坐著一人渣呢! 可惜,來不及了。 沈陽脫口而出便是粉碎一切的毀滅:“抱歉,沈先生,您來晚了?;栃〗?,現在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