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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給我的愛,是經過對比和理智篩選的。無論她選擇誰,都會忠于對方。那是她世界里的規則。 外人都以為我是個規則先行的人,可花陽無法打破的規則,才是最讓我感到悲哀的。 第二次陪溫洛詩去產檢時再遇到花陽,我的悲哀讓我忍不住想要報復她,我想看她為我吃醋,所以我護著溫洛詩,我動手打花陽,我假裝不知道孩子是我的。我就是這么卑微,卑微到,希望能讓花陽對我的痛苦感同身受。 就像我明明已經知道了溫洛詩跟她沒關系,還是在她叫我姐夫的時候,咬著牙說了給她的紅包一定會大。 相信我,情若能自控,我真的不會在拍婚紗照時故意刺激季阡仇,故意把花陽扛走搶回家,甚至妄想著逼她結婚。除了利用她的倔強魯莽,我沒有別的辦法。 然而偏偏就是這份倔強魯莽,中了溫洛詩的計,讓溫洛詩流產失去了zigong。 隨后一場接一場的變故接踵而至,何愷和姜護工相繼喪命,我和花陽趁亂結了婚,花國財自殺未遂,花陽終于甘愿留在我身邊了。代價是我放棄給她出書,放棄對花國財的報復。 我了解,不談我們之間所隔的重重山海,我們才都能假裝快活。所以,我刻意忽略掉她每夜在我身邊的噩夢,刻意忽略掉花國財對我父母做的一切,刻意忽略掉她不愛我的事實。 但很多事情,不是我假裝不存在就真的不存在。和我接吻,被我強暴,跟我結婚,給我生孩子,沒有一件事是花陽自愿的。 越是跟她親密無間,這種隔閡和不安就越強烈,尤其在季冠霖跟我說了那些挑釁的話以后。結合何曉雅的日記,記起花陽曾經對何曉雅信誓旦旦地說過,就算下跪也要求季阡仇和好。我清楚,如果我沒有強迫過花陽,她根本不會成為我的妻子。 于是,就算明明知道后來發生的一切,都是季冠霖的圈套,我依然鉆了進去。 花陽離開我搬去季家,無論有多少苦衷,我都無法原諒。 我試過成全,可我成全不了。我試過放手,可我放不開。我折磨過我們彼此,可所有自尊和恨意,都抵不過對她這份無望的愛。 哪怕親眼看到了她發給季阡仇的短信,已經把手打爛,我還是管不住自己,犯賤地想要去保護她,去為她父母料理后事,去挨她的刀子,帶她到她父母墳前認錯。 花陽捅我一刀暈過去的那次,我終于沒忍住,抓著她的手跟她說:“你還記得么?你小時候跟幼兒園的同學打架,我幫過你。你還記得么?我給你梳過頭發,貼過創可貼,送你回過這個四合院。你還記得么?你當時說過長大以后要嫁給我,你說過你是我的女朋友?!?/br> “你還記得么?你親過我,你和我約會過。你還記得么?” 當然,她仍舊不記得,可我記得就夠了。我會幫她報仇,我會給她幸福,我會陪她一輩子。 親愛的花姑娘,請你一定要原諒我好么? 原諒我明明吃起醋來沒有理智,卻還對你雙重標準。原諒我明明清楚自己不具備行醫資格,卻還堅持違背倫理治愈你。原諒我明明看穿了你的不舍,卻還答應和罹宏碁交易,送你出國。原諒我明明想好了所有對策,卻還是在聽說你生病時,跑去拿離婚協議刺激你、試探你。 請你原諒我所有的反復無常,請你原諒我對你沒法克制的愛。 我沒有辦法,只要那晚你去季家以前等等我,我就不會被罹宏碁找到,不會被罹宏碁威脅。 罹宏碁只給了我兩條路:“要么跟花陽分開,送花陽出國。要么在監獄里以殺人犯的罪名等死?!?/br> 就當我怕死,就當我茍且偷生,可我真的不能丟下你一個人。 在海城的最后兩個月,和你分開的最后兩個月,我最后一次想把對你的感情理清,我打算給我們彼此一段時間冷靜。 這兩個月,我了解到了小時候虐待你的始作俑者是溫思妍,我了解到了一直為難你的人從來都不是花國財,而是白鑫杰。我了解到你外婆去世前,花國財是叫人給你送了錢的,只是不幸被白鑫杰暗中攔下了。 兩個月的時間,我看清了你身上的全部傷口,我就更不能丟下你孤身一人了。 后來花楠意外謀殺溫洛詩,我暗自慶幸,以為是歪打正著,跟罹宏碁提出了新的交易:“只要花陽答應保住花楠,我不會再去計較我父母的死,也請您不要再插手我跟花陽的事?!?/br> 為了花國財的遺愿,罹宏碁答應了。我以為我們從此將后顧無憂,興高采烈地買了機票、打包了行李、準備好了玫瑰花和禮物,一心想著給你驚喜。 然而我卻沒想到,縱容花楠,其實等于殺了我自己。 飛機起飛前,我收到了一條陌生的消息,是一則小視屏,畫面上季阡仇在巴黎的莊園里瘋狂親吻你。 那一瞬間我再度喪失了理智,我問給我發消息的人:“你是誰?” 可那人回答我的卻是:“半小時內,孤店碼頭見?!?/br> 一時之間,妒火把我原本急切想見你的心意,全都燒成了灰,我匆匆下了飛機,驅車趕往孤店碼頭。 花陽,你知道么?如果我當時沒有沖動地下了飛機,如果我足夠相信你,或許,現在你已經在我的懷里,聽我告訴你我有多愛你了。 或許,現在你已經能夠知道,我在你五歲那年就認識你了。 可惜,當時我對你的愛和信任,偏偏像你的蝸牛殼子那樣,脆弱得如此不堪一擊。 最近我媽腎結石犯了,婆婆家新房裝修,有點忙。但還是盡量按時更新,下章有重點劇情。 第水耀靈:活像個孤獨患者自我拉扯(11) 海城機場就在孤店村附近,距離孤店碼頭大概二十分鐘的車程。 開車趕過去的二十分鐘里,我漸漸冷靜了下來。我決定不管對方跟我說什么,都還是要去巴黎找花陽,哪怕只晚幾個小時,都不可以錯過給花陽的驚喜。 我甚至想好了,見完這個挑事的人,弄清楚對方的目的,就馬上給航空公司打電話,暫存我落在飛機上的行李,訂最快的一趟航班去巴黎。 可等我到了孤店碼頭,卻一個人都沒有,只有颯颯的風聲,還有海面漂浮破碎的月光云影。 孤店碼頭說是叫碼頭,其實早在抗戰那會就廢棄了。而這孤店村也是個窮鄉僻壤,若沒有海城機場在,根本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本能地,我覺得自己是被某些不希望我走的人拖住了。 意識到被耍的同時,我迅速轉身?;仡^的瞬間,驀地看見一抹人影從石柱后面躥出來,舉起雙手對準了我。 我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聽見對面“咔噠”響了一聲,接著有東西“咻”地朝我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