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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可能——他在激怒陸西白。 果然,陸西白劍一出鞘,就朝著易瑄喬襲去。 招招狠厲,招招致命。與平素那個溫文爾雅的白衣少年大相徑庭,就好像與易瑄喬有著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大小姐,我先護您走?!标懳靼兹Ω蹲顓柡Φ囊粋€了,三立便自覺護起了陸浣晨。 彼時,魔教潛伏在坊上的人紛紛出現,一些人扶起地上昏迷不醒的商顏雨,殺出一條血路,護著兩人朝船下走去。 而這一邊…… “少俠好身手?!币赚u喬的臉上、身上皆已傷痕累累,他一面吃力地抵擋著陸西白的進攻,一面調笑著,就好像兩人不過是在談天說地一般清閑自在。 反倒是陸西白,冷著一張臉絲毫不為所動,出招仍與開始一般鋒利。 “昔日有幸,我曾與魔教教主交過手?!币赚u喬艱難地說道,“你的功力……不在他之下?!?/br> 陸西白置若罔聞。 易瑄喬終于堅持不下,被陸西白尋到了破綻,一擊而中。 他被狠狠甩在了甲板上,從胸腔涌上來一股血腥的鐵銹味。 陸西白已經將劍抵在了易瑄喬的頸脖上。與易瑄喬的狼狽形成強烈的反觀,陸西白的一襲白衫不染纖塵,負手而立間有種遺世獨立的氣質。 他冷冷地將劍鋒逼近一二:“想不到‘西山金煞’也論起了正道?!?/br> 易瑄喬卻在笑:“我們只是抓錯人了?!?/br> 陸西白半分不信。他手里持有的證據可不是這么說的。 就在他準備徹底了解易瑄喬的生命時,耳邊忽的傳來了琴聲,震得他手顫一下,等到他破了這琴音時,易瑄喬早已被救走了。 *** 劍氣襲來,前排的魔教弟子應聲倒地,脖頸上已經開了一道口子。 陸西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眸中的冰冷讓一旁的三立都倒吸一口涼氣。 他已經不再是之前的大閣主,現在的他殺起人來一點都不手軟,手段方法已初步窺見殘暴與肆虐。 三立屈膝下跪:“屬下護主不周,甘受大閣主責罰?!?/br> 在陸浣晨的這幾位死士中,位列第三的三立與陸西白的關系最為親近,小時候他曾受到過三立不少的恩惠。饒是如此,陸西白心中那股暴虐之意卻絲毫未減。 他屏息運氣,將體內那股混亂的殺氣強制壓下。 在這一片靜默中,煉陽宮中的眾人卻動也不敢動一下,生怕落得和剛才那人一同的下場。 “這件事務必要瞞下來,切勿讓教主知道?!绷季?,陸西白調息之后,冷靜地說了這一句。 “那圣女大人那邊……” 陸西白眼中除了漠然別無他物:“暫時留在煉陽宮?!?/br> “……是?!?/br> “三立?!标懳靼滓凰π渥?,瞥向跪在地上的三立。 “屬下在?!?/br> “清月苑剩下的人都帶來了嗎?” “現在都在地牢中?!?/br> 陸西白抬眸看向遠處:“無論用什么方法,告知西山金煞,一日不帶著大小姐出現,就用刑折殺一人?!彼恼Z氣平平,說得風輕云淡極了。 如今的他,才真真正正像一個被江湖詬病已久的,魔教中人。 三立復雜地看了一眼陸西白,垂首領命。 *** 這是陸浣晨第三次落在易瑄喬的手里。 他被陸西白傷得不清,光是肋骨就斷了兩根,連飯都吃不下,只能喝些湯湯水水。因為清月苑全軍覆沒,西山金煞這里沒有能照顧人的女子,這份服侍易瑄喬的重擔就不負眾望地落在了陸浣晨身上。 “為什么又要把我抓回來?” 因為清月苑的重傷,另外兩個人對陸浣晨的態度很是不好,也只有陸浣晨與易瑄喬單獨相處的時候,她才敢問一些問題。 “順手咯?!北M管傷得很重,易瑄喬還是沒什么正型。 陸浣晨一邊喂他喝著稀粥,一邊說道:“你應該知道,如果那天放我回去的話,不至于鬧到現在這個地步?!?/br> 那天三立護著她下了船,把她交到了自己人手中,而他則回去幫忙。也正是趁著這個時機,言佬殺出重圍,將她重新帶走。 易瑄喬沒有說話,陸浣晨見他這樣也不再多問。 等到喂了半碗稀粥,易瑄喬才開口道:“船下被他安了水雷?!?/br> 陸浣晨微怔。 “如果不帶走你,一旦你得救,整座船的人都會沒命?!?/br> “不可能?!标戜匠肯胍矝]想就否認。 “為什么不可能?”易瑄喬瞇了瞇眼睛,看向陸浣晨,“一個是魔教的圣女,一個是魔教的一宮之主。這么重要的人,你們當然下得了狠手?!?/br> 陸浣晨的反應很快:“你怎么知道我們的身份?” 易瑄喬又不說話了。 “你們根本就不是去找什么老大的女兒?!标戜匠旷久?,“你們一開始就是沖著我們去的?!?/br> 易瑄喬搖搖頭,又點點頭,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陸浣晨深呼吸兩下,忍耐著自己的情緒,冷著臉繼續喂他吃飯。 沒過一會兒,西山金煞老二音魔連門也沒敲就直接闖了進來。他與之前的呆萌形象完全不同,滿臉的怒意,陸浣晨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掌拍倒,瓷碗打在一旁,碎了一地。 “你們魔教的人不都是很能打的嗎?”音魔嘲弄的聲音中帶著控制不住的怒意,“怎么,堂堂魔教教主的女兒,連還手都不能嗎?” 陸浣晨這一下傷得不清,嘴角滲出些許鮮血。但是她這時卻反而不見恐慌,避也不避地盯著音魔,冷聲道:“只會拿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出氣,想來西山金煞也只是徒有虛名罷了?!?/br> 音魔的怒氣更勝,易瑄喬卻忍著疼,從床上坐起身來,抬手攔住了他。 “二哥?!?/br> 音魔的呼吸加重。他看了看陸浣晨,又看了看易瑄喬。最后一甩袖子離開了房間。 “你沒事吧?” 陸浣晨沒有半點功力傍身,剛才又挨了重重的一掌,怎么可能沒事。 但她不想讓易瑄喬看出,更不想欠他的情。 “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