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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的盯了崔瑛一眼,招手叫大丫頭:“你去把成嬌送的抹額拿來給我?!?/br> 溥大太太像是有話要說,老太太卻沒容她開口,反倒笑著問薛成嬌:“我聽瑛姐兒說,你這幾日窩在家里也不出門玩,給我抄了兩卷佛經?” 薛成嬌心說崔瑛真的是大嘴巴,什么事兒她都能說上一嘴。 老太太那兒既然點名問她話,她就不能再縮在人后了,從高凳上起身一禮,低眉順目的回道:“只趕著時間抄了一卷,原是只繡了條抹額的,前幾天無意間聽說您每逢初一十五都要供奉佛經,才動了這個心思。我初識佛法,也抄不來太高深的,怕把自己困進去了,就挑了來抄?!?/br> 錢老恭人臉上重綻了笑:“真難為你小小的年紀,竟能靜下心來抄這個?!闭f著稍也頓,伸出手指了一處。 薛成嬌順勢看過去,那里坐著的正是袁慧真,心底大約有了數。 果然聽老恭人又說道:“真真抄了兩卷,你別看她大你不多,研讀佛經可有日子了,你要覺得能靜心,多去找她,叫她講給你聽?!?/br> 崔婉又賠笑:“看母親說的,她能看過多少卷佛經,也敢說研讀二字,別再教壞了成嬌,回頭大嫂不得捶我?” 一屋子人便又哄笑起來。 薛成嬌心里高興,就看了崔瑛一眼,見她挑眉很是得意,頗為無奈的失笑搖頭。 所以說,與崔瑛相交,確確實實是有好處的。 就好比目下這個情況,錢老恭人顯然對她這兩件禮物很滿意,又親口指了她能多走動松鶴院,雖說她對佛法沒什么興趣,可靠這個去親近袁慧真,也很是不錯的啊。 姜云璧是把她二人的小動作看在了眼里的,當下便怒不可遏,難道的在人前失了禮。 眾人正玩笑時,她卻突然站起了身來,惹得大家紛紛側目看過去。 老恭人變了變臉色:“云璧,怎么了?” 周氏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唯恐她使性子:“今兒早起就說不爽利,這會兒難受的厲害了嗎?” 姜云璧的臉色實在難看,有些發白,看起來倒真有些不舒服的樣子,不過薛成嬌心里清楚的很,她這幅樣子,只怕全是讓崔瑛給氣的。 因周氏有心替她周全,姜云璧自然順勢接話,點了點頭,又規規矩矩的給老恭人行禮:“我失態了,擾了您的興致?!?/br> 老恭人眼睛亮的很,大概其也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只是不計較而已,笑著擺擺手:“既然不舒服,就先回家歇一歇,”說完了又沖溥大太太吩咐,“請孫娘子進來,給她看一看?!?/br> 溥大太太噯的一聲應下來,扭臉就要打發當春去請人。 姜云璧怎么敢讓孫娘子來看?連忙開口:“這樣大喜的日子,老太太不要為我麻煩了,我回家去歇一覺,想就好了?!?/br> 錢老恭人也不強求,支使了一個二等丫頭去送她:“那你回去歇著吧,一會兒覺得好了,叫人直接領你到德昌臺,”而后又吩咐丫頭,“你在姑娘那兒服侍著吧,姑娘若是過去,你領她直接上二樓,不要在下面跟著外人,鬧哄哄的?!?/br> 姜云璧心頭一暖,連謝了幾聲,退了出去。 崔瑛的臉色可難看極了,冷哼了一身:“矯情?!?/br> 她聲音特別小,薛成嬌也只是因才剛回老太太的話,站的靠前了些,才隱隱聽見這兩個字。 老恭人聽的一清二楚,虎著臉拍了她一巴掌,她才收了聲不提。 姜云璧離開后不到半刻鐘,外面的女眷們已經由丫頭們領著進了這處院子。 因是給老太太拜壽,便不好留這么多晚輩在,于是老太太笑著叫人把崔瓊姐妹從后面領到了外面去,只留下了太太們在此間陪著。 錢老恭人住的春福堂后,種了有大片的菊花,各色各樣的,這個月份正值盛開時。 姐妹們出了屋,便被這片菊花吸引住了眼睛。 只是薛成嬌沒那個心思賞菊,往崔瑛身邊湊了過去,小聲問她:“你今天一直在針對姜云璧???” 崔瑛不假思索的點了頭:“本來就看她不順眼嘛?!?/br> “你不要再胡鬧了,”薛成嬌本著好心,勸了她一句,“今天這樣多外客入府,過會兒咱們都要到德昌臺去聽戲吃酒席,你要是鬧的過分了,給人看了笑話,丟臉的不還是你自己嗎?” 崔瑛不服氣的嘟著嘴:“你看剛才是誰丟人了?” 崔瓊不知何時繞到了她二人身后來,笑著點了崔瑛一句:“我們都不是傻子,老太太更不是了,不過是偏疼你的厲害,從由著你欺負人家罷了?!?/br> 52:姜云璧會缺席? 崔瑛嘴上還發犟:“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啊,做什么總說我?” 薛成嬌與崔瓊對視了一眼,伸手拉過崔瑛,笑著哄她:“因為跟你更親近,才說你的。你看,老太太她心里什么都清楚,可對姜云璧就是不遠不近的,換到了你身上,就動手拍你了。這正是因為你是自己人,而她是外人,你想想看?” 不得不說,崔瑛是很吃這一套的。 她仔細想了一會兒,撇撇嘴應承下來:“大不了我今天不整她就是了?!?/br> 崔瓊笑著夸了她兩句,才放心的自己賞花去了。 ————可愛的分割線———— 德昌臺原本就是崔家內宅的一處聽戲樓,是兩層的結構,正對面是寬大的戲臺。 若是家宴,一層都是留給孩子們玩鬧的,省得長輩們在跟前看著,拘束了她們。 可要是宴請外客,就像是今天錢老恭人做壽這樣的場合,一層就是留給外面女眷們的地方了,主家都是在二層,若有十分交好或尊貴的人家,也是要迎上二樓,同老太太們一處入座的。 崔溥孝順,薛成嬌早就知道,可今日跟著崔瓊一行來到德昌臺時,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的孝。 怪不得前幾天四房說留下了好些絹帛玉石,原來是為這個。 整個德昌臺四周用猩紅色的軟羅煙繞了一圈兒,紗上又綴了各色的寶石、珍珠,大約是因為老太太愛菊花,又或是因這樣的布置太過奢華,崔溥又命人將五十盆各色菊花擺在紗帳之下,與那份奢華交相輝映,竟難得的和諧。 薛成嬌微怔,倒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