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6
“瑛姐兒,你快讓開,讓她進屋,仔細一會兒老太太捶你?!贝蕲傄膊桓野言捳f的太急,怕崔瑛使性子,只能溫聲細語的勸她。 崔瑛偏生一副誰也不怕,誰也不聽的模樣,就是杵在門口不讓姜云璧過去。 姜云璧一口銀牙幾要咬碎了:“我怎么得罪你了?” “沒有,”崔瑛嬉皮笑臉的回了她一句,“我是跟你講道理,難道是胡鬧的?” 崔瓊也急了,想去抱開崔瑛。 可崔瑛像是算準了她會上手似的,早早地就躲開了。 眾人正無奈,不遠處袁慧真領著崔琦走近過來。 崔瓊遠遠地看見她們二人,長出了一口氣,三步并作兩步的下了臺階迎過去,伸手拉過崔琦就數落起來:“你就把你表姐丟在這里,一個人跑去野了?趕緊的,一會兒領著她給老太太拜壽了?!?/br> 袁慧真的步子始終不疾不緩,聽了這句數落,笑著叫了聲大jiejie,見崔瓊回頭看她,從笑語:“她鞋頭的珍珠掉了,正好我在,帶她回家去重綴了起來,耽誤了些工夫……” 她幾個說著話過來,袁慧真后面的話就全都沒了音,吃驚的看著臺階上的陣仗,咳了一聲向崔瓊問道:“這是怎么了?” 崔瓊恨的牙根癢,搡了崔琦一把:“她不在,姜姑娘跟著瑯姐兒進屋,瑛姐兒偏不叫她進去,非叫她跟著琦姐兒?!?/br> 一直看戲的薛成嬌,神經瞬間就繃緊了。 她緩緩地回頭,眼光緩緩地落到崔琦的身上。 那是一張天真爛漫的臉,稚氣尚未脫,咧嘴笑開時一對虎牙可愛的緊。 崔瑛是放縱的,而與她同歲的崔琦卻是嬌俏的。 可她又如何想得到,一向活潑可人的崔琦,竟學足了她母親的陰險毒辣,會那樣下手害她。 薛成嬌的眼底聚起了冰渣,咬緊了牙關瞇著眼看崔琦,一雙手背在身后,緊緊捏成拳。 崔瓊與她二人回到此處,笑著罵了崔瑛一句:“你四jiejie來了,快讓開吧?攔路虎?” 崔瑛也不生氣,笑著讓開身,迎著崔瓊進屋去。 可崔瓊和崔瑯都進了屋,薛成嬌還是站著沒動,她叫了一聲成嬌,卻發現薛成嬌像沒聽見似的,順著她目光看過去,那頭竟然是崔琦。 崔琦也奇怪呢,心說你總盯著我看干什么,一時也叫她看的心里發毛,咦了一聲挪開一些,笑著問:“成嬌,你看我干什么?” 薛成嬌深吸了口氣,錯開目光,笑著搖頭:“沒什么,我先進去了?!?/br> 說完就提步進了屋,崔瑛在她身后噯了兩聲,她也全當是沒聽見。 姜云璧見大家都進去了,她要是使性子,丟臉的還是她自己,便只能將這口氣暫且忍下來,陰惻惻的盯了一眼崔瑛的背影,半個字也不肯再多說。 袁慧真進去的最晚,她進屋時崔瓊都已經領著崔瑯拜完了禮退到一旁去。 正巧了崔瑛是跟薛成嬌一起進的屋,四房老恭人收了薛成嬌的禮后,笑著夸了幾句,轉而去問崔瑛:“你說你不想待在屋子里,頂了你jiejie去迎人,才剛在外面磨蹭什么呢?” 崔瑛又不傻,知道她祖母一向對姜云璧印象不錯,怎么可能說她在外面針對姜云璧? 本來打算悶不做聲敷衍過去,可是一扭臉看見姜云璧腳步動了下,她便跳了出來,癡笑著往老恭人身邊兒湊過去,把腦袋放在她老人家肩頭蹭了蹭,撒起嬌來:“四jiejie跑了個沒影兒,璧表姐一個人嘛,不知道該跟著誰進來,就耽誤了一會兒?!?/br> 老恭人笑著伸手揉她腦袋,又叫了一聲云璧,等姜云璧挪步至于正堂中,她才又道:“都是一家人,哪有這么多規矩?琦姐兒不在,你跟著瑯姐兒她們進來不就是了?” 薛成嬌簡直要為崔瑛拍手叫好,靜靜地站在一旁看姜云璧有苦不能言,心下雀躍的很。 姜云璧更沒想到崔瑛會這樣無賴,一肚子的委屈,這會兒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只能甕聲甕氣的應個是,便退到了一旁。 周氏一向是個會順桿兒爬的,這會兒見這樣,便接起話來:“云璧啊就是太守規矩,往常我說過她多少次,都是一家人,總這樣叫規矩拘著,未免顯得太生分?!?/br> 薛成嬌只管去看姜云璧的臉色,果然又黑了好些。 崔瑛坐在羅漢床上,歪頭聽著周氏把話說完,重重的嗯了一聲,旋即又道:“這個三伯母可以放心,璧表姐平日里一直在各房走動,絕不會有生分二字的!” 51:針對姜云璧 周氏的笑僵在臉上,潤大太太一向不待見她,掩唇笑了一聲,又正巧給周氏聽見,偏生拿她沒辦法。 錢老恭人怕崔瑛得罪人,心里是門兒清,就摟了丫頭往懷里帶,一邊兒打哈哈:“就你嘴會說,一會兒得讓你jiejie拿好吃的給你堵起來?!?/br> 崔瑛咕噥著一句本來嘛,就沒了后話,老老實實的縮在她祖母懷里。 這頭崔家晚輩們拜完了壽,老恭人打發了大丫頭遞話出去,叫迎外頭的女眷們進來。 其實說是迎客進院,也并不是來者都能進到此間來拜見錢老恭人的,無非都是些世家貴婦,又或是同崔溥交情不錯的人家,至少薛成嬌所知道的,五日前京城伯府來人送賀禮,就是錢老恭人親自接見的。 外面女眷入內尚需要時候,一屋子的人陪著老恭人有說有笑的,薛成嬌就見崔瑛動了動,跟著就聽她沖著老恭人說道:“祖母,成嬌給您的抹額您看了嗎?” 薛成嬌心里咯噔一聲,再去看老恭人臉色,果然稍難看了些。 “又說傻話,客未見,怎么能拆禮看?”老恭人斂了笑,揉了崔瑛一把。 崔瑛那里把小嘴一撇,不滿意似的:“那條抹額漂亮極了,依我說,祖母今兒該戴起來,若有人問起,便說是家里的晚輩一針一線自己打的,這份心思難得極了,這多氣派?”她說著又往禮桌那便瞟過去,“總比隨手送對兒什么鐲啊玉佩啊的好?!?/br> 姜云璧要不是看著有這么多人在,真恨不能撕了崔瑛的這張嘴。 今兒她送來的就是一對兒鳳血石的鐲,這會兒錦盒還躺在西次間的禮桌上呢。 薛成嬌卻是越發的把頭低了下去,她可不想做出頭鳥,讓人覺得她冒失。 錢老恭人像是品出味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