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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獨攬布坊的生意的,想必這般能算計,定會帶著爹爹、祖母過上優渥的日子! 讓小丫鬟綠蟻打了一盆熱水進來,明錦自己對著鏡子開始卸妝,花魁不會是她,鸞姨已經交代好,將她的票都投給白蘅,她也不用出場。 將妝卸后,明錦轉到屏風后頭將舞衣脫下,換上家常的紫衣襦裙。剛系好腰帶,聽見屏風外頭悉悉索索的,想來是綠蟻又進來了,喊道:“綠蟻,我這邊沒事了,你去前頭幫忙吧!” 半晌沒有聲音,沈明錦心里咯噔一下,今日人多,難不成是誰偷潛了進來。 “綠蟻?” 明錦從發上拔下一枚珠釵,握在手中。 卻忽聽門外傳來綠蟻的叩門聲:“槿姑娘,樓下鬧起來了,有人出兩千兩要,要給你贖身!” “哦,綠蟻,你先進來幫我綰下頭發!”沈明錦現在無心理會樓下,屋里進來的到底是誰? 明錦聽到綠蟻推門的聲音,“槿姑娘,今個要綰什么發髻?” 明錦從屏風后頭走了出來,見屋里除了綠蟻并沒有別人,心里松了一口氣,揉揉耳朵,笑道:“我今天手有些麻,麻煩綠蟻幫我綰個蟬髻就好!” 明錦坐到妝臺前,百無聊賴地看著剛剛卸下來的釵環和鐲子,也不知道今個能賣出多少朵小紅花! “槿姑娘,你看看,可還滿意?”綠蟻將銅鏡遞給明錦。 明錦照了下,見鏡中的自己宛若又小了一兩歲,笑道:“還是綠蟻明白,明白我的心意!” 待看到銅鏡中房梁上伏著的那個熟悉的身影,猛地將鏡子一蓋,對著房梁喊道:“趙益之,你給我下來!” “???” 綠蟻輕輕地抬頭往房梁上看去,卻見一雙烏皮*靴輕巧地從房梁上跳下來,等著了身灰色圓領袍衫內搭黑色寬褲的的趙益之立在她們身后,綠蟻不禁捂住了嘴! “趙公子,你,你什么時候來的?”綠蟻吶吶地問道。 “蹭”地一下子,沈明錦紅了臉,趙益之手握成拳,抵在嘴邊,輕輕咳了一聲,強自鎮定地道:“就在你給槿姑娘梳頭的時候!” “呀,趙公子你好厲害,我一點都沒聽見,不過,”綠蟻瞬地換了臉色,厲聲道:“若有下次,綠蟻是要報告鸞姨的,這可是槿姑娘的閨房,怎么可以隨意進出!” 趙益之一張青澀的臉,越發駝紅,見明錦漠然地站在一旁,并不理他,忙啞著聲道:“錦兒,我就是想嚇嚇你!”又想起一事來,忙道“”今天,今天是你家槿姑娘生辰啊,我是準備給她一個驚喜的!” 說著,有些猶疑地從懷里掏出一個荷包來,遞給沈明錦:“這是我親自給你刻的印章,玉石是跟著師傅從高山上找到的!” 沈明錦接過荷包,看著趙益之尷尬地立在她面前,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想著他自幼性格靦腆,跟著整日玄乎邪乎的師傅,估摸也不太懂這些男女大防。 趙益之和她年紀相仿,聽鸞姨說,因八字和生母沖突,自幼被家里送給神卦無道子當徒弟,也有十年了,一直未聽聞那邊有人來接他。 無道子纏磨了鴻姨好些年,她一來青玉樓便認識了這個整日默言無聲地跟在無道子身后的小徒弟,算來,也有八年了。 “益之,前頭挺熱鬧的,你跟我們去看看吧!”沈明錦說完,仿若無意地瞥了下繡著木槿花開的屏風,白色的底紗,有些微透,這般看過去,隱隱能看見落在地上的舞衣。 趙益之點頭,又恢復了平日里靜然無聲的模樣,沈明錦眼眸微暗。卻不知跟在她們身后的趙益之,唇角極不易察覺地微微上揚。 到了二樓中間,便見下頭大廳里還站著許多人,卻極為安靜,只聽鸞姨笑道:“這位爺,真是好大的手筆,只是今個是青玉樓眾位姑娘初次登臺,贖身的事,不妨明日再談?” 沈明錦探著身子樓下看去,便見人群前頭,有一著了一身錦衣華服的中年男子,身上的料子,是寧安縣都不曾見過的。 注意到他,倒不僅僅是因為衣裳料子,而是那一身冷冽的肅殺之氣,與青玉樓來來往往的人迥然有別。 寧安縣雖是江南的一個小縣城,但是,江南盛產絲緞,衣裳料子也是別的縣域不可比的,既是連見也不曾見過,那必是來自北方了! 想來就是他愿意出兩千兩銀子了,只可惜,兩千兩銀子,還不夠眾位姊妹的散伙費,不然,倒真的可以考慮讓鸞姨將她帶到官府給她弄個賣身契! 青鸞見這人并不為所動,淡漠地站在臺下,對著提著小紅花籃子的丫鬟微一使眼。 便見下頭梳著蟬髻的綠水水機靈地提著籃子走到那人跟前:“爺,這是槿姑娘的小紅花,您要不要也投幾朵?” 錦衣男子并不接話,一個躍起跳到了鸞姨站著的高臺上,驚得眾人往后退了幾步。 直視著鸞姨,寒聲道:“那個跳凌波舞的姑娘,我要帶走!” 鸞姨眼眸微閃,笑意盈盈,往前走了幾步道:“這位客官既是堅持,妾身也不好多加推辭,這邊讓人將木槿的身契找過來!” 明錦覺察到身后的益之忽地發出寒氣,一回頭見他瞪著眼,握緊了拳頭,忙搖頭示意他不要沖動! 她根本沒有賣身,哪來的身契,鸞姨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 果然,下頭往前走著的鸞姨,忽地往臺下跳去,大聲喊道:“逮住了!” 便見人潮中忽地涌過來一批護衛。 青玉樓能在寧安縣安然這許多年,自是有自己的一套護衛班子。 錦衣男子眼皮不動地抽出了手中的劍,在青玉樓的一片溫熱的燭光下,亮著的劍身生生地流淌出些許寒意,站在外圍的人,早已顧不得圍觀,退到了門外。 又舍不得走,繼續踮著腳看。 “這幾個,恐怕不是對手,錦兒,你先回房!”趙益之叮囑道。 卻忽見樓下的錦衣男子猛地看向了沈明錦這邊。 綠蟻驚恐道:“他,他認識姑娘!” 趙益之將二人往回廊上一推,抽出腰間的軟劍從二樓上飛躍下來。 沈明錦被剛才那一眼看的瘆的慌,擔憂地看了一眼益之,見他猶自瞪著她,又怕她在,益之會分心,狠狠跺一腳,皺著眉進了里間一間屋子。 綠蟻寬慰道:“槿姑娘,趙公子拳腳功夫一向好,定會沒事的!” 趙益之自幼跟著無道子習武,根底是有的,可是畢竟也不過十五歲的兒郎,骨骼、力道和中年男子相比,還是十分懸殊??! 今天青鴻姨姨也上臺了,卻沒見無道子師傅過來,想必又關在小屋子里煉丹藥! 沈明錦招來綠蟻,吩咐道:“你去平原巷子里最里面一間院子,就在門口喊,有人來搶青鴻姨姨!” 那老頭,一煉丹雷打不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