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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拍了拍董飛卿的額頭,“壞?!?/br> 董飛卿一笑,隨意地從袖中取出三張一萬兩的銀票,“你收著?!?/br> “哪兒來的?”蔣徽驚訝,問道。 “上次去保定府,順帶著幫人捎過去一樣東西——方默幫我找的差事?!?/br> “……”蔣徽斜睇著他,“怎么這才跟我說?是什么東西???我怎么都沒發現?是字據之類的么?” “放在信封里,倒是沒封口,但我沒看。我也得守著規矩行事?!倍w卿道,“應該是保命的憑據吧。那邊把銀錢給了方默,今日方默讓人送來的?!彪S后,他笑著撫了撫她的后頸,“非要跟我去,幸好來回路上都沒出事?!?/br> 蔣徽笑盈盈地道:“跟你走了一趟,我收著銀子才更安心啊,不管知情與否,起碼是陪著你一起賺來的?!?/br> 董飛卿笑開來,“傻丫頭。再有這種事,我事先告訴你。實在危險的話……” “那更要跟你一起去?!笔Y徽說,“你得知道,我可是被兩撥人追殺、算計了兩年多都活下來的人?!?/br> “……好。一起去?!彼麤]轍。誰讓人家也是一身絕學呢? 蔣徽笑得微瞇了大眼睛。 董飛卿卻想,這種差事,往后要是接,必須得是完全不會出岔子的事情。 就想讓她像現在這樣,鮮活、真實地在他跟前,與他相互陪伴。 嗯,離不開她了。 手里的銀錢更多,家境更加殷實,蔣徽一直不大安穩的心總算落地了。他前前后后交給她的銀錢,只要維持現狀,就能維持十年、二十年的開銷。旁的開銷不需她擔心,他把辦正事的銀子都存在邱老板那兒了。 眼下想想,這廝只是看起來沒心沒肺,其實很精明:大錢都讓可靠的朋友存著,私心里都不把那筆銀錢當自己的,私下里賺錢多的時候,就過得恣意些,沒進項的時候,就少花甚至不花。 這樣的性子,其實也很難得:沒有能把受窮當做習慣的人,但他可以。 她知道,他賺銀錢,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我又不是享受得了錦衣玉食的人,家里現在就很好了?!笔Y徽坐到他身側,握住他的手,“以后,別接這種差事了?!?/br> “順手為之的事兒,為什么不做?”董飛卿與她的想法有出入,“明明可以更好,為什么要止步不前?” “你想怎樣???”蔣徽笑盈盈地瞧著他,“要做悶聲發大財的人?” 董飛卿笑著把她攬到懷里,親了親她額角,“其實吧,我跟你一樣,手里銀錢越多,心里就越踏實。娶你之前還差點兒,畢竟怎么都能過。成親之后,我真是做夢都想腰纏萬貫,讓我們一輩子都不會為銀錢的事兒上火,但是有時候沒法子,想的是一回事,遇見的是非是另一回事?!?/br> 剛回京城那一陣,害得她為銀錢的事情上火,他心里其實也很難受。動過去找邱老板的心思,卻又想著,真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還是等幾日的好。 后來,不出所料,借出去的銀錢連本帶利的回來了,他想多賺銀錢的心思卻更重了:自己這小媳婦兒,總跟他鬧別扭的日子里,他都覺得,她是最應該過錦衣玉食的日子的人。 蔣徽細品過他的言語,心里暖暖的,湊過去親了他一下,“有這份兒心就行了。其實,我們現在已經是小財主了。你是要開書院的人,不能顯得財大氣粗的,要是那樣,我都會嫌棄你的?!?/br> 董飛卿笑出聲來,把她摟到懷里,親了又親。 乖乖的、善解人意的蔣徽,實在是太招人喜歡。 翌日上午,薇瓏來了。 看過書院的堪輿圖之后,先問蔣徽:“姐,這地方你看過嗎?” 蔣徽笑著頷首,“看過,跟修衡哥一起看過、選定的?!?/br> “那就行。加上飛卿哥哥,你們三個都認可的地兒,一定錯不了?!鞭杯囆v如花,轉頭對董飛卿道,“好生斟酌一番,能改建的地方就改建一下吧?” “行啊?!倍w卿頷首笑道,“要你幫忙,就是這意思?!?/br> 蔣徽讓兄妹兩個去書房商討,自己則去了廚房,親手給兩個人做了點心、羹湯。 薇瓏的口味,從小就被幾個哥哥帶歪了,素來不喜甜味的,董飛卿就更不需說了——他是薇瓏的哥哥之一,打小就不喜歡甜食。 因此,蔣徽給兄妹兩個做了咸味的點心,刻意把羹湯做得味道清淡些。 點心羹湯送到了跟前,湊在一起商討的兄妹兩個立時有了興致,細細品味。 “jiejie什么都會?!鞭杯囈幻嫦碛靡幻孑p嘆,“我要是有jiejie一半兒的天分就好了?!?/br> 蔣徽笑道:“你把房子蓋好就行了?!?/br> 薇瓏則不是高看自己的性子,“其實程叔父、唐意航、飛卿哥都能成為造園名家的,他們不愿意潛心去做而已?!?/br> 董飛卿此刻則在想,蔣徽只是把別人迎來送往的時間都用來苦學各種學問了。本就是天資聰穎的人,十來年都潛心苦學,擅長的,自然是閨秀中拔尖兒的都望塵莫及的。她只是不愿意張揚炫耀罷了。 兄妹兩個對修繕、改建的心思一致,便很快定下了章程。 薇瓏離開之前,取出兩張銀票,遞給董飛卿,一張一萬兩,一張五千兩。 “你這丫頭,”董飛卿不明所以,“這算什么?光天化日的,打賞還是行賄呢?” “說什么呢?”薇瓏橫了他一眼,轉而攜了蔣徽的手,解釋道,“姐,別往別處想,這就是哥哥的錢。 “當初他讓我幫他建這個宅子,給了我足足五千兩黃金呢——哪兒花的完???這宅子地上地下是多費了工夫,但總共也就花了不到一萬兩。 “當時我要把所余銀錢還給他,他只說讓我幫他存著,我就幫他存著了。 “眼下不一樣了,他回來了,又跟你結為連理,我當然要把這筆銀錢歸還?!?/br> 夫妻二人這才釋然。 董飛卿摸著下巴,“你要是不說,我真忘了?!?/br> 薇瓏無奈,“也就你,什么事兒都不放心上。唉,jiejie怎么會嫁了你這么個不叫人省心的?” 董飛卿哈哈大笑。 蔣徽也笑出聲來,對薇瓏道:“我也不是讓人省心的人,扯平了?!?/br> “你不覺著委屈就行?!鞭杯囆Φ矛F出小白牙,“不然啊,我可得讓爹爹好好兒地跟飛卿哥找補一番?!?/br> 這邊歡歡喜喜,曾宅卻是人心惶惶:下人們不明所以,都對昨夜的事萬般惶惑,不少人認定是鬧鬼了,私心里認定一定是曾鏡死得太慘太冤,昨夜才會顯靈,讓當家主母失了錢財,沒了左膀右臂——不然的話,找不到別的理由,說白了,憑空消失的銀錢、出現在曾府的手腳血淋淋的人,都不是人能辦到的事兒。 陳嫣知道下人的反應,無動于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