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4
服?!?/br> 董飛卿看著那五指舒展開來的小手,便又想到了貓爪爪,笑意更濃,“叔父嬸嬸真該給你取‘貓兒’的小字?!?/br> 蔣徽一臂擁著被子,空閑的一手去拎枕頭。 董飛卿哈哈地笑起來,繼續穿戴。 蔣徽穿衣服的時候,瞥見身上的斑斑吻痕,面上一熱。 董飛卿回手揉了揉她緞子般的長發,“我是不想你太累,沒有摻和你的事兒的意思。別強撐著,好么?” “好。我還行,放心?!弊匀皇抢鄣?,昨日早間是腰酸腿疼,今日根本就是要散架了,但是,這并不能成為賴床、爽約的理由。 “那就行?!倍w卿知道,她處事有她的原則,便選擇尊重。穿戴整齊之后,他看著她穿衣服。 夜半,她小睡之后,好一陣翻來覆去,見他醒了,便讓他叫水沐浴。 他倒是無妨,她下地、回寢室的時候則是蔫兒蔫兒的,像是平白挨了一頓打似的。 此刻,她舉動比昨晚輕松不到哪兒去。 而那曼妙的身形,則讓他心頭發熱。 蔣徽留意到他眼神發熱,連忙加快速度穿戴整齊,下地穿鞋子的時候催他:“還不快去洗漱?” 他回神,斂起綺念,轉去洗漱。有事要辦的前提下,要是由著性子來,她真會跟他翻臉。這一點,他還是了解的。 出門之前,董飛卿告訴蔣徽:“你我白日出門的話,大抵有人跟蹤,你當做不知情就好——昨日我出去,是跟修衡哥借了十名高手,我們若是白日出門,有人追蹤,他們就能反過頭來追蹤那些人,并將之擒獲?!?/br> 蔣徽看著他,欲言又止。 “關乎你安危的事兒,我不能冒險或是逞能。眼下人手不夠,只能跟修衡哥借點兒人手?!倍w卿道,“往后只要出門,事先跟我說一聲。明白這意思吧?” “嗯?!笔Y徽點一點頭,笑靨如花,“明白?!?/br> 董飛卿握了握她綿軟的小手,隨即與她一起出門。 看過兩個鋪面之后,夫妻兩個都覺得一年六百兩租金那一處更好:租金七百兩的那個鋪面,前不久修繕過,但是格局不好;六百兩這一個,格局不錯,看起來是陳舊些,需要修繕,但費不了多少工夫。 鋪面的事,就這樣定下來。 劉全找了在牙行的熟人做中間人,下午,蔣徽便與房東簽了文書,付了一年的租金。 隨后,董飛卿幫蔣徽選了幾名修繕屋宇的工匠——選擇的書院需要修繕,他本就找好了一批工匠,約定十天之后動工,工匠頭頭選出幾個踏實勤勉的人修繕鋪面,不在話下。 回到家中,唐修衡的心腹阿魏已等候多時。 他給二人行禮之后,笑道:“擒獲三個——友安知曉安身之處的那一個,再就是今日尾隨二位的兩個。眼下人扣在手里,該如何發落?您二位也該知道,對他們動刑逼供沒用,他們有他們的規矩,就算生不如死,也不會壞了規矩出賣雇主。不然,會被同行整治得更慘?!?/br> 董飛卿道:“廢了他們的功夫,今晚把人送到曾家。雖說是有買有賣的行當,但也該讓他們那一行的人知道,有些人動不得?!?/br> “明白了,小的這就去安排?!卑⑽盒卸Y告辭。 董飛卿對蔣徽道:“最遲今日下午,我們的人手就能到齊。你想怎樣整治陳嫣,只管告訴我,一定會讓你如愿?!?/br> 蔣徽失笑,“這種事,我對你甘拜下風,哪兒輪得到我置喙?你看著辦就好?!笔窍嘈潘饶苷垓v人,又能掌握好分寸。董飛卿是什么人???沒心沒肺、粗枝大葉,是在親近的人面前才會有的,對外人,一向是張弛有度、縝密而又冷酷。 董飛卿一笑,“那你回房吧,我交代友安一些事,讓他知會旁人?!?/br> 夜半,曾家如同陷入了夢魘。 三個被挑斷手筋、腳筋的人憑空出現在曾鏡病故的正屋外面的天井,有丫鬟婆子聽到他們痛苦的呻’吟聲,大著膽子尋過去,卻在這同時發現了讓她們心驚rou跳的一幕: 自來只有白日才有人進去打掃的寢室,在這暗沉沉的夜色之中,竟有微弱的燈光。 陳嫣聞訊后匆匆趕至,瞥一眼那三個神色痛苦的人,便帶著下人進到正屋,轉入寢室。 妝臺上,一燈如豆,微微搖曳。 一直蒙住鏡子的厚重布料,已滑落在妝臺。鏡子上多了一道符紙,上面遍布著鬼畫符一般的字樣。 陳嫣身形一震,面色迅速轉為蒼白,但她很快冷靜下來,轉身出門,“從速找人來收拾停當!” 但她沒料到,麻煩只是剛剛開始:回返至居處的院門外,便對上了外院一名三等管事驚懼交加的面容。 她扶額,“又出什么事了?” 第45章 銀錢 管事語聲有點兒發抖:“回太太, 賬房被盜了?!?/br> “什么?!”陳嫣愕然。 管事說話時, 神色更為恐懼:“存在賬房的銀票、現銀, 都被盜走了。按理說,三萬多兩現銀,不可能被悄無聲息地盜走,可就是不翼而飛?!?/br> 陳嫣的面色很不好看了。曾家的全部家底都存在賬房, 袁琛派管事送來的那筆銀錢亦是, 如今都被盜走…… “還有,”管事繼續道, “管家、區管事不見了?!?/br> 陳嫣皺眉,“不見了?什么叫不見了?” “就是不見了,小的們找了半晌也找不到他們?!惫苁碌?,“明明他們今日都沒回家, 晚間也都沒出門, 都在府中歇息……服侍他們的小廝說,并沒聽到什么異常的動靜……賬房出事之后去找他們, 卻是一直沒得到回音兒,實在覺得不對了, 才闖進了他們的寢室, 但是, 不見他們的蹤跡, 甚至于……他們都沒有歇息過的痕跡……”說完這些, 他又輕輕地打了個寒顫。 陳嫣沉默片刻, 無力地擺一擺手, “知道了?!?/br> 她走進院落,進到廳堂,坐在三圍羅漢床上,良久一動不動。 董飛卿的心腹先后趕至,辦妥了他交代的那幾件事之后,先后住進倒座房。他們大多與董飛卿年紀相仿,在京城各有各的住處,家眷過些日子進京。 對于從陳嫣家中得手的大筆銀錢,董飛卿直接吩咐劉全:“去交給邱老板,讓他一并上交給朝廷?!?/br> 劉全應聲而去。 蔣徽得知他命心腹在曾家做的手腳之后,不由莞爾。 董飛卿道:“陳嫣那個密室,我讓友安損壞了開啟的機關,短時間內,她應該找不到幫她把機關復原的人?!?/br> 密室明顯是曾宅初建之時特地設立的,陳嫣若對此一知半解,當下都不知道去找誰修復,若深諳此道,大可以自己動手,但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做到的。更何況,后者其實不大可能。 蔣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