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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緩緩解開旗袍的扣子,瑩白的胸前袒露出來。 所有的男人都有英雄救美的情懷,救風塵女子尚是份內之事,救落難少女更是義不容辭。 匡樸之前和岑嘉琦約會,看到的岑嘉琦都是狡黠的模樣,這一下子楚楚可憐,淚眼朦朧的樣子,他哪里扛的住。他拍案而起,痛罵岑嘉綺的嫂嫂,本來岑嘉綺的父母也該罵,但是岑嘉綺自己未出惡言而且也沒授權,他也只好先不做評判。他也無精力去罵了,岑嘉綺拽過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匡樸,我只有你了,我只有靠你了,我只想嫁你?!?/br> 窗外“嘩嘩嘩”下起雨來,匡樸哪里想得起國仇家恨的“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看著岑嘉綺脫下的那件緋紅色旗袍,只覺得年紀又青了幾茬,心里回蕩著“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br> 大少奶奶上下牙齒咬的咯咯響,她摩一摩身上的新絲絨旗袍,又挲一挲手腕上的鐲子,岑嘉綺這是真狠??!她怎么這么狠呢?自己和她結了多大仇!自己好心好意給她尋了門上等親事,她就這么打自己臉。這姑外婆家出名的兩樣事,有錢和有貞節牌坊,她家娶媳婦定是要娶黃花大閨女的,她這是掐了七寸,自己可怎么交代去。她又凝神想著,管它呢,自己只管“說”,收這些禮也沒應承一定“合”呀! 岑大太太直捂著心口,這可怎么辦!要是女兒前幾天鬧幺蛾子,想辦法粉飾粉飾上下統一個口徑,或者再用用心勸勸她都能圓上,這么直喇喇地嚷出來,待會兒她婆家就要上門了,這是,這是作孽??! 所以說女人到了緊急關頭都不頂用,還是要男的當主心骨。岑大爺股市里賠了錢,經驗還是學到了,這時候,哭哭啼啼什么用?及時止損才有用! 岑大爺正了臉色發喜糖:“唉,你們年輕人,真是胡鬧,但你們新式婚姻,我到底做父親的,哪里認真就攔??!就非得這么不清不白?不懂事啊不懂事!”然后豎了眉毛打棒子:“我們岑家女兒,就任由你這么欺負了去?正經禮數,三金六禮,一樣不可少,要不然,我看你幾條腿夠斷?” 真是報紙上歌頌的嚴肅又慈和為女兒名譽幸福著想的新時代父親呢! 岑嘉鈺倚著門框看完全場,上樓給阮云裳打了個電話。 是的!總要為自己的幸福爭取一番,不管是甜是苦,是辣是酸。 38、三十八章 ... 阮云裳和岑嘉鈺約在華懋飯店的西菜館子。 這倒不是阮云裳奢費, 而是早早就訂了位置要給陳季綽過生日的,這里十五年陳的白蘭地很是有名。人雖然分了,但下定的錢退不回來。感情已經浪費到賠了夫人,金錢便能找回一點是一點不至于兵力折損太多。 兩人在愛多亞路碰面。甫一見面,都叫對方的憔悴嚇了一跳, 這竟是傷心人對失意人。 海市的失魂人不僅這一雙,這不, 另一個著黑色貂皮的波浪大卷女子差點沒把阮云裳撞到電線桿上。這一下撞得可猛,她自己的貂皮都叫風吹了開, 露出里面刻芙蓉花開的殷紅錦緞旗袍。這女子長得好, 楚楚的顏色卻和旗袍上花樣子恰好相反, 是一種要凋謝的疲累。她攏了攏自己的貂皮,訥訥看了一眼阮云裳, 并不說什么, 又失魂落魄地走了。 “唉,你這人······”阮云裳想數落幾句, 可看那女子灰白的臉,蓬亂的發和挺著的肚子, 就不吭聲了, 心里暗暗抱怨“怎么最近送子觀音這么勤快的, 到處撒把孩子?!?/br> 岑嘉鈺扶著她, 怕穿高跟鞋的阮云裳崴了腳“你扭扭腳脖子?!?/br> 阮云裳動了動腳踝:“沒事沒事。這姑娘,我怎么見過一樣的?!?/br> 岑嘉鈺也覺得臉熟,但一時想不起來, 只得做罷。 兩人在西菜館子里坐定,在隔壁時不時的嘈雜聲中點完了菜。 阮云裳忍不住好奇:“這隔壁是在做什么?怎么這么吵鬧?我剛剛看到好些人捧了彩綢金紙進去,難道有什么大舞會?” 西崽回頭看一眼道:“啊呀,沈家二小姐定了下來過些日子要在隔壁的大廳堂子辦婚禮,說是那個穹頂很像個歐美的有名教堂。這西菜館到時也要布置成宴會廳的。在那邊幫手的人工錢不低,所以干的熱火朝天的?!?/br> “哦”阮云裳叉了檸檬小蛋糕,回到自己的話題上:“還好家里留了個房間,要不然真要流落街頭。之前想著靠陳季綽,反正生計總不愁的,角色慢慢等著?,F下好,上一部電影錢還沒結到手,下一部電影個么還沒音信,歌舞廳那邊沒聽你的,早辭掉了,倒連個進項都沒有——除了咱們的裁縫鋪子?!?/br> 岑嘉鈺道:“單打獨斗不是法子,我見報紙上電影公司招人,你進個公司應該好些。不說別的,拍戲的消息你也先知道些?!?/br> 那個女人老是鬼鬼祟祟跟著阮云裳,阮云裳留了心,在街口拐角處躲了,一把就揪住了她。后面有阿佐跟著,她自然是膽大的很。 雖然看著年紀比自己長了幾歲,但這女人確實有幾分姿容的,眉毛剃的細細一條,頭發燙了個鬟燕尾,想來也是個講究人,怎地要跟蹤她?那女人喃喃道:“阮小姐,我也是全無法子了,才來尋你!” 阮云裳看她面上驚恐,嘴皮干裂皴皮,就叫她到旁邊茶鋪子里坐一坐,畢竟外頭實在冷得很,卻沒注意她眼睛里閃過一絲利光。 那女人惶恐看一眼阿佐,然后道:“我實在沒法子啊,我找他找不著,我就來找你·······”她緊緊捧著手里的熱茶,并不喝,但許是這溫暖給了她莫大的信心“我懷孕了”,似乎這句話剪斷了她的最后一根弦,她嚎啕大哭:“我自己過不下去沒事,總要給我兒子一條活路啊?!?/br> “懷孕?”阮云裳看一眼阿佐。 阿佐擺擺手:“不是我的,我不認識她?!薄鞍?,你哭這么大聲做什么?大家都看著呢!” 看阿佐那么緊張,阮云裳不由好笑。 這女人講話太碎叨,阮云裳打斷她:“你直說你兒子爸爸是誰?” 這女人囁囁嚅嚅“我是fu州來的啊,孩子他爹,他,他叫陳季綽?!?/br> 阮云裳一下愣了,這,這是原配夫人來了?陳季綽沒跟她說過啊。不,準確地說,他,他是保證了老家的夫人絕不會到海市的,這,這就殺上門了?自己名不正言不順,要不要先道個歉?按輩分,先叫一聲jiejie? 阿佐卻聽得真,“你是湖州來的,不是福州來的?你叫什么名字?!?/br> 那女人道:“是是是,湖州,湖州。我叫張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