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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你眼睛抽筋??!嘉琦呢?” 岑大少奶奶抻著眼筋:“還沒起床呢, 我去叫她好了,時候也不早了?!?/br> 到底是親生的, 岑大太太又疼惜起女兒來:“算了, 讓她再睡睡。估摸著她婆家人上門再叫起她!過幾天結婚有得鬧, 再就做人媳婦了, 哪里還能松快起來?!彼鶚巧献?,又回過頭來:“廚房里頭你盯著,這起子勢利眼, 不給盯著,你姑婆家的人中午來了怕是連飯都吃不上?!?/br> 奶mama用水煮蛋在岑嘉鈺眼周滾著:“哎呦呦,怎么眼睛腫成這樣子,像鑲著兩顆水浸櫻桃??墒抢蠣斖阏f什么了?” 岑嘉鈺閉著眼睛,要是告訴奶mama岑二爺身子要塌掉,奶mama怕是還軟在前頭。至于和蘇家的婚事,和奶mama講了她會高興地如同自己出價,但岑嘉鈺心里還存在著一點點奢望,要不然,和錢勝商量商量?如果嫁了他,自己有個鋪子,再并父親給的那些財產,日子過得儉省些,養活一家幾口應當不成問題???,關鍵的問題,錢勝要娶自己么?他應當是喜歡自己的罷,但,他好像也沒說出來過,竟要自己先開口?自己要開口么?那天都親了他一下,算不算,算不算表白了? 岑嘉鈺思緒亂如麻,想到那天的親吻,臉又自控不住地熱了,奶mama更焦急了:“哎呦喂,難道這還感冒了?給老爺看病的大夫今日會過來,讓給你瞧瞧?!?/br> 岑嘉鈺拽住奶mama:“這雞蛋熱燙燙的,哪里能不臉紅?大夫什么時候來,我的確有點話問問他?!?/br> 奶mama道:“待會就來的。先時來小二太太還招呼一二,現在竟是徹底撒開了手不管。一日就知道出門打牌趕場子,哪里像是個當家的夫人?!?/br> 岑嘉鈺道:“嘉寶她也不管了么?” 奶mama又從碗里換了新的熱雞蛋來揉:“她哪里管。贏了錢,給點子給容媽叫她多看顧;輸了錢,就叫嘉寶找老爺去。還是我看不過,叫和嘉翡嘉翠一塊吃?!?/br> 奶mama晾了熱毛巾,順道給岑嘉鈺擦臉:“囡囡啊,你要和老爺說,我看小二太太竟是生了異心。那日她裹了個成窯缸子出去,我不知道,叫大太太嚷了出來,可不是丟人!” “啊呀”奶mama一拍頭:“瞧我這記性,剛剛給你煮雞蛋,端了大太太的湯下灶,沒放回去。我得看看去?!?/br> 岑嘉鈺把敷過眼睛的雞蛋拿到廳子里,看嘉寶垂著頭孤零零坐在桌子的另一頭,推推岑嘉翠,讓她把雞蛋給過去。岑嘉寶抬頭驚喜一笑,這才有了點活潑氣。 小孩子總是比大人更敏感。 “大嫂,大嫂!”聽得三太太十分親熱地叫,岑大太太忙拉過布,罩住禮單簿子。 岑三太太手里的針線活都沒放下就奔上了樓,可見得是大事。見到岑大爺也在,岑三太太正了下臉色,她略抖了下懷里摟著的百納被——這百納被可不是給即將出來的毛頭逢的,是給自家的汽車縫的車罩,這個貴重個物件,可不和自家孫子一樣需要積德納?!腼@得自己從容不迫些,可是她一開口,幸災樂禍的語調卻是怎么都遮掩不?。骸按笊┐蟾?,你們家來貴客了?!?/br> 岑大太太心中納悶,什么貴客?還不到中午,嘉綺婆家這么快就來了?她略有些躊躇,但哪里由地她躊躇,岑三太太已經妯娌情深地挾持了大嫂的胳膊下樓,看地上有個板凳墩還提醒她別踢了腳! 岑三太太輕蔑看一眼那布沒遮住的一角紅紙,心中嘲笑“貨沒到手,賬先算上了?!币皇桥鲁隽藗惱硇υ捛沂诌€被百納被的車罩占住了不得閑,岑三太太還想右手也挽上大伯子一塊兒下去。 岑大少奶奶的眼皮不跳了,因為眼睛瞪大到眼瞼完全沒有活動的余地。她看著親親熱熱挽著一個男子手走進來的岑嘉綺,結結巴巴道:“你們?你們?” 還沒等岑嘉綺回答,她又沖上去一把拽開兩人的手,老母雞護崽一般把岑嘉琦攏在身后,氣急敗壞地質問:“你是誰?青天白日拉了我meimei的手干啥?看我不叫人把你打出去!” 可惜這被護住的雞崽翅膀硬了,心也鐵了,她把岑大少奶奶推到一邊:“匡樸,不是帶了回門禮嗎?快拿出來,要不然看嫂子不把你趕出去?!庇痔ь^冷笑而熱情地和樓梯上走下來的自家父母介紹:“這是匡樸,我丈夫,你們女婿!昨兒我穿大紅衣裳你們見證下出了門,今兒自然要把人領來,也別讓人笑話不知禮,嫁了人女婿都不上門的!” 岑大太太一個趄趔好險沒從樓上摔下來,還好有親親三弟媳扶住了,這會兒岑三太太倒是著急上臉了:“啊呀,嘉琦你不好這么刺你姆媽的,大家有話坐下來慢慢講?!?/br> 大家當然坐下來慢慢講,這種大事還能插燭一般立著論說?就算幾個主角能憑一股氣振作著站完整場,聚攏來的觀眾總得設個位置吧?慶幸的是,岑家雖破落,椅子還是齊全的。 當嫂嫂喜氣盈盈地告知她要嫁給那個姑婆家的殘廢時,岑嘉綺便想明白了這些天的種種,為什么嫂嫂會這么熱情地帶自己串門子?為什么姆媽突然天天念叨女要高嫁?為什么嫂嫂那個姑外婆那般看貨物樣地打量地看自己? 她怎么能嫁?去那個姑外婆家的第一天,她禮節性地隨著大嫂各房問了個好。一進他們小爺那個門,縱然燃了nongnong的檀香,那股屎尿味還是除不掉,混在一起反而更刺鼻。嫂嫂一個勁兒夸床上的小爺帥,她也只好隨著僵笑,心里暗自嘀咕“昏昏然的一張泡浮的面皮,哪里看得出人樣,就帥氣不帥氣了?!?/br> 她嫁過去,怕是活不了幾年。不提她看見的毫不掩飾的老虔婆對媳婦的苛待,她上廁所,轉廊里聽見仆從們聊天: “不知是礙了誰的事,一個癱在床上的,竟然叫人下了毒!所以老太太才急著給他娶個老婆,總得有個貼心人看著?!?/br> “啊呀,我說老太太老糊涂了,娶個老婆就貼心了?這么癱在床上到時候最盼他死的就是老婆?!?/br> “那要是暗地使黑手,正好先害了床上躺著的,再嫁禍了床邊看著的,咱們家又不是沒出過這種事?!?/br> 岑嘉綺不寒而栗,這事她也沒同大嫂講,說不定大嫂更催逼她嫁進去。要是自己真被毒死了,于她們還是好事,能鬧得一筆喪葬費。 如果有得選擇,或者有時間選擇,岑嘉綺是不想嫁匡樸的。他外貌不出眾,家境不豐厚,文人才華她識別不出可文人的畏畏縮縮他卻全有,想來做官也不會有個作為。但是,這好歹是嫁人,嫁進那家卻是做鬼。岑嘉綺和匡樸哭訴完自己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