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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正盯著泡面發呆。然后他繼續回頭結賬,結賬到一半,他身體突然一顫,猛地再回頭,只見角落的案頭上只有一盒剛剛打開的泡面,而吃泡面的人已經消失無蹤。 林君陽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上來了,他迅速地丟下錢就往外跑,剛走到第一排貨架那里,一個熟悉的身影擦著他的肩膀錯身而過,他下意識地去伸手,卻抓了個空。 高跟鞋踏著地板的聲音逐漸遠去,他愣了一下,苦笑一聲,拿出手機來,直接撥通了澤源的電話:“澤源,你幫我找到阿音了沒?” 澤源支支吾吾地問:“你怎么了?怎么這么急著問,我不是說正在查嘛。她自從回國后簡直像消失了一樣……你要不問問石景深?” 林君陽眉頭一蹙,正要說話,忽然聽到外面一聲尖叫,他反應迅速,立馬在澤源驚問“什么聲音?”中切斷了電話,抬腳往外跑。 外面只見穿著灰色風衣和高跟鞋的女孩正緊緊地抓住一個男人的胳膊,尖叫著:“還給我!” 男人見全家里有人跑過來,一急,狠狠地甩了她一把,然后奮力一推,一下子把她推倒在了地上,轉身就跑。 她拼著力氣站了起來,穿著高跟鞋就狂追了過去。 林君陽一愣,看著她的背影,和剛才拼命的氣勢,那種隱隱約約的熟悉感又撲了上來,他二話不說,就直接就沖了過去。 追這個小偷追了足足一條街道才突然抓到的,小偷正跑著,突然像被人絆倒一樣,摔倒在了地上,林君陽追過去的時候,他正在地上掙扎著要起來,林君陽飛腳上去,一腳把他手中的錢包踢開,然后踩住他一只手,伸出手來,正要把他另一只手掰到身后,突然寒光一閃,就聽背后一聲清脆的喊叫:“小心!” 胳膊一涼,就感覺一陣生疼傳遞過來,林君陽暗叫“糟糕”,連忙抬腳就朝他的手踢過去,后面的女孩趕了過來,撿起旁邊的一塊磚就朝小偷的手臂拍過去,刀“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林君陽終于找到機會將小偷的雙手束縛住。 這才有機會看這個有勇氣拿板磚拍小偷手的姑娘,只見她沉著一張臉,將自己的風衣脫下來,用單薄的地方將他胳膊正在流血的地方緊緊縛住,姿勢熟練,就著月光,她的側顏美好得不像真的,讓林君陽看得有些呆愣,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還在心里沖撞,脫口叫道:“阿音?!?/br> 倒像是上世紀的呼喚,低沉的聲音只在夢里出現過。但那場夢到底是噩夢,不停地回放,像是切割回憶血rou模糊。 她已經并不十分渴盼。 正在幫他包扎傷口的嘉音提醒他說:“先生,你的胳膊不要動,你腳下還有小偷,手上還有傷?!?/br> 她低垂著頭,仔細看了看他的傷口,低聲道:“謝謝你?!?/br> 兩個人之間沉默了半秒,不遠處就有腳步聲傳過來,幾名警察趕了過來,陳嘉音跳起來說:“警察叔叔,這里!” 幾名警察走過來,看見有人在包扎傷口,“咦”了一聲,同人說:“還有人受傷?!?/br> 另外兩名連忙上前來扣住小偷,為首的男警瞥了兩個人一眼,說:“你們兩個,隨我去警局一趟,做個筆錄?!?/br> 陳嘉音站起身來,說:“好的,警察同志?!?/br> 林君陽也忍著疼站了起來,看了看胳膊上綁著的那件衣服,又看向她。 她一臉無所畏懼地站在那里,并不回應他的目光。 這時,一直在同其他交談的男警仿佛這才看清林君陽,“喲”了一聲,說:“這不是林少嘛。林少,您這大半夜的,在這里上演英雄救美吶?!?/br> 林君陽懶得理他的冷嘲熱諷,朝陳嘉音說:“走吧?!?/br> 陳嘉音一愣,已經不自覺地跟著他的腳步朝警車走過去,背后的男警“呸”了一聲:“還拽什么拽?還以為是你們林家統治的時代呢?!?/br> 林君陽腳下一頓,卻并沒有停留。 陳嘉音明顯看到他的背部僵直,往前走,并沒有回頭做任何回應。 ☆、空蟬與末摘花6 警局里。 澤源趕到的時候,就聽見陳嘉音在說:“我鑰匙在錢包里,那個錢包加上鑰匙是我的全部家當,我不能丟了它?!?/br> 警察敲了敲桌子,道:“你這姑娘也大膽,不就一個錢包和鑰匙,也值得拼了命去沖上去?” 澤源沒有進去,透過門縫,看見了那個她口中的錢包,是el的那個經典款,很多年了,她一直沒有換。嘈雜的環境里,他依舊聽見她再一次倔強地承認了一句:“是很重要?!?/br> 警察有些不耐煩,對于這種沒有丟東西的筆錄意義也不大,他正要發火,澤源走了進去,旁邊林君陽正在折騰自己的傷口,看見澤源進來,朝他揮手:“這里?!?/br> 澤源走過去,與陳嘉音擦肩而過,他沒有看她,她甚至連頭都沒有抬,冷漠地坐在那里,看著桌面上的錢包發呆。 警察看見澤源進來,喊道:“澤公子,這里這里!” 澤源走進去,拿著紙簽字,聽對方問:“公子,林君陽喊您來提人吶?!?/br> 澤源笑嘻嘻地說:“麻煩您啦,改天請您吃飯。林少他犯什么事了?” 警察說:“林少倒沒犯事,嗨,沒人犯事,那個小姑娘東西被人搶了,林少見義勇為呢?!?/br> 澤源“喲”了一聲,和警察哈哈笑起來,警察趁機問:“澤公子您怎么還和林君陽這種人玩呢?就不怕……”說著,他暗戳戳地捅了捅他,澤源笑聲未落,盯了他一眼,冷得令對方一愣。澤源抬起下巴朝陳嘉音戳了戳:“這怎么不放人呢?” 警察說:“放放,立馬就放?!?/br> 十分鐘后,三個人站在了派出所門口。 夜深十二點,天上已經看不見一顆星星,孤月懸掛在天上,看著格外得冷清。 林君陽看了一眼站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陳嘉音,問道:“什么事情這么重要,非得要去拼命?” 陳嘉音抬手捋了捋頭發,側頭看他,眉眼一彎,彎了彎腰:“感謝公子相救?!?/br> 林君陽忽然就起了逗她的心思,說:“救命之恩,你要怎么報答?” 陳嘉音一愣,像是沒有想到他會突然發難,做到一派坦然太難,索性用貓膩方式,從錢包里取出一枚硬幣,攤在手上,回應:“一時想不起來,先欠著公子的吧。這枚硬幣就當欠資?!?/br> 林君陽看了看她那只手掌,從前阿音那熟悉的手掌心,在食指中指的縫隙之間有一條很別致的紋路,這只手,除了滿手的繭子,什么也沒有。 他拈起那枚硬幣,仔細看了看,笑道:“那我可收好了?!?/br> 月光之下,他的眉眼里再不似當年的青蔥和意氣風發,如今的他,白襯衫筆挺體面,英姿颯爽,眉目之間是她不熟悉的成熟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