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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現在開了一箱水在用,只是洗洗酒杯而已嘛。用開瓶器開了紅酒倒酒,她沒有喝過這種,都是國內的啤酒,看著暗紅的顏色“波波”地浸在杯壁上逐漸地拉高。 貝莉兒倒了半杯紅酒,興致勃勃地對著iPad舉杯:“cheers!”她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又哈哈哈地笑倒在床上,當然注意了沒有把酒倒在上面。然后她就吃蛋糕配紅酒,蛋糕吃膩了就開一包零食。貝莉兒以為紅酒是不容易醉的,但是沒想到這么上頭,她喝得臉熱,借著酒勁脫了毛衣,又踢掉了褲子。 暖氣越來越熱了,她打開抽屜看了看,里面和枕頭底下都帶著可以隨時啟動的電擊器。貝莉兒也沒用過,不知道怎么用,好奇地拿起來,啟動開關,滋滋滋的聲音,兩個金屬齒之間微微的藍線。她塞回去,只穿著內褲跑過去稍稍打開了一點窗戶。 寒風凜冽地吹進來,臥室的窗對著那片草地。溫柔的墨綠上覆蓋了白雪,一點點變得夢幻。貝莉兒聽說這里的懸崖下面有一個湖,很大很大的湖,不過她的小木屋看不到這個湖。樹林白雪皚皚,一片高高的林像是波浪一樣被雪吹得傾倒。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樹,看起來像松樹,高高的樹梢和松闊的葉,向兩邊展開,像衛兵,尖尖的頂向下靜謐地延伸。 天黑下來了,特別特別黑。好像看不見星星,雖然貝莉兒在旅館時看到外面的星空如此浪漫遼闊。外面也很安靜,除了從身后傳來的嬉笑怒罵的音響的重低音,只有簌簌的雪落在地上。 好冷啊,貝莉兒將手伸到外墻去摸了摸,木頭那種粗糙的質感讓她覺得很暖和。她確實很暖和,喝了酒,臉發燙。她覺得自己可能有點醉了,不過這里沒有人和她玩“喝醉的人一定說自己沒有醉”游戲。她小聲唱了一首歌,不太清楚是什么旋律,她從南方來,沒有經歷過暖氣,就算有房間里放著加濕器她也覺得還是有點燥。 但是這一切陌生的新奇的甚至是不適應的感覺都讓她覺得滿足。她對自己說:“生日快樂!”一邊將所有世俗的煩惱拋去腦后。樹林是寂靜的,寂靜地聽著她的歌聲。 貝莉兒覺得紅酒果然不是她喜歡的酒,喝到后面覺得好苦,又覺得太烈了——她模糊地想著,太烈了,要醉了?;蛟S下次和中介聯絡她要告訴他帶個啤酒來,或者帶個沒度數的雞尾酒來,她看中國超市商品目錄的時候好像有看見這種東西。又或者還是別喝酒,省一省,自己酒量不好嘛,等雪再大一點…… 雪再大一點以后她沒有想到別的什么。她睡著了,一夜無夢。床軟軟的,特別特別幸福。 等她醒來的時候她看了看時間就倒吸了一口氣,沒想到自己睡了這么久。不過好像是的,貝莉兒一直沒把時差調過來。其實瑞士的時間比中國慢7小時,一個夜貓子要適應基本沒啥問題。往窗外看了看,雪還在下,看起來越來越大了。貝莉兒想著可能明天就可以出去玩雪了,她想著還好自己昨天把東西全部都搬回倉庫里去了。 按照規定第一天中介會打來電話,確認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如果沒問題就開始5天一次的聯系。貝莉兒窩在床里看了看,還好昨晚睡覺前她記得把窗戶關了,現在房間里熱得像夏天一樣。她在床頭的抽屜里找了找遙控器,阿拉伯數字全世界通用,她把暖氣溫度調低了一點。 下午她在打開小木屋的每一個柜子,琢磨每一種東西的用處中度過。她發現了急救箱、工具箱和救援手冊,廚房的灶臺長得和中國的不一樣。她蹲在壁爐邊看LED屏幕跳火焰舞都傻樂了好久。 然后衛星電話就響起來了。貝莉兒趕緊去接。中介知道她外文不好,所以說話是很慢很慢的,盡管如此,沒有面對面的帶肢體語言的交流還是給了貝莉兒意料之外的艱難。貝莉兒一邊想著不知道這要額外支出多少通信費……一邊磕磕絆絆地和中介完成了以下對話: “生日過得好嗎?莉莉?”貝莉兒的英文名就是莉莉。 貝莉兒回答他過得很好,以及她對屋子有什么困擾。她發現廚房那個報警器很麻煩,中國人煮菜油煙超大的,貝莉兒在盧卡的廚房里煮過兩次飯,煙霧一起,報警器就嚇得她跟狗一樣。還好利拉撥火警阻止出消防車的動作快,要不貝莉兒可能要為此付出巨額出警費。有這樣的前車之鑒,她去廚房的時候就特別關注了一下那個報警器。貝莉兒問中介“有ese模式嗎?”昨天忘了問,不過她也覺得這種鬼都沒聽過的模式沒什么希望,果然中介說沒有。 瑞士人對火警非常關心,畢竟屋子再現代裝修也不防火。所以中介遺憾地告訴她:“要小心?!睙松降脑挄桓?。 利拉為了吃中國菜教給她一種辦法:把報警器的電源拆了,煮完飯再裝上。貝莉兒一邊看著警報器一邊想著是不是可以偷偷的……emmm好孩子不要學。除此之外,她對一切都還很新鮮、很滿意,還沒有發現什么困擾。不過也許是水逆還沒完,中介告訴了她一個壞消息。 “新一輪西伯利亞冷空氣正在南下?!?/br> 天氣總是變幻莫測的,五天前盧卡還告訴貝莉兒“今年沒有暴雪”,現在西伯利亞已經有個冷氣團正在形成。冷氣團會帶來急劇的降溫和暴雪,中介是很關心這類消息的,據說像貝莉兒這樣住在山里小木屋中的客人還有十幾個。中介盡職盡責地跟她說明了具體情況,他們對這種冷氣團也是很有經驗的。 貝莉兒有點擔心,中介跟她說雪可能會大一點,會阻礙幾天的交通,但保證不是長期的,就是期間必定會有通訊中斷,人和物資也都上不來。發電機的油是要定期補充的,也是為了安全,不可能一次一個月的給你,通常是一次半個月。而且如果降溫,油的損耗也會加劇。中介告訴她“如果想下山的話三天之內要下來?!钡怯直WC說“雪不大,只有兩家客人說要下山?!彼麄兇蟛糠侄际敲磕甓紒淼?,這點風雪算個什么。 要下山也可以,但當然定金是不退的,住宿費也不可能退很多,可能一半都沒有到,你也可以等雪停了再回去住到合同期滿,是比較虧,但命重要啊。貝莉兒有一點被嚇到,中介又極力的保證“沒問題!小case!”她想了一會兒,盧卡那邊是肯定沒有房間了,小木屋很好,剛剛來新鮮感還沒褪,她有點舍不得。 她決定還是再觀察一下,反正有三天的時間嘛。這才剛上來,一堆油rou什么的都沒開始吃,又要原樣搬下去,東西也不好處理。她答應中介說考慮一天再說,并約好明天同一時間再打個電話。 這通簡短的電話就花了差不多一小時,大部分的時間耗在語言障礙上。貝莉兒掛了電話,突然覺得心情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