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1
改,所以她要做第一個流血之人。 “周大人、周大人,我真是不想罵你是個蠢貨,但是你說你是不是個蠢貨!”郁鶴津果真嚴肅,看著那手中的兵卷氣的差點沒跳腳:“淮南道的盜賊四起,怎么連續打了幾個月的仗還爛成這個樣子!” 靈均在一旁啜著清茶:“估摸周大人還記著虎行似病,鷹立似睡那一套呢?!?/br> 周存義撇撇嘴,眼中卻有些郁色:“大人也不必譏諷下官,這里在立國之初確實足夠富裕,無論貧富貴賤皆尚禮儀,粗布麻衣且愛節儉??墒秋L水輪流轉,人亡政息。老一代死去后,新人的世界總是不同的?;茨先绱烁皇?,卻更增進了兼并良田壓榨庶民,因而貧者食觀音土,富貴者卻用珊瑚做薪。后來更是烽煙四起,盜賊遍地?!?/br> 靈均手中的冊卷拍拍他的頭,在夜涼如水的月色下走出院屋:“交給我吧?!?/br> 人言用智者利,弄智者弊,只是未必吧。 檀郎聽她檀口中說的不是殺人就是騙人,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他心中的最佳妻子:“其實你的本職很惡劣吧,為什么你對這些耍人的把戲這么熟悉啊?!?/br> 靈均忽然咬住了舌頭:“以前和天心玩兒過仙人跳…” 檀郎看著那哼哼唧唧的臉色,只是又掐她胸口:“以后把這些招數用在我身上,別和那個女人亂混了?!毕肫鹉桥怂陀X得可怕,和她寥寥幾次見面,她皆是狡詐如狐貍,騙的人云里霧里。若不是他天生有些野心,早被她兜圈子進去了。 靈均看他漆黑的眼神分明,分明是有些想法藏在心中,她毫不諱言:“怎么,做一國之君很累吧,做一方大員也很累,但是最累的是權臣?!?/br> 權臣,如支道承之前的胡丞相,如支道承、也如季退之。趙國的宰相自從立國之初就在任上就沒有超過十年的,皆是幾退幾出不得善終。所以她絲毫不擔心季退之的下場,他一定會倒,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倒。 淮南道之所以爛成一塊毒瘤,與這些權臣無關嗎? 呵,這里有已經死了的胡家的舊黨,已經死了的支家的舊黨,還有正如日中天的季家的舊黨。他們就是倒了死了,還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呢。 黨同伐異,利益勾結,癥結本就在此。 這個國家的法度遲早會發生改變,不變就會亡,可是她不能等到那個時候了,必須要從最難啃的骨頭下手。 天上的月輪在光州深冷的秋日中顯得涼意勃勃煞是可怕,靈均在月色下攥緊了手指。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大概能三更 ☆、霸術見親 “光州是淮南道的眼,眼睛爛了癥結的癥結自然是被沙子迷住了眼睛嘍?!?/br> 郁鶴津聽得心中一冷:“真如大人所說,這里官商勾結黨爭嚴重,又涉及京中大員。這…可就不好辦了啊?!?/br> 靈均頗帶冷淡的轉轉眼珠:“這是大公主早就知曉的事情,郁大人要是覺得害怕還是回家哄孩子吧?!?/br> 郁鶴津面色通紅:“您別瞧不起人,我們可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此!” 靈均轉而一笑:“開個玩笑。我的意思是,來點兒粗暴的吧。光州癥結之首在于幾大殘損的家族盤踞在此無人敢動,而后是橫征暴斂無視朝廷任意兼并土地,加上勾結豪強任毒品蔓延,才會導致蜂盜四起?!?/br> “我們是從天而降殺過來的,其實這根本是場豪賭,你指望著循序漸進是在做夢啊我的郁大人!” 郁鶴津很是失望,每個年輕人負擔起拯救傾斜國家之時總是要遭受如此的打擊。無論是針對農田的青苗法、均疏法、水利法,還是報甲法、將兵法,這些都令人振奮無比??墒莿倎肀阋詣χ苿?,這似乎顯得太過暴力與紊亂。 難道不是應該按照既定的原則完美的執行嗎? 靈均看著那落魄的表情,終于知道大公主所說的極端是什么了,真是意外的天真。 “明天…先去探探路吧?!?/br> 光州的駐軍差到這種程度實屬意外,怪不得連個殘兵敗將都打不過。檀郎看著嗤笑兩聲,笑得周存義臉色發紅:“你們趙國的兵…都是這些?除了齊家還算能打,都是這些廢柴嗎?!?/br> 靈均拍拍他的肩頭,拍的檀郎一陣郁悶:“什么意思?!?/br> 她直接將人扔了進去:“以狼性養狼性,知道你皮癢,放開手挑頭打吧?!?/br> 硝煙塵起,檀郎久未動手,直接伸出拳頭見人便揍。他身姿如疾風,隨著流風而動,雖精壯卻有著狼的輕盈靈動,一張一合間張力十足。 雷聲震天而動,連軍中的鼓聲也是大動。檀郎赤著上身,噴張的肌理看得靈均口干舌燥。 這小子確實長著一副好rou體哎。 掌聲極有規律節奏的想起,靈均輕輕伏在欄上爽朗笑出聲:“有意思有意思,一群正規軍長著雜牌兒軍的臉,我看了簡直臉紅。啊啊,齊維楨幸好沒來,要不然一定會笑出聲來?!?/br> 那些懶散的兵痞子一聽齊維楨的名字倒是怒火直起:“哪里來的小娘皮子,竟然敢侮辱軍神!” 靈均放松的吹了個口哨兒:“喲,感情這還雄心不死呢?!眽m土飛揚之間,郁鶴津與周存義看著面前私斗越發成勢面色越來越懼:“大人,這軍營禁止私斗,咱們這么說是不是不太好——” “嗤,軍營爛成這個樣子了,還哪來的規矩?!?/br> 周存義看著那美艷的臉龐卻冷若冰霜,自有一股子殺氣在,他方想到,這位大人據說是在戰場上與大漠上活下來的。 “光州的兵不是號稱雄兵百萬么,連我家的一個馬車夫都打不過?!?/br> 眼角精光一閃,她的臉上是漠然與鄙夷:“與其這個樣子,你們還不如上山和那些落草為寇的人蹚一場渾水?!?/br> 一群光桿兒司令被激怒了,回過首來方才看到面前囂張至極的女人是個難得的美人:“呸,娘們兒滾到家里生孩子去,竟敢到這兒來碎嘴!” 靈均嘴角一彎,手中的勝邪已經炸的天昏地暗。寒光凜凜的寶劍直插在演武場中,那劍乃是上古遺物,著實令人驚嘆不已。然而眾人的眼光被吸引過去,卻無一人能夠□□。 靈均懶洋洋的順著日頭抱怨:“各位要試就快試吧,我可是等不了了。哎?沒人能試,那就讓他——回來!” 利劍飛身而起,靈均手中的劍如龍蛇般游弋出絲帛劃裂之音,時而劍嘯聲鳴,時而卻細若游絲。 “好劍!” 響指聲一起,靈均頓頓一笑:“兩位大人醒醒吧!” 那兵種主事陳喜是個四十出頭的粗莽漢子,眼睛倒是不壞:“大姑娘就是那新來的女大人不成?剛才多有得罪,只是你說話太多惡毒?,F下流民四起,咱們缺糧少草飯都吃不飽,哪有能耐打流寇呢?!?/br> 靈均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