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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起了陣陣大笑聲。姜楚一也微微揚起弧度,二公主故意來挑釁,既不能贏也不能輸,這次也算是給她個教訓了。鄭驪珠狼狽的看看面前人群,咬咬牙齒:“小賤人你等著,遲早有你好受的!”風卷殘云后,靈均“嘖嘖”兩聲:“可惜毀了這絕世珍寶?!迸_一眼看下去,雙眼簡直被那藍寶石吸入:“這東西絕對價值千金,哼,看來這個公主賠大啦!喂,靈均,我看你應該加入咱們賭莊,你個臭丫頭賭命都能贏!” 靈均指尖輕輕把玩著發絲,也懶得裝什么淑女了:“一旁的梁上君子看夠了沒有,戲都散場了,何不現身啊?!?/br> 撒都汨飛身而下,仍是笑瞇瞇的看了堂內的陌生人:“妹子真是唱作俱佳,不愧是江浙之地,昆曲水磨調之地出來的女子?!苯恢皇枪碚埥蹋骸霸瓉硎侨鲂?,上次一別已經數日,沒想到您還留在京中?!比龆笺杼羝饻匮判ρ劭粗媲暗拿烂骸肮徊回撌⒚前?,姜兄不知道,我還是惦記妹子?!彼麜缘媒徊荒茏屌畠航Y交異類的名聲流出去,便讓人以為結交之人是他倆,呵,姜楚一果然愛女。 姜楚一送上一杯酒,溫柔的聲音暗含壓迫:“那么,撒兄今日有何賜教?”撒都汨氣息忽然滯塞,周身似被銳利的眼眸鎖住一般,只是他仍舊維持笑容:“哎,今日來還不是為了我能苦命的兄弟,他一定要我將禮物送來,看他為伊消的人憔悴,面若垂死之人,我可是于心不忍吶?!彼@話說得曖昧之至,只是說送人,卻不明了給誰。屋中女子眾多,僅僅是與姜家有關的就有多個,誰也猜不透什么。 “這個小姐那個小姐,這個夫人那個夫人,到底是誰呢?我要好好想想?!辈话卜值碾p眼狡黠的轉動著,又回到面前少女身上,她卻仍舊鎮定。 靈均輕身一揮,手中已經多了一個錦盒。撒都汨抱臂瞇眼笑笑:“妹子要記得幫我將這禮物給你那無情的美人,告訴她一聲,那個大漠受傷的狼最是愛睚眥報復,他愛一個人多深,恨一個人就多深。對了,這錦盒里面有血哦,你可要小心啊?!边@個突然而至的神秘人回眸一笑:“美人啊美人,你可要小心,你惹上的是一頭非比尋常的狼,你在他的胸口上給他一刀,他破碎可不是血,而是心吶?!?/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來啦~ ☆、賓客 她遲遲不敢下手,怕自己打開盒子后會割裂心血。會是一把刀嗎,畢竟她曾經給了他一刀,他大可以拿此來要挾她。也許是一直毒蟲,她在大漠親眼看到他殺死含沙射影的蜮蟲恐嚇那些欺辱她的女子。也許是風馬旗、大麥酒?算了吧姜靈均,她自嘲一聲,你把人家傷成那樣,還指望人家能給你送個什么絕世寶貝?估計是羅喉飾品,畢竟這東西號稱黨項詛咒專用器具,大王子如乾的姬妾也玩弄這些巫蠱。她有些煩躁的抓抓衣服,輕輕打開了錦盒,竟然是一個精巧無比的黃金玉雕,她心中一震,難道當日在千秋歲見到的背影真的是他?將它放在燭火下輕輕摩挲,雖然這個東西玉質普通,但是雕工卻甚是精巧。她有些不敢置信的擦擦眼睛,發現那玉中淬上了詭異的一點紅色,散發著血腥之氣。 “對了,這錦盒里面有血哦,你可要小心啊?!彼肫鹑龆笺栌行╆庪U的笑容,似乎正等著事態進一步失控的醞釀下去。那血色似乎要蔓延而出,變成細密的絲線一點點纏繞在他身上。心中不由得苦笑一聲,原來他真的活下來到了上雍,這個人是怎么想的,想要報復她大可以直接找上門來,何必還折磨自己,將自己的血嵌進金玉牡丹中呢。這朵牡丹像是被餓狼盯住可憐巴巴的小嬰兒一樣在燈下瑟瑟發抖,靈均煩躁的將它擱置到錦盒中。 纖細的手指推過一杯清茶,散淡的女聲響起:“喝杯茶吧,剛才你受驚了?!膘`均抬頭一看,是那個溫言淡語就令鄭驪珠難看的許夫人,其閨名左淳夏。銀青光祿大夫嗎…說起來,從三品的文散官可是算不上什么勛貴,幾乎稱得上有名無權。但是,這位許夫人的夫君可是一個權貴都退群三舍的人物,許鉤吾之名令往來圣賢都望塵莫及,正因為此人是現世存活便被認可的第一流大家。 在趙國,家族的力量必然才是真正的標志。文人世家若不治之經典,會被當做不過是草包名聲;武人世家若無戰功計功會被當做空心狀元。 這個許鉤吾偏偏二者兼之,他是文人出身,卻在廣西兩道平寇有功;說他是武人身份,卻因為治聞名上雍。更令人驚奇的是,此人從不戀權?;实巯胍囂狡渲孕?,他便交上兵權,散發家資后叩拜皇帝:“生者百歲,相去幾何。歡樂苦短,憂愁實多。何如尊酒,日往煙蘿?!被实勐犓@幾句圣賢之語,反倒微微嘆息:“吾不如你!”這一句君臣便心照不宣了。許鉤吾算是漸漸淡出朝野頂多時不時出來晃兩下子,但是其名聲卻遠播千里了。 用父親的話來說,這個人才是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之人吶。 姜楚一假裝嗔怒:“阿靈,怎么這樣盯著許夫人看,多不禮貌?!?/br> 左淳夏的聲音極有特色,帶著一種空谷的悠遠之感:“你的女兒和你很不一樣?!?/br> 姜楚一水意的眼眸似乎還有幾分嗔怪,更多的卻是驕傲:“我這個女兒性格一向如此,倔的很。她自己什么主意都知道,偏偏有時候總是為大義不堪受人折辱。其實剛才這樣的罪二公主不是什么好兆頭,不過她若是真的低頭了,我才要傷心吶。但是她終究是個女孩子,而不是個女士子?!边@話就是告訴在場各位好友,麻煩各位幫我女兒看看婚事了。 左淳夏忽然和姜楚一會心一笑,似乎在約定什么一般。 屋中的這群男女絕非姜楚一平日交往的草莽之輩,卻也沒有太多的酸腐氣息,大部分都是一群生活在黑白邊緣的人物。她心中猜想,也許這些人中就有這十幾年來,總是在父親書房中忽來忽走之人。 楊羽之和左淳夏都是京中的貴婦,凌風子自然不必說了,雖然行蹤隱秘,但是卻是他最早識得的長輩,容桑葉曾經是母親的好友,算得上是半個姜家女人。她看看一旁百無聊賴的女羅,懶著眉頭有些耐煩,只是一味的玩弄著指甲,似乎同這些人也不熟識。 從撒都汨走后,似乎她的及笄宴已經并非她的主場了,圍繞著姜楚一的氣氛有些奇妙,這群人說話似乎沒有條理邏輯,卻帶來點點緊張的氣氛。 “現在的時局你也知道…皇上他更看重手中的‘青辭’和祭祀大蘸?!?/br> “我看未必,皇帝手中是不愿意放權啊。你看著太子生活散淡,大公主龍蛇隱現,二公主持寵生嬌,下方又有jian黨亂臣,可是皇上對軍權還不是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