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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均雙目含淚,仍高高挺起頭顱:“兒雖不敏,敢不祗承!惟望我父,隨順萬年!”姜楚一聽著女兒幾乎帶著顫抖的祝禱,似有不忍的閉了雙目,長袖揮手。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快樂~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美美噠! ☆、突襲 “真是父女情深,令人敬佩啊,我都不忍心打擾這一幕了!”房門被粗暴的打開,流竄的劇烈回風沖出劇烈的風暴,鄭驪珠尖刻的笑意劃破了空氣。她如若無人之境的坐了下來,尖利刻薄的紅唇一如既往的揚起惡毒的弧度:“庶人姜氏還不給本官行禮?本官的詔令就是二公主的命令,不要不識好歹啊?!?/br> 姜楚一壓制住一旁風雨欲來的山峰火氣和女羅冰冷的眼神,微微行禮:“多謝二公主美意,眼下大禮已成,請喝一杯客酒?!蓖割~羅遮住了她的面容,靈均卻冷然看著她,這個女人在的地方,到處都是喧囂與爭斗,她今日進屋未動刀劍必定有后手,她豈是善罷甘休之人?果不其然,鄭驪珠白皙的指尖支起來看著她:“姜小姐真不愧為南國佳麗之冠,怪不得二公主‘特意’要我將時間最珍貴之寶送到您的眼前?!?/br> 靈均大方笑笑:“小女只是蒲柳之姿,與鄭大人相比尚如螢火之光,何況二公主這位天宮鸞鳳呢?小女便跪謝二公主之恩德罷了?!编嶓P珠長長的紅指甲將瓷杯刮出了尖利的聲音,抑制住自己咬牙切齒的恨意,從未見過姜家的女人,沒想到和姜楚一一樣不將人放在眼里,哼,看她一會兒怎么教訓這個賤人! “二公主最愛寶玉,今年緬甸進貢了一對抹谷藍寶石,嘖嘖嘖,全國的大家都稱贊它的舉世無雙。這對藍寶石色若海藍,剔透若冰,時下京中盛行稱為‘天海心’?!彼蜷_精致的象牙盒子,絕美的藍色寶物趁著白皙精致的象牙,有如美人白膚上綴上了一點海藍色。 靈均忽然來了些興趣,倒是抱著臂看她演戲:“哇,小女第一次見到這般寶貝,真是妙哉,妙哉!”鄭驪珠差點氣死了,這小賤人那一臉無聊的模樣哪有吃驚的樣子!她咬著牙滲出陰陰的笑意:“可惜啊,二公主乃金枝玉葉,只有天下第一才配得上她?!彼茟z惜似的摸摸象牙盒子:“偏偏這藍寶石是一對,二公主既珍惜這寶貝又覺得兩個礙眼,她和我說了,姜小姐要好好想想,這對寶石你都要收,但是若收了兩個,便不是天下第一,那二公主就會覺得你在輕視她?!?/br> 呵,原來彎彎繞繞卻是為了這些。大公主薛鳳清封號“飛鳳”,占盡天下女人之最,而二公主薛成碧名中既無“鳳”字,封號僅為“飛鸞”,鸞始終成不了鳳凰。她一生剛強,處處要與皇姐作對,就算得盡皇帝寵愛,始終是鸞非鳳,就似這對藍寶石都是天下之最,可是主人偏執之心可見,非要玉石俱焚去得到最好的那一個。靈均心中陰陰的笑,皇家到底是多么愚蠢??!為了這個可有可無的稱號,將天下至寶毀滅,肆意的將它們當做手中的玩物,這樣的女人竟然也能干預政事,難道皇帝瞎了眼嗎? 鄭驪珠看她一副魂游太虛的模樣,更是咬碎銀牙:“姜小姐,你可要想好。若是不收禮,便是忤逆圣人;若是受錯了禮,那更是輕視圣人?!?/br> 楊羽之好不容易壓下來的爆裂脾氣重新沖了上來:“鄭大人可不打誑語,料想二公主乃天下女子之表率,怎么會如此為難姜小姐?”鄭驪珠正要發作令狐釋之之事,也不再裝腔作勢了:“好啊,這倒是送上門來了,令狐家教出來的好公子,曾經可是在千秋歲令我好難堪呢!這不是在欺負我鄭驪珠,這是在看輕二公主!對了,夫人家的大公子還好嗎,聽說腿也完全殘了??!”楊羽之怒火沖天的嗤笑一聲:“你不用裝腔作勢,我可不吃你那一套,誰不知道鄭氏靠著什么才攀上皇家的,做二公主門下走狗,你自己還和度國公的弟弟不清不楚吧!” “你!”鄭驪珠干脆撕破了臉:“姜靈均,你今日好說歹說也要做個交代,我們元鳳府可不是好欺負的!” 在場這些奇奇怪怪的賓客似乎都沒有出手相幫之意,只是饒有趣味的將目光對準她。靈均倒是笑的極其輕松,仿若二公主不是在為難她,卻像真的是送上絕世珍寶。她笑吟吟的走到鄭驪珠身旁:“鄭大人,二公主明確告訴你,這對寶貝任小女‘處置’了吧?”鄭驪珠有些戒備的哼了一聲:“我們二公主可是大度之人,送人的東西就任人處置?!膘`均指尖輕輕圍著那寶貝發出一聲喟嘆:“看來我也不過是個普通女人,真是美?!彼p眉一蹙:“可惜啊可惜,再好的寶貝沾上了jian邪之氣,怕是也要在劫難逃,今日你在我手中既有大劫又可免除一死?!彼蕉綄毷赃?,好似對方是一個朋友:“嗯嗯,我知道了,你們姐妹情深,真令人佩服,既然如此,我便得罪了!”她輕輕挑氣,鋒利的隋刃已經破鞘而出,手腕輕輕轉動,片刻之間,藍色寶石令人心碎的化為齏粉。 姜楚一也微微有些吃驚,卻不敵愣住的鄭驪珠。她看看象牙盒中僅剩一顆完好無損的寶石,另一只卻碎的無法復原了?!敖`均!”鄭驪珠臉上散發出猙獰的氣息:“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毀壞皇家御物,該當何罪!” 姜楚一驚訝于女兒如此不理智,只是迅速冷靜下來:“鄭大人,小女年幼無知,此事便由楚一一人承擔?!编嶓P珠冷聲詭笑:“你一人承擔,你現在不過只是個普通庶民。冤有頭債有主,飛鸞衛聽命,立刻拿下叛逆罪人姜靈均!” “鄭大人何必著急,我可是在奉公主之令毀了這寶石,你可不要冤枉我啊?!鄙倥穆曊{充滿趣味,低沉悅耳,聽起來卻有幾分jian計得逞的小得意。飛鸞衛的尖刀將她團團包圍,可忽如其來的隱秘內氣卻將刀劍沖散。 鄭驪珠怒目而視,又要拔劍挑釁。 “鄭大人,你怎么說也是長輩,批發散亂衣衫不整,簡直折辱二公主家聲?!币慌詭缀蹼[在陰影中的素衣女子平靜出聲,她面容散淡,卻自有沉穩氣度。鄭驪珠聲音狂亂:“這不是銀青光祿大夫家的許夫人嗎!沒想到一向深入簡出的許夫人竟然勾結賊人,許大人隱世超達的名聲怕也是狡偽之名吧!”左淳夏不緊不慢的淡淡啟唇:“誰是賊人,誰是忠臣,都是吾皇令下,鄭驪珠沒資格定名,二公主也資格定名!”她不咸不淡的瞟了一眼靈均,說不清是非。 少女輕輕伸出指尖指了指狼狽不堪的女人,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二公主她要將天下第一至寶送于我,可是這天下至寶偏偏是一對,既然如此,毀了一個世間就永遠只剩下另一個了,它即是天下第一,這難道不是二公主的用意嗎?” 屋內有半刻詭秘的靜謐,不知道是誰“噗嗤”一聲笑了,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