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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奇的過去看了一眼。 夜光的手表已經被泥土弄臟了表面。 她將它拿了起來,粗略看了一眼。 然后—— 愣住。 那是……駱執的手表。 所以……剛剛那個人,是駱執?! 仿佛胸口被重錘砸了一下,她站在那里,傻了一樣的握著手中的表,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呆在那里一動不動。 心一點一點被擰緊,呼吸越來越難,她只能張大了口。 賴延川回頭,發現身后沒有人。 他又走了回去,便看見姚依然失了魂一樣的站在那里,雙眼無神。 他握住她的肩,緊張的問:“你怎么了?” 再抬起頭時,她的眼里都是淚。 他的心一緊,沒由來的攥在了一起。 她的眼淚悄悄滾了下來。和上次一樣,無聲的哭泣。 她一直認為,哭泣是弱小的表現,是無能的表現。她是一個勇敢的人,所以她不會哭。就算哭,也不可以放聲大哭,她只會一個人偷偷的躲起來,讓自己看見眼淚就好。 因為眼淚,是最沒價值的東西。 但是…… 她已經第二次在他面前流淚了。 眼淚簌簌的流著,她只是站在那里流著淚,無論賴延川怎么問她她都沒有回答。 將手表揣進自己的衣服里,眼前早已被眼淚迷糊的朦朧一片。 看著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賴延川伸手替她擦拭,一顆一顆,不斷的往下流。 心疼,又生氣。 她哭的毫無征兆,突然就成這樣了……她到底是怎么了? 突然—— 賴延川想到了什么。 她……知道了? 整頁紙巾都被打濕,他陪著她,她不出聲,他也不出聲。 良久,她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對他說:“我們走吧?!?/br> - 第18章 別惹爺 見她這個笑容, 當真是讓人不爽。 賴延川不說話,皺緊了眉頭,神情不似剛剛那樣放松, 有些不太好看。 她喊他走, 他不動。 看著她逞能,看著她若無事事, 好像什么事也沒有似的。心頭火無由而起,賴延川猛地扳過她的身體將她按向身后的樹干。 樹干有起伏的楞, 刮的她脊背生疼。 她怒:“你干什么!” “姚依然?!彼壑兴朴谢鸢闳紵? 沒了一貫的笑, 即使手傷了,還是按的很用力。 姚依然只覺得肩膀的骨頭都要被捏碎了般。被他強迫著抬起了頭。 盯著她殷紅的唇,自小腹而起涌向身體一股沖動, 他克制自己不去吻下去,握著她的手都在顫抖。 “你聽好了。我知道你喜歡那個破主席,你也和他在一起過。但是你要清楚,那是以前, 你們已經分手了。他可以去喜歡別人,也有權利和別人在一起。你在這哭也沒用,你管不了他。就像他一樣, 你和別人在一起了,他也沒有那個權利去管你?!?/br> “而現在,你要看著的人是我。我會用盡全力去追你,我要你眼里再容不下別人。也不會讓你再掉一滴眼淚。你聽清楚了嗎!” 他發了狠, 受傷的手都在顫抖。 沒有笑容的他看起來無比冷漠,深邃的五官在黑夜中肅殺的讓她害怕。 一直見他都是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她從來沒見到過他這副模樣。 “賴延川?!?/br> 她小聲的呼喊他。 “今天你為他哭,是最后一次。那個駱執有什么好,值得你掉那么多次眼淚?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你哭起來真的很丑?!?/br> 他警告她,以絕對優勢的身高逼近她,她頓了呼吸,眼淚都定在了眼角,像深夜沉水的露珠,只是調皮的跑錯了地方,噙到了她的眼睛旁。 伸出拇指,替她擦拭眼淚:“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哭?!?/br> - 翌日。 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書包和書依舊和昨天離開時一樣,沒動分毫。 有人走過來問她情況如何,她淡淡的笑了笑,說:“我沒事,謝謝關心?!?/br>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收拾略有些凌亂的書,拿出課本,她安靜的坐在那里。 賴延川從后排望著她,她依舊扎了個馬尾,挺直著腰背坐在那,長發一直延伸至腰。在四周冗雜的環境里顯得孤高又清冷。 他靠著墻,驀然揚起唇角。 果然,在他的面前,她是不一樣的。 仿佛發現了什么秘密,只屬于他一個人的秘密。他一巴掌甩上顧哲的后腦勺,嚇的顧哲一咕嚕站了起來,橫眉豎目的瞪著他:“你丫有毛病吧,嚇死我了?!?/br> “沒毛病,爺心情好?!彼麑⒋皯舸蜷_,仿佛要享受萬里晴空。 忽然,此時的良辰美景被人不識趣的擋住了—— 他側過頭,抬起眉眼,看著那個人。 不合年齡的大波浪卷曲的搭在萬蜜的胸口,她嚼著口香糖,雙手抱懷,站在高一三班的門口,驕傲的看著窗里的賴延川。 皺著眉頭,他說:“讓開?!?/br> 萬蜜往前走了一步,將他的視野擋的更多了。 他坐直了身子,看著她。 “讓開?!?/br> 嫌惡的皺起了眉頭,他說了第二遍。 “你為什么不回我信息,為什么不等我?!比f蜜盛氣凌人的站在那里,像只驕傲的公雞,不,像只驕傲的老母雞。這是顧哲的直觀感受。 因為她的頭發,實在太不符合她的年齡。 卷發蓬亂,像雜亂的雞毛。 仿佛她的頭頂上豎著“老母雞”三個大字,顧哲沒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萬蜜似乎有了發泄的口子,她伸手擰住顧哲的衣領,勒的很緊:“你他媽是在笑我嗎。找死是不是?!?/br> 顧哲被勒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這哪里來的老母雞,力氣怎么那么大。 “姑奶奶,放手啊。我……要……說不……出……話了……川哥……救我?!?/br> 一只筆,攸地從萬蜜緊捏的手里穿了過去。賴延川捏著筆,硬是挑開了她的拳頭。然后將筆放在指尖轉著圈兒,冷冷的瞧著她。 “你是誰?” 疑問句。 “什么?”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萬蜜顯然沒相信:“你不知道我是誰?” 他皺眉,思考著,沒想起來。 “我從開學就追你追到現在你還不知道我是誰?” 沒那份閑心再去和她瞎扯,追他的女生那么多,他對面前的這個人完全沒有印象。 哦,不…… 腦中畫面一閃……似乎,有點兒印象。 他忽然笑了,站起身,與萬蜜隔著窗戶,低頭俯視她:“找我有事?” 面對突然轉變態度的賴延川,萬蜜只覺得滿心歡喜。 “有!”她立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