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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還氣著岑虞在自己肩膀上留的口水和對他做的那些事情了。岑虞專心地看緩緩走來的兩個人,紀昀責專心于自己好像還有觸感的手心,一時間只剩下樹底下兩人的情話隨風傳來。 “我一定會努力的,我一定會迎娶你,明年春闈,只要你等到明年春闈就好了?!蹦凶佑行┘拥卣f道。 女子面含憂色,但聽著男子的話,卻也不能露出自己的憂慮,于是輕聲說道:“我知道的,你那么有才,我一定會等你,我相信,只要給你機會,你就一定會一飛沖天,成為人上人的?!?/br> 那男子突然將女子擁入懷中:“只為你這句話,我就一定要做一個人上人,我要讓你以后過上比現在更好的日子?!鳖D了頓,他的聲音又低了下去,“對不起,現在的我還不能給你一個未來,甚至不能備禮提親,委屈你了?!?/br> 女子淚如泉涌,哽咽道“有你這句話就夠了?!?/br> 兩人你儂我儂的時候,岑虞卻看向北方,不知道什么時候,那里飄起一柱灰煙來。岑虞抿了抿唇道:“現在似乎……正是北風?!?/br> 紀昀的神色也凝重了起來,正是枯木落葉的時候,國公府的下人雖然時時打掃,但是這兩天菊花宴,這樣偏遠的絕不會有人來的地方,絕不會打掃的那么精細,哪怕只有一天的疏忽,積累下來的枯葉也足夠燃起木質的房屋,更足夠,讓別人堵在路上,將樹底下的兩人抓個正著。 岑虞不想去想那最壞的結局,勉強笑著道:“畢竟是國公府,興許打掃的很干凈呢?!?/br> 可她這話剛說出口,眼前所見就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東面的院子已經燃了起來,明火漸旺,一柱黑煙變成了一片,恍如黑云,席卷而來。 底下兩人也看見了,慌不擇路地往里跑去。 待兩人不見蹤影了,紀昀就要帶著岑虞下去,可這時,還有個人行了過來。岑虞一見她,便抓住紀昀的手,不讓他動作。 紀昀看向自己被岑虞抓住的手,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底下來的那人,正是顧璇。 她臉上帶著暢快的笑容,看向兩人的背影,并未追趕,而是駐足凝望了一會,隨后快步往那兩人相反的方向走去。 待她離開了,岑虞才松開紀昀的手,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紀昀看了她一眼,皺眉道:“怎么,你還與她有來往?” 岑虞翹了翹嘴角道:“紀叔叔覺得我不能與她有來往嗎?” 紀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眉頭皺的更深了,開口道:“你最好與她不要走的太近了?!?/br> 見他話里有話的樣子,岑虞疑惑道:“為什么?紀叔叔知道什么?” 紀昀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帶著她落到地上,隨后才道:“我們走吧?!?/br> “就這么走了?”岑虞下意識地開口道。 紀昀的表情分外冷漠:“你還想去救他們?” “好歹是兩條人命……”岑虞的聲音越來越低,這兩人注定是救不了了,私會這么嚴重的罪名,就算得救了,最后也只能落得個浸豬籠的下場,更何況是寧國公府這樣的人家,無論誰,都絕不可能讓她去帶累寧國公府的名聲的。 所以她只會被燒死在這里,絕沒有第二條生路。 岑虞知道自己這話說的太天真了,于是默不作聲,跟在紀昀身后往外走去。紀昀嫌棄她小手小腳的,走了兩步就不耐煩地回過神抱起她,提起輕功,往外飛去。 岑虞突然發現眼前的景色開始變得熟悉起來,她吶吶地道:“紀叔叔,你……你是不是走錯路了?” 紀昀冷冷地道:“沒走錯?!彼捯魟偮?,兩人停在剛才所處的那棵樹上。 真沒走錯? 紀昀看見岑虞看自己的眼神,微微皺眉,開口道:“你剛才有沒有看見,那男子手腕上,有一枚銅錢大的疤……” “紫紅色的,正方形,他手腕上還帶了一顆桃木,但是沒有遮住?!?/br> 岑虞看的仔細,立刻就回憶了出來。 紀昀沉默片刻,開口道:“我們去救人?!?/br> 岑虞有些弄不清紀昀究竟在想什么,明明不愿意救人的是他,怎么現在要救人的還是他。不過岑虞知道紀昀是說一不二的,便應了一聲,又被他抱了起來,往東面飛去。 沒多少時間,岑虞就看見墻角依偎在一起的兩人,兩人抱在一塊,臉上竟沒有對死的害怕,用一副死在一塊也值了的表情看著彼此。 岑虞目瞪口呆,紀昀則有些懷疑,這真的就是后世聞名遐邇的鐵口直斷天命巡撫? 但現在已經容不得他后悔了,兩人見到他們,受了驚嚇一般的,互相都想擋在對方身前,最終還是被那男子搶了先,擋在女子身前道:“你們是誰?” 紀昀正要說話,岑虞卻搶先一步道:“你們也是來寧國公府做客的嗎?” 紀昀看了她一眼,卻接到岑虞的眼神,讓他不要說話,一切都交給她。紀昀瞇了瞇眼睛,沒再說話。 那對男女聽見岑虞這么說,都放下了警惕。那女子勉強笑道:“不知你是哪家的客人?” 岑虞道:“我是隨兩個jiejie來的,我jiejie家姓徐?!?/br> 女子臉色又變得不好看起來:“徐家……” 岑虞拉了拉紀昀的手道:“紀哥哥,他們一定認識路,我們能得救了?!?/br> 紀昀沒有說話。 岑虞的神色一下子黯淡起來:“是啊,得救又有什么用,最后還不是要分開?!彪S后她又看向那女子神色慘淡地開口道,“你們也跟我們一樣的吧,憑什么相愛的人要被世間的規矩約束,愛而不得善終?!?/br> 紀昀明白岑虞究竟想用的是什么法子,心里升起連他也沒發現的贊揚,這法子現在用是最好的了。他臉上已經立刻掛上了笑容,比岑虞還真切三分:“說什么呢,我們不一樣,我能等你長大,然后我就去你家提親?!?/br> 岑虞點點頭,可眼里卻是一片水霧,她松開紀昀的手,蹲下身子,哭道:“紀哥哥不要騙我了,我知道你娘已經開始為你相看姑娘了,你哪里能等得到我長大呢?” “哪里等不到?!” 說話的人讓三人都吃了一驚,并不是紀昀,而是那女子。見三人都看向自己,那女子從男子身后走了出來,接著道:“他都愿意等,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