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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齻?,眼睛瞪得老大,她們這個哭法可真晦氣,莫說云寄州根本就沒什么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云寄州被打死了呢。 忍不住輕聲哼了一聲,后背心就被范氏給輕拍了一下,云招?;仡^,就看見范氏遞來一抹帶有笑意的警告之色,云招福無奈攤手,愛演戲的遇到了戲臺,可不得好好的飚一飚演技嘛,只是她們這些臺詞就太一般了,張口閉口就是侯府,侯府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來自京城,來自侯府。 柳氏帶著三個孩子去休息了,原本以為事情能夠稍微平靜一夜,可是沒想到,柳氏回去廂房之后,越想越覺得生氣,甚至覺得云公良夫婦縱子無度,故意讓她們母子四人受了這么大的驚嚇,就算是無心之失,卻也是因為招呼不周全造成的,他們從京中侯府來,云公良夫婦本就該拿他們當上賓對待,卻這般怠慢,柳氏本就是個心胸不甚寬闊的后宅女子,認定了云公良夫婦怠慢她和兒女們,不管是不是深更半夜,居然就吵著要套馬車回京城去。 整個知府衙門都給她們的動靜吵醒了,云招福揉著眼睛從床上坐起,嘟囔了一句: “她們要走就走,干嘛敲鑼打鼓似的呢?!?/br> 范氏怕她白天受了驚嚇,晚上一個人害怕,所以就過來陪她睡,誰知道遇上了這么一出。范氏無奈嘆息,將云招福身上的被子蓋好,自己則起身,批了件外衣出去應付硬要連夜回京的柳氏他們。 云公良和范氏好言相勸,柳氏卻執意要走,說什么都不聽,最后云公良也沒辦法,只好讓府里十多個護衛跟隨,免得她們半夜里在路上又遇到什么險情,回京后就更加說不清道理了。 范氏回到云招福房里的時候,云招福醒過來問了一句:“大伯母她們走了嗎?” “走了,怎么勸都不肯留下,你爹都差點給她跪下了,太能折騰了?!狈妒铣艘律?,鉆回了被子,云招福睡的迷迷糊糊的,就被范氏摟進了懷里捂身子,精神在半夢半醒間,嘴里又嘟嘟囔囔的好幾句: “不就是侯府出身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咱家以后肯定比侯府還要好?!?/br> 范氏低頭看著睡迷糊了的女兒,被她這話給逗笑了,抱著個天然暖爐子,安穩睡了過去,沒有人吵鬧的夜晚,睡的可真香。 而反觀柳氏一行,她作天作地要離開,連天亮都等不了,差點把知府衙門給掀翻了,然后現在,一行四人縮在馬車里,全都困得東倒西歪,卻躺不得,坐不得,馬車趕夜路又十分顛簸,后悔也來不及了。 早知道就熬一晚,明早再走的……只可惜,有錢難買早知道。 作,是要付出代價的。 第5章 柳氏連夜帶著三個子女趕回了京城,云公良讓后宅里的護衛盡數追隨保護相送。 第二天一家人圍在一起吃早飯,范氏靠著云公良,武氏靠著范氏,一家子六個人,圍著圓桌,云召采傷的還挺嚴重,一張嘴就疼的眉頭都皺起來,范氏讓人給他取了把勺子過來,叮囑慢些吃,武氏則忍不住說道: “平日里讓你勤加練武,你還諸多理由,如今遇事知道疼了吧?” 云召采摸著臉,委屈道:“哪兒是我不勤奮呀,平日里不還得讀書嘛?!?/br> 提到讀書,武氏就沒話說了,范氏給武氏夾了個包子:“昨日多虧了召哥兒,福姐兒和喜姐兒都沒受傷,你就少說他兩句吧?!?/br> 范氏開口,武氏只好閉嘴,云公良瞧著云召采對范氏笑得討好,冷聲說道: “讀書靠的是天分和方法,學武靠的是毅力,一起學并不妨礙,不論在什時候,能讓你保命的都是好東西?!?/br> 武氏跟著點頭,云召采聽著不服,放下勺子一邊掰著花卷,一邊說道: “爹你說的容易,你自己還不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文弱書生嘛?!?/br> 云家人說話向來直接,云公良本身也不是那種講究死理的人,反而他把所有的孩子都教成了一副樂天知命的性子,所以云召采敢當面說自己老爹是文弱書生。 云公良不介意,對云召采笑了笑,大言不慚道: “我確實不會武功,小時候沒機會學,但我用嘴就能保命,你能嗎?” 這話不假,云公良的口才是在大堂上辯贏過揚州府第一師爺的,真正的殺人不見血。不說別的,就說他這個武藝超群的二夫人武氏,當年就是被他口才折服,才追隨于他,甘于做小。 當年二夫人乃是山寨女大王,云公良外放冀州,有一日途經武氏的山寨,身為文弱書生的他不知怎的就被抓上了山做了幾日壓寨相公,后來武氏得知云公良乃冀州知府,并家中有妻室才放他下山,便是那幾日的相處,武氏對云公良情根深種,知道他有妻室本不愿打擾,然卻因幾夜風流,懷孕了,不得已主動找到范氏,請求范氏原諒,并解散了山寨,從此追隨云公良為妾。 所以云公良這么說,大家都很服氣,因為他確實有才。尤其是云召采,本來就說不過云公良,再加上臉上傷痕累累,更加發揮不出口才,云招福見他憋得痛苦,把自己碗里的兩個鮮rou圓子舀到云召采面前的空碗里: “哥,吃飯吧?!北挥H爹從小懟到大,她這哥哥還是學不乖。 吃完早飯,云公良便去了衙門,師爺似乎在等他,云公良一露面,師爺就迎了上來,急急說道: “老爺,出事兒了?!?/br> “怎么?”云公良坐到案后,看見案上放著一疊文書,他一邊看,師爺一邊解說: “咱們昨日抓的那幾個滇人,竟然是在滇境專事殺人越貨,通報各州府的通緝犯,昨日抓回來審訊之后,訊官就覺得那些人有點面熟,后來調取了各州府的通緝令比對了一下,連夜審訊出了結果,為首那人叫桑結,手里有兩個滅門案,二十幾條人命,他手底下那些也都不是善茬兒,他們幾個被通緝后,就一直以玉石商人的身份一路北上,昨日少爺,小姐們可以說是虎口脫險,若是官差晚一點去,這些喪心病狂的指定能干出殺人的事來?!?/br> 云公良翻看著文書,果然看見了幾張通報各州府的通緝令,與昨日抓到的那些果真有五六分像。 “這些人未免膽子也太大了,被通緝了居然還能在各地暢通無阻??梢姼髦莞P守有多敷衍?!痹乒疾挥蓪Ω髦莞年P卡檢查體系產生了質疑。 “他們這群人里面,有個會造假的高手在,他制造的通關文牒,與真的無異,在守關人的眼中,這些人都持有通關文牒,哪里會想到通緝犯這樣大膽,一時疏忽也是有的?!睅煚攣矸鲆粡埻ň兞?,這個會偽造通關文牒的人叫張能,是中原人,在中原犯了事才輾轉流落滇境。 云公良沉吟,師爺又問: “老爺,那咱們現在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