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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燃看見她,不由自主地彎了嘴角。 就是這時候,他聽見了自己的聲音:“晴多,我想單獨跟你說句話?!?/br> “切!”蔣海語從牙縫里發出了不滿的聲音。 他卻拉著她的手,快速跑到了那棵梧桐樹下。 夕陽的晚風一吹,大片大片的黃葉落下。 他覺得自己的心跳明顯在加速,他緊張地握緊了拳頭,“晴多,我跟你說,說了你可能也不相信,咱倆有一個兒子?!?/br> 并沒有來得及看到對面那人的反應,竇燃一下子從夢中驚醒。 大約是情緒太過激動,他翻坐起來的勢頭過猛,直接撲下了床。 太不可思議了! 簡直就是瘋子! 怎么會做這種亂七八糟的夢! 竇燃捂著狂跳的心口,臉上的表情,拍鬼片合適極了。 不過這形象真心不適合他,好好的高大上人設,被一個表情給毀掉了。 但他沒心情糾結這些……他真的以為自己是要表白的! 18、睡沒睡過?... 竇燃被夢里的自己嚇懵了,緩了好半天才緩過來勁兒。 緊跟著心酸。 如果能夠把人的心情制作成一部大電影的話,那慢性子所有的反應都可以參考慢鏡頭。 別人都是“嗖”一下,酸過去了。 而竇燃把這心酸一幀一幀地體會,酸的他不能自已。 不是悔不當初的那種心酸。 是一想起夢里的兒子,那種酸,只有沒牽住兒子媽手的人才能深刻地體會到。 離節目的錄制還有半個小時,柏涵輕手輕腳地上車,準備施行體貼的喚醒服務。 卻見他哥一臉懵地坐在床下。 柏涵也嚇了一跳,趕忙問:“哥,你怎么了?” 聽見人聲,竇燃總算是回了神,他慢騰騰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慢騰騰地說:“哦,沒事?!?/br> 他極力想要忘掉夢境的刺激,立在洗手臺前將一捧一捧的涼水敷在了臉上,卻還是難以鎮靜。 “哥,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柏涵又問。 要不然聲音怎么這么虛呢? 會不會連老中醫都沒辦法拯救? 柏涵越腦補越緊張。 “沒事兒?!备]燃清了下嗓子,不自然地說:“走吧,節目快開錄了?!?/br> 腿邁出去的那一刻,僵硬的都不像是自己的肢體。 —— 電視臺的化妝師給竇燃擦了一層很薄的粉,其實不擦也可以。 只是這幾年的趨勢,男星的粉底也越擦越厚,還有眼線也是越畫越嫵媚了。 化妝師放下了粉撲,象征性地拿起了眉筆,在他鋒利的眉形上隨意勾勒了兩下,問:“燃哥,今天想要嘗試個新造型嗎?” 一向溫和的竇燃雙眼直視著鏡子里的自己,沒有任何回應。 化妝師有點尷尬,柏涵在一旁打了個手勢,示意化妝師過來說話。 化妝師拿著梳子到了柏涵的旁邊,只聽柏涵說:“我哥今天身體特別不舒服,人都是懵的,您就還給他按上次的造型,麻煩了?!?/br> “那還能錄嗎”插話的人是從隔壁化妝間跑來的路元良。 他的移動頻率很快,話才說第一個字時人在門口,話說完就移動到了竇燃的面前。 路元良抬起右手,在竇燃的眼前晃來晃去。 我去!這哪里是身體不舒服??!這分明是丟了魂。 路元良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兄弟!” 竇燃微微張了下嘴,幡然夢醒的表情:“哦,你來了!我剛才聽小涵說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柏涵哪兒來得及和他說這個??! 當然,柏涵更懂得不能當面拆老板的臺。 路元良嗒著嘴,壓低了聲音:“我那算什么事??!你就跟我說,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大事了?” “沒有?!备]燃的臉色冰寒,一口否定。 他總不能說他因為自己做了一個荒唐的夢,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刺激勁兒。 路元良又嗒了下嘴,拍著他的肩膀:“那什么,一會兒錄完節目咱倆喝一杯去,好好聊聊?!?/br> 馬上就要開始錄制節目了,沒時間詳細聊。 而且這里人多口雜。 路元良和竇燃都是主咖,著裝戴麥,全部都整理完畢,各司其職,各找各的位置。 竇燃繞過了絢麗的舞臺在評委臺前坐好,與另兩個評委春子和丁山點頭示意。 路元良站在了舞臺中央的聚光燈下。 選手等待區里,候場的一號選手,緊張到了手心冒汗。 葉知春樂團是三號,因為上回第三個晉級。 錄過一次都有經驗了,前頭兩組樂隊至少也得錄上半個小時。 喬爸爸不厭其煩地囑咐他的一雙兒女很多的注意事項。 小到臉上的表情,大到克服各種臨場的緊張心理。 但基本全都沒說到點子上。 夏晴多站在一旁聽他巴拉巴拉講的特別多,她沒什么話好講,摸了摸自己快聽出了繭子的耳朵,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這男人上了年紀怎么比女人還要羅嗦呢! 她自己沒一點和人家是同齡人的覺悟。 怪無聊地轉了轉腳尖,一抬頭,撞上她兒子古怪的眼神。 她“哦”了一聲,象征性地囑托:“別緊張。上了臺,只要你不緊張,就是贏了一半。還有就是,你一上臺,什么都別想,閉著眼睛好好地找一找舞臺的感覺。我要是說舞臺也是有靈性的你可能說我傻,但你可以試著和它溝通一下,讓它融合你,而不是你融合它?!?/br> “我知道?!毕囊暗坏氐?。 他不是緊張,他的思緒很復雜,有一種即將要做大事的激昂感覺,還有一種對不起小伙伴的內疚。 他參加比賽根本不是為了拿獎。 很快,一號樂團的表演就結束了,作為首發壓力超級的大。 一號參賽樂團沒能晉級,垂頭喪氣地下了臺。 喬爸爸挪著穩健的步伐,走過去寬慰人家。 “沒事兒,再接再厲?!?/br> “謝謝?!睒穲F的主唱很有禮貌地道。 “我覺得你們的表演很棒,就是評委太嚴格了?!鼻耙环昼娺€在吐槽人家唱的太爛的喬爸爸,一點也不違心地說。 樂團的主唱憤憤地接上:“就是,特別是竇燃,冷著臉給了叉之后,連一句點評的話都沒有?!?/br> 三幾句話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