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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一旁認真開車的陸懷征。 這個男人真的怎么看都看不膩,不管是沉默,生氣,冷淡,跟人插科打諢,說些有的沒的,不著痕跡,亦或者是笑著,每一個模樣,都特別讓人著迷。 于好覺得自己是著迷了。 她貪婪地看著他,目光一寸寸下移,風涌進來,T恤緊緊貼著他胸膛、腹部,勾勒出緊實飽滿的風光,敞著的大腿。他人靠在駕駛座上,單手控著方向盤,一只手肘撐著窗沿歪著腦袋支著臉。 偶爾拎著胸前的衣服,調整坐姿。 人稍稍往一旁歪,那股子散漫勁兒就出來了,轉彎的時候,他打著方向,冷不丁一句:“醒了沒?” 風呼呼涌著,于好轉回頭,低聲說:“我沒醉,就是頭有點疼?!?/br> 陸懷征收了支著手,低頭一摁,窗關上了,風聲全被擋在車外,窄小的車廂瞬間變得逼仄,車里瞬間安靜下來,她這會兒才聽清,車載電臺一直在單曲循環一首歌。 “愛就像藍天白云,晴空萬里突然暴風雨,無處躲避總是讓人始料不及……” 于好感覺到了胸腔跟大腦的共鳴,忍不住跟著小哼了起來。 陸懷征:“你真沒醉?” 于好高興地:“沒有啊?!?/br> 得,瞧這德行還醉著。 陸懷征從后排撈過她的包,翻出手機給她丟過去,“先給你爸媽打個電話,跟他們說晚上住朋友家?!?/br> 于好低著頭,小聲地:“不用打,我家里沒人?!?/br> “你爸媽呢?” “我爸去外地調研了,我媽……”她靠在窗玻璃上想了想,“回老家了,我姥姥生病了,我媽回去照顧了?!?/br> 陸懷征手在她腦袋上摸了摸,“姥姥什么???” “肝功能的問題,這幾天在住院?!?/br> “你老家在哪?” “泉城,你知道么?” “知道,在南方,我記得在廣東附近?” 于好打了個bingo的手勢,醉態盡顯,“對了?!?/br> 陸懷征笑笑,把手機收起來,“怎么沒把你姥姥接到北京來?” 于好搖頭,她望著窗外,悲憫地嘆了口氣,“她在鄉下待慣了,不愿意來北京?!?/br> “那等我休假,陪你回去看姥姥?” 聽他柔聲細語,于好咦了聲,“你不生氣啦?” 陸懷征清了清嗓子,握緊方向盤,“一碼歸一碼,剩下的事兒我回去再跟你算?!?/br> 到了樓下。 陸懷征率先下了車,從后座拿出外套穿好后,順手把她的包一起拎了出來,這才去開副駕的門,一只胳膊搭在車頂,一只手拎著她的包搭在車門的窗上,半彎著腰,低頭看著她,“走得動么?” “走不動?!?/br> 他笑:“那抱你?” “好?!?/br> 他半個身探進來,于好乖乖伸出手去摟他脖子。 他把人從副駕駛里打橫抱出來,抬腳關上車門,鎖上車,再低頭看一眼懷里的女人,臉貼著他的脖子跟抱著個什么寶貝似的使勁兒挲著他,一臉討好。 他軟硬不吃,冷聲:“抱這么緊干嘛?” 于好埋在他熱烘烘的頸間,“你這人真小氣?!?/br> 他沒說話了。 直到打開門進去,于好聽見他用腳勾上門,對自己說:“現在才發現?晚了?!?/br> 屋內涼颼颼的,太久沒人住了,有點泛冷,如水的月光鋪在地上,更添寒意。 陸懷征把人放到沙發上,衣服被她扯了一路,外套掉下半個肩膀,掛在手臂上,像古代那種半遮半掩的美人出浴,不等于好出口提醒他,陸懷征一聳肩,把掉落的外套給聳正了。 她忽然想到,他以前打球的時候,這個動作其實經常做。他以前穿的球衣都是寬寬大大的,領口亂跑,松松垮垮地掛著,他每次一做這個動作,身旁的女生就會覺得很帥。 后來就成了他的招牌動作,有人也會學他,不過都沒他自然。 陸懷征承認,年輕的時候,多少有點虛榮心,在球場打球的時候看見女孩兒多忍不住耍耍帥,也都是平日里在私底下悄悄研究的一些小動作,增加比賽的觀賞度和美感。 那時就這么認為,到底還是年少心氣。 現在完全不會,年紀大了,越發覺得這些浮于表面的東西太虛無,漸漸的,現在出門連衣服都懶得找,手邊最近的撈一件直接往身上套,好在身材不錯,穿什么都能看,不至于太突兀。 太過在意外表,都是內心不夠強大的表現。 陸懷征沒有開燈,而是去了窗口抽煙。 他把窗簾拉開,劃開窗,風涌進來,靠窗站著,取了支煙銜在嘴里,虛攏著打火機吸燃,打火機的火苗在夜風中搖曳,映襯著他清冷的五官。 那眉眼,點煙的時候都微微擰著,似是心事萬重。 于好覺得他今晚心情不好。 他抽完一口,煙拿在窗外,人靠窗看著她,見于好要起身,“你坐著吧,我抽完過去?!?/br> “我想抱你?!庇诤谜f。 男人低頭把煙灰撣在煙灰缸里,看著窗外,再次把煙含進嘴里吸了口,淡聲:“等會?!?/br> “你心情不好?”她問。 他仍是看著窗外,捏著煙半晌沒再抽,聽見她的話,似是回過神,修長的食指在煙蒂輕輕撣了撣,這才把煙叼進嘴里,嗯了聲,又怕她想多,馬上說:“跟你沒關系?!?/br> “不是么,我還以為你生氣我說離婚的事?!?/br> 他自嘲的笑:“是挺生氣,我還在想怎么讓你打消離婚這個念頭?!?/br> 她忙說,“不用打消,我已經打消了,朋友圈都刪了?!闭f完還舉了舉手機。 他回頭看她,眼神嘲弄,“還發朋友圈了?” 呸! 他壓根沒看見。 于好忍不住想抽自己嘴巴子。 陸懷征轉回去,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煙頭摁滅在煙灰缸里,嘆息一聲,“你這樣,咱們還怎么走下去?” 他抽完煙,插兜往回走,在于好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兩腿大喇喇敞著,雙手還在兜里,后背往后靠,那眼神直接坦誠,毫無任何躲避之色,筆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