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販,幾個成群結隊的小乞丐被人捂著鼻子驅趕,還有對面巷子幾個正在蹲著啃黑餅的老乞者,她突然嘆了一口氣,將箸子放下,指著桌上沒動幾口的飯菜,道:“把這些沒動過的都包一包,再添幾張油餅,于通,你下去一趟,給那些乞兒分了吧,再散些銅錢給那幾個孩子?!?/br> 遺玉說話聲音不大,但這樓上沒有雅間,她這一桌派頭,本就引人注意,一對穿戴得體的丫鬟,后頭還跟著兩名侍衛,一個管事打扮的在旁聽命,五六個小心侍候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女子,能來明月樓吃飯的也都是在揚州有些體面的人家,聽出他們一口京腔,多看幾眼,不由就好奇上了,這是什么人家?是來探親的還是來游玩的?是官家還是商家? “這位夫人好心腸,不過揚州城乞丐之多,你是接濟不過來的?!?/br> 聽這笑語,遺玉扭過頭,打樓梯口走過來一群人,當頭的是個年輕的公子,手中輕敲著一把折扇,二十來歲,人長得倒是端正,可惜那雙過于發亮的眼睛,讓她不喜。 說著話,一群長相參差不起的公子哥已經走上前,扮作男妝的一凝同另外一名護衛當即站在遺玉身側,就在五步遠處擋住他們不能再上前。 “于通?” “是,夫人?!庇谕ㄅつ樉透呗暫傲诵《泶虬?,那年輕公子被無視,臉上閃過一絲惱意,但仍是一副笑臉,腳步一移,目光越過一凝肩膀,直勾勾看向遺玉,扇子在手里耍了個花樣垂握,拱手揖道:“是在下唐突,夫人莫怪,我聽你口音像是京城人士,能在異地遇上同鄉,難免不自禁,哦,忘了自告,在下胡安溪,現居越王府上,乃是小小一名文士,敢問夫人高門?” 姓胡的,又住在越王府上,遺玉余光看見四周客人一臉看好戲的竊竊模樣,可以肯定這人是越王府長史胡季泰的獨子無疑了。 看這一臉風流相,遺玉懶得去想他打什么歪主意,以免將盧俊不見的火氣撒在此人身上,打草驚蛇可不好。 “回吧?!毕袷菦]有看見這一群官二代,遺玉搭著平卉的手站起來,剛朝前走兩步,就聽見一聲輕嘴。 “嘁,原來是個瘸子,虧得生有一副美人臉?!?/br> “啪、啪、啪!” 話音未落,那站在胡安溪身后的公子哥,臉上已經結結實實地挨了不知幾巴掌,迅速紅腫起來,一凝退回遺玉身邊,冷冰冰地看了一眼被這一下打蒙的那人,一抬手便是一道氣勁,生生將胡安溪推得后退兩步。 “讓路?!?/br> 胡安溪有些狼狽的被人扶住,站穩腳,便沖著快走到樓梯口的遺玉背影,冷笑道:“這奴才好不客氣,夫人初來乍到,想必不識在下,這頭一回我不計較,但我友人遭打,還請夫人給個交待吧,不然就恕胡某無禮了?!?/br> “大膽——”平卉黑著臉,一句話還沒斥完,就被遺玉出聲打斷,她扭過頭來,上下瞥了兩眼胡安溪,挑了眉毛,輕聲道:“哦?你待怎么個無禮法子?!?/br> 眼前女子神色從容,可那雙朦朧水眸中閃著的點點神采,似嘲似諷,就是有種叫人想要逼近的沖動。 胡安溪隱隱猜到對方有些來頭,只是忍不住想要湊上去,同她說說話。 “我——” “公子!” 從另一邊樓道跑上來個男人,匆匆走到胡安溪身邊,低聲道,“公子,老爺叫您回去?!?/br> “什么事,挑在這個時候?!?/br> “是……”那男人附到他耳邊幾句低語,胡安溪臉色一變,又精神爍爍地瞧了遺玉一眼,不大情愿地留了句話,帶著兩個跟班同那人走了。 “夫人今日欠我,改日再討?!?/br> 有其父必有其子,老子是個壞蛋,兒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遺玉鑒定完,便領著侍從下樓,平卉憤憤不平地低咒道:“算他跑得快?!?/br> “你同他置什么氣,”遺玉捏捏她手,出了門,才扭頭去問一凝,“他們剛剛說的什么悄悄話?” “有人在彎口見著宋家小姐?!倍O佳的一凝老實道。 “這消息還算靈通?!边z玉暗道。昨晚上她就讓人去散布的消息,這會兒收到也不算遲了。 李泰傍晚回來,看著一屋擺的雜七雜八的匣子盒子,傳了侍衛詢問一遍遺玉今日動向,就讓人去盧老夫人院子里叫她。 遺玉正拿著街上淘買來的一對碧玉葫蘆同盧老夫人討論真假,一聽說李泰回來了,也沒放下東西就跑,而是絮絮叨叨又同她祖母說了一盞茶時候,還是老夫人攆人,她才留下葫蘆離開。 回到房里,門外只有周仁一個守著,他伸手攔了平卉,掀了竹簾讓遺玉進去。 屋里沒見下人,遺玉一瘸一拐,狐疑地進到內室,聽見屏風后面水聲,才曉得李泰是在里面沐浴,正打算退出去,便聽見他在這空蕩蕩的屋里更顯冷清的聲音: “過來給我擦背?!?/br> 遺玉躊躇一頓,便厚著一張臉皮撩開榷幔繞進去,李泰不喜熱水,隔間里沒有霧氣,一眼瞧見他光滑挺拔的背脊,忙低了頭,磨磨唧唧蹭到浴桶邊上,抓起一旁三足高架上的澡豆,在手巾上搓了搓按在他背上,邊擦拭邊問:“晚膳吃了嗎?” “嗯?!崩钐﹤妊銎痤^,看著她微微垂下閃著弧光的睫毛,想起侍衛的匯報,從水中伸出一只手,滴著水珠的手掌輕撫在她臉上,低聲道:“今日出門了?” “一直在家中等消息,有些無聊?!弊钪匾撬辉?,她一個人也待不住,遺玉沒避開他濕漉漉的手指,余光越過他肩頭看見他胸前兩塊緊繃的淺蜜色肌rou,臉頰薰紅。 “無聊?”李泰食指有意無意擦過她唇角,滑到她泛著細小絨光的耳垂上撥弄,看著她臉色愈發紅潤,一雙碧眼暗下。 自打在船上見了那只荷囊,兩人就沒再行過房事,夜里睡覺也是熄燈后親親摸摸,點到即止,眼下這氣氛曖昧得緊,遺玉下意識就想躲,但脖子還沒縮回去,就被他抬手勾下來,一個綿綿長長的吻,足以讓她暈頭轉向,沒什么反抗能力地被他撈進水里。 濕了衣衫,扯掉,歪了發髻,散開,水面上飄著她一層青綠的紗裙,她酡紅著香腮倚背靠坐在他胸前,像是浮開一朵白蓮,透著清香,掛著露珠,好叫人想要采擷。 李泰今日卻想細細嘗了味道,一手掌握著她上身一對酥綿把玩,下巴從她背后抵在她肩窩上,仗著身高的優勢,低頭用舌尖描繪她鎖骨形狀,另一只手探到水面下,些有強硬地分開她并攏的腿兒,摸索到了私處,輕撥慢捻,百般戲弄,直至她可憐兮兮地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