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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币σ坏褜λ沂稚系男〉犊墒欠纻涞暮?。 “你先放手?!?/br> “你先松開?!?/br> “放手?!?/br> “不放?!?/br> “再不放我就咬你了,你手臂上的傷是好的差不多,所以忘了疼嗚?” 遺玉冷聲威脅道,忽覺到他胸前一陣微震,下一刻,便聽他清亮的笑聲響起: “哈哈哈……有趣、有趣,小不點兒,你真是好玩兒?!?/br> 兩人這番動靜,在木屋換衣裳的蕭蜓已察覺到,胡亂套上衣裳趕過來,一眼見著草地上躺倒在一起的兩人,先是詫異,認出那墊在遺玉身下的男人后,便皺眉喝道: “姚一笛!” 聞聲,姚一笛止住了笑聲,和遺玉一起扭頭,見是蕭蜓,同聲道: “蜓蜓姐,幫幫我,他抓著我不放?!?/br> “小蜻蜓啊,你怎么衣裳都不穿好就出門呢?!?/br> 蕭蜓不因姚一笛的調侃有異,三步并作兩步走上了前,姚一笛在她掌刀靠近時,識時務地松開了遺玉的手,讓她把遺玉扶了起來。 比起姚一笙,雖然姚一笛也不受蕭蜓和遺玉的待見,但好歹在關鍵時刻,是他和李泰合力出掌,斃了柳關,非敵非友的雙方,并無什么苦大仇深。 “小不點兒,”姚一笛依舊躺在地上,抬起一只手,對遺玉道:“小不點兒,拉我起來?!?/br> 遺玉皺眉瞥了他一眼,示意蕭蜓拿上跌落在竹椅邊的蛇皮等物,由她扶著,轉身繞回了前屋。 兩人腳步聲走遠,姚一笛高高舉起無人理會的手掌,攤開了手指,看了看樹林上空的艷陽,低笑著喃喃道: “這次的游戲,可真是有趣的多?!?/br> …… 清晨,屋外一陣sao動聲,將遺玉從睡夢中吵醒,閉上眼睛再睡不著,便磨磨蹭蹭地擁著被子坐了起來,骨傷讓她不能大幅度地動作,前天下午被姚一笛拉著摔了一下,肋骨差點又裂開,正慢條斯理地套著衣裳,便聽門外響起一道爽朗的人聲: “小玉、小玉,沈大哥回來啦,你醒了沒有,我帶了——” 剩下的聲音被人打斷,遺玉辨出那溫和的女音是蕭蜓的: “公子,一路跋涉,身上都有了怪味,你先去梳洗可好?!?/br> “有嗎?唔,好像是有些,那好,我去河邊洗個澡,你叫小玉起來?!?/br> “好?!?/br> 過了片刻,屋前又沒了聲音,遺玉笑著搖搖頭,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會兒緊閉的門扉,也不急著起了,伸手撈過床側縫了一半的皮子,找到針頭,縫起另一邊腰線,蟒皮不好扎透,她每一針都要廢不少力氣,縫了一會兒,便不得不停下來休息。 “咚咚” 聽見這敲門聲,隱約猜到來人是誰,遺玉心頭一跳,將皮子放在一旁,道: “來了,等等?!?/br> “不急?!?/br> 聽見這聲音,遺玉方才發現,這些日子,她是有多想這人。她拿過床邊的木杖,撐著身子下了床,這木杖是蕭蜓幾天前給她削的,好讓她能夠下地走動,活動筋骨。 “嗒、嗒、嗒”木杖點在地上的聲音不緊不慢,將到門邊時候,才停下,遺玉手放在門閂上時,收了回來,摸了下近來圓潤許多的小臉,將掛在耳后的長發弄到前頭,試著遮擋住左頰上兩道粉紅色的疤痕,可手指撥動了幾下,便頓住,自嘲地一笑之后,最終還是又把頭發掛在了耳后,露出整張臉來,伸手抬起門閂,將竹門拉開。 屋門正被太陽曬,有些刺眼,遺玉側頭瞇了下眼睛,再抬頭,那刺目的陽光已被擋住,取而代之的是一道人影。 李泰站在門外,穿著一件月色的長袍,在頸后束起的發絲,還帶著沐浴后的濕氣,他上下掃了一遍遺玉,慣常冷著的臉上,沒什么特別的表情,手里端著一只木托盤,上頭放著熱粥和幾樣小菜,半點也不像是別了十日剛回來的樣子。 “你回來了啊?!边z玉抑制住心底的雀躍,面上淡淡的,側過身,讓他進屋。 “嗯?!崩钐╁e身大步走進了屋里,將托盤放在床邊的小凳上,遺玉將門半掩上,剛轉身,手臂便被托起,她下意識地縮了下手臂,一下沒能脫開,便沒再拒絕,由著他攙扶走到床邊坐下。 十天前,他離開前,喂她吃了一頓早點,十天后,他回來時,又端了早點上門,這次遺玉不需要人喂,自己端著碗,將那熬得香香的清粥喝了一半,又配著吃了一些小菜。 看來方才外頭的sao動是有原因了,他們這趟出山,肯定是買了糧油回來,樸桑族村民見到一袋子鹽都將他們奉為上賓,更別說是糧油了。 被人盯著吃飯,味道再好也不可能吃多,遺玉放下碗箸,又喝兩口清水,舔舔嘴唇,對他道:“你一路也累了,回房去休息吧?!?/br> 李泰又看了她一眼,目中帶些與住不同的神色,道:“不吃了?” 遺玉點點頭,就見他朝門邊走去,她抬頭看著他的背影,方才允許臉上泄露了思念,短短十日,對心有所系的人來說,卻是度日如年,她對他的依戀,已不是一朝一夕,雖有心多冷他幾日,可又何嘗不是在罰自己。 “吱呀”一聲,門被關上,遺玉看著他上門落閂,眨了眨眼睛,干巴巴沖著轉身朝她走來的李泰,道:“你、你不去休息嗎?” 話音方落,他已走到跟前,在她措不及防時,彎下腰,一手從她后背環過,一手探入她膝窩,將身體輕盈的她從床上騰空抱了起來,他動作雖利索,可手腳卻很輕,并未碰到她半點傷處。 李泰將人抱在懷里,按在她后背的大手稍一用力,就將她上半身壓了下來,面對著面,碧眼深深地望進她的水眸中,輕吸了一口只屬于她的馥郁,嗓音低啞道:“還在生氣嗎?” 遺玉兩手搭在他寬闊的肩頭,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心里酸酸的,是想同他重歸于好,可心底卻有一絲隱憂,怎么也消散不去。 因她的默不作聲,李泰眉心擰起兩道褶子,連日來積壓的煩躁浮現在臉上,清晰可辨,目中神色變幻,摟著她的手臂突然收緊,遺玉看著他臉上外露的神色收斂一空,正覺得他這冷淡的模樣有些眼熟,便聽他同方才全然不同的語氣,淡淡地在耳邊響起:“你若有哪里不快就說與我聽,莫要再這般鬧別扭,我不喜如此?!?/br> 遺玉愣了愣,半晌才回過味兒來,好么,這人是又回到出事前的大爺臉了,難怪她會覺得眼熟! “你、你——”本來還發酸的心,一下子就變成了火氣,不過是十天,他就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