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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后退,卻道出了她的懼意,她一身毒術,沒少得用人試藥,如何不清楚,這是何等折磨。 “蜓蜓姐,我……”遺玉猶豫著如何開口拒絕,姚一笙是該死,可她學藥制藥,是為了保命護己,是為了助人救人,盡管拿人試藥會讓她的藥理突飛猛進,說她沒有想法,那是騙人,但是她用這般對待姚一笙,她下不去手。 蕭蜓心竅玲隴,一眼便看破遺玉的心思,神色從容地笑了笑,只說了一番耐心尋味的話:“有殺生佛,殺人凡幾,眾咒之為妖者,然,其靈臺清明,佛性不染。世人究其故,佛答曰,胸無殺人意,唯有向佛心?!?/br> …… 李泰他們出山已有七日,這天下午,遺玉同蕭蜓從村外的草屋回來,她坐在屋后一張竹椅上曬太陽,蕭蜓在旁邊拿著一塊布仔細擦拭著她的長刀,遺玉也沒閑著,她手上捧著一塊灰綠色的蛛皮縫制著。 那天李泰一行驚險地殺了谷中唯一的兇蟒,當時他們筋疲力竭,沒等顧得上,可第二日下午,恢復最快的蕭蜓,便獨自出門去將這條巨蟒給拖了回來。 樸桑族民風淳撲,村民們見他們進得山谷,并沒有起貪心,相反還因他們殺了巨蟒,幫死在這兇獸口中的村人報了仇,很是歡喜了兩日,這十多天來,也不見有人去闖那山谷。 這張皮便是從那巨蟒身上剝下的,蕭蜓用藥草清洗干凈,放在屋后的陰涼處晾曬幾日,待這蟒上的腥味和血氣才去掉,就連毒性也揮發殆盡,才將它收進屋。 這蟒皮腹部一處,柔韌之極,普通刀劍都無法輕易毀壞,唯有遺玉那把奇怪的小刀子,可以將它劃開,再者就是細細的針尖了,蕭蜓和遺玉商量了,便準備將這蟒皮能夠縫制的腹皮,和從巨蟒身上刮下能搓成細線的筋膜,做成些有用的東西。 蕭蜓能醫能武,卻不會半點女紅,遺玉恰是最擅長這個的,她隨行的布袋里裝有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不乏針線,便把那塊蟒皮大致丈量了一下,準備給李泰、沈劍堂還有蕭蜓三個,一人縫一身內甲,何少知沒參與殺蟒,自然沒他的份。 當然她身體未愈,只下午抽一段時間縫紉,這么幾天的功夫,也將才做出一件。 “行了,你瞧瞧?!边z玉將筋線打了個結,用小刀劃斷,拎起手里的女式坎肩,反復看了沒有走針,才遞給蕭蜓。 “多謝?!笔掤芽粗芨吲d,她接過那皮甲,在身上比了下,“你等等,我進去換上試試?!?/br> 說著,她便從屋后繞了出去,遺玉將針線插在一旁的筋膜線團上,雙手交握,活動了一下關節,這蟒皮可不比絲帛好穿,很費勁兒。 閉上眼睛放松身體靠向椅背,嘴里輕哼著幾句兒時的歌謠,她聲音這幾日恢復了許多,那日吸進了不少毒霧,仍舊帶著一絲沙?。?/br> “針兒細,線兒密,縫我寶貝身上衣,左針走,方針去,寶貝看的笑嘻嘻……” “呵呵,你唱的是什么,我怎么沒聽過?” 這突然響起的聲音夾雜著拂面的陌生氣息,叫遺玉猛地睜開了眼睛,觸目一張近在咫尺的笑臉,目中閃過愣然,忍住沒有一巴掌拍在那張臉上,她還算鎮定地開口問道: “你不是出山了嗎,怎么又回來了?!?/br> “外頭很無聊得緊,我便又回來了,怎么,見到我,有沒有覺得很驚喜?”姚一笛兩手撐在她身側,彎腰俯下,鼻尖離她的只有兩寸之距,近的說話時,涼涼的鼻息拂的她臉上發癢。 沒了那層人皮面具,真正的姚一笛沒那么清秀的五官,可是一掛上笑容,這人便明艷了許多,二十二歲的男人,生了一張十五六的娃娃臉,也算是少見了。 “你以為,你算是一個驚喜嗎?”遺玉看著他這張不算熟悉的臉,不答反問。 姚一笛挑了下眉毛,道:“對你來說,也許不算?!?/br> “那就對了?!痹捯舾ヂ?,遺玉突然揚手朝他臉上拍去,指上的戒指已經轉開,這幾日同蕭蜓琢磨出更厲害的迷藥,涂在毒針上,扎進他rou里一厘,也足夠他喝一壺的。 “啪、嗒!” 兩聲響后,遺玉一聲悶哼,左手腕被牢牢地擒住,不能再進分寸,下頜上多了幾根涼涼的手指,不松不緊地固定著她的腦袋,叫她不能側頭避開他靠近的臉。 “你以為,同樣的招式,第二次對我還管用嗎?嘖嘖,瞧這張小臉,多了這幾條疤,卻更招人了。咦?你的脖子……弄成這個祥子,女兒家的樣貌,可是比命都重呢,可憐的小東西,事到如今,還不知道,這次叫你去了半條命的罪魁禍首,便是你一心為著的人?!?/br> 第16章 我甚念想 “可憐的小東西,還不知道,這次叫你去了半條命的罪魁禍首,便是你一心為著的人?!?/br> 見她不做聲,姚一笛又繼續道:“你是沒聽明白嗎,在霧林中,我能將你帶走,那是李泰默許的,他想要借我之口,告訴你一些事,因為我說給你聽,要比他說給你聽,效果好得多,你瞧,他不顧你安危,把你送到我手邊,可結果你不是為了他,連命都不要了么。還記得嗎,我警告過你,他是個目的性太強的人,因為你有用,所以他留你在身邊?!?/br> 見她仍是出奇的沉默,姚一笛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用力捏了一下,輕輕抬起,湊近她唇邊,放輕聲音,道: “怎么樣,是不是心里難受的要命,很想哭,很委屈,恨不得現在他就在面前,問一問,到底把你當成什么東西?!?/br> “說完了嗎,若是說完了,我也告訴你一件事?!?/br> 他聽著她有些沙啞的嗓音,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期待從里面看見驚愕、詫異、甚至是慌亂和懷疑,可結果叫他失望,她水潤的眼睛里,沒有任何一種他所期的神情,反倒是她眼角露出的一絲熟悉的笑意,叫他微微怔忡了一下。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br> 就在他失神的一瞬間,敏銳地意識察覺到了危險,身形一動,捏在她下巴上的手快速松開,險險地架住了她右手刺來的小刀,不等他暗呼僥幸,便被下身襲來的陰風,驚得朝后退去,堪堪躲避她猛然屈起的膝蓋撞擊,逃過了斷子絕孫的一劫,但抓在她左手腕上的手掌沒來得及松開,這么一扯一帶,整個人向后倒去,連帶她也被他從竹椅上拉了起來。 “嘭乓!”一聲,兩人雙雙倒在草地上。 “放手?!边z玉被撞到肋骨上的傷處,疼的吸著冷氣,想要從他身上爬起來,可兩只手腕都被他抓住,卻是趴在他胸前,不能動彈。 “你先把刀子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