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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可是要背著娘玩才行,不然被她發現我和大姐凍得兩手發紅,一準兒會罰爹和哥哥們——” 遺玉抱著手爐,伴著車外的雨聲,聽他們講起那些過往,正是有趣時,卻突然有一股大力從旁襲來,車壁晃動間,耳邊幾道驚叫聲響起,從旁伸來一雙手牢牢地抱住自己,一陣天旋地轉后,再睜開眼,只見眼前車內的一切都傾斜了過來,雨水順著大開的車門和窗子掃了進來,淋在臉上冰冰涼涼的。 抬頭便是將自己抱在懷中的盧氏,一臉咬牙忍痛的模樣,嚇得她慌忙想要從她身上爬起來,可手腳剛動,便聽墊在他們母女倆身后的盧榮遠悶哼一聲,道: “先、先別動?!?/br> “娘、大伯……你們怎么樣?” 遺玉話音剛剛落下,傾斜的車門邊便出現一道人影,沉聲道:“老爺、小姐不要驚慌,我弄你們出來?!?/br> 先被盧耀小心拉出去的是躺在門邊受了些輕傷的盧景姍和盧榮和,然后才是遺玉母女,盧榮遠因為頭部磕在窗框上失了血,只能被他簡單地止血后,暫時躺在歪倒的車里避雨。 外面的雨下的很大,遺玉攙扶著盧氏,胡亂用手背擦掉臉上蒙來的一層水氣,小心翼翼摸著她上下,待發現她只是扭到了手臂后,剛才差點跳到喉嚨的心又一點點壓了下去。 扭頭掃過去,但見狹窄街道拐角處,兩輛馬車歪七扭八地翻倒在路邊,車架斷裂,兩匹馬都跑的不知去向,那輛車的情況顯然還不如他們這邊,車夫半死不話地倒在坊墻下面,整個車廂都顛倒了過來。 盧耀的模樣狼狽極了,剛才兩輛車在街角相撞時候,憑著他的輕功絕對可以棄車,可他卻愣是把韁繩牢牢地牽在手上,總算是沒讓他們的車子在濕滑的雨地上打滾兒,可他整條左臂卻脫臼了下來,雖然被他強行接上,但此刻還是無力地垂在身側,又因為隨著馬車一起跌倒在雨坑里,這會兒話像是剛從湖里被人打撈起來的水鬼。 這丁字街角處,是極容易出事故的,按說盧耀駕車絕對不可能出這種岔子,可在雨天遇上剛才那種突然從拐角導出來的瘋車,也是無法避免的。 盧耀走到那輛翻個兒的馬車邊上,一手伸進去毫不憐香惜玉地撈出一名滿頭是血的婦人丟在路邊,和那車夫做了個伴兒,而后撩起車簾招呼遺玉他們先進來這輛輪子向上的車廂里避雨。 盧氏猶豫地看了看路邊躺著呻吟的兩人,卻被遺玉黑著臉扶進車內,剛才那么一撞,抬頭見著臉色發白的盧氏,她差點被嚇死,哪里還有閑情去管那肇事者,不上去一人踹他們一腳就是好的。 盧耀待他們都躲進去后,向來憨厚的臉上帶著怒氣,繃著臉走到那車夫和婦人的身邊蹲下,單手擒住那婦人拉近,道:“說,你們是不是故意的?” “咳、咳咳,大、大膽,我乃……王夫人,你、咳咳……” 盧耀眉毛一擰,毫不避諱地在她身上搜了一遍,那婦人羞的差點吐他一臉血,又在那車夫身上找了找,確認兩人不過是一名姓王的京官親眷,并非什么可疑人物后,他便將摸出來的東西重新丟在他們身上,轉身走到盧氏他們所在的車廂內。 “二老爺,夫人,找到附近的驛館去要輛車來,你們等我片刻?!?/br> 正在這時,恰有一輛馬車從旁路過,減速停下后,車夫向內低語幾聲,車簾便被掀開,車內一名年過五旬的老者掃了一眼外面的情況,遲疑地對站在車邊看他的盧耀道: “這位小兄弟,這是撞了車吧,可有人傷著了?” 盧耀見他衣著,便知是京官,拱手一禮道:“是出了岔子,我主人家是懷國公府上的,這位大人是?” 那老者一訝,先是自報了家門梁姓,聽說有人受傷后,便提出將他們先載回去,盧耀見這附近實在無人影蹤,詢問過盧榮和后,便應了下來。 只是那老人的馬車較小,加上他頂多再坐仨人,總不能讓人家車主下來吧,于是在盧榮和的堅將下,受傷最重的盧榮遠,還有遺玉和扭傷的盧氏兩人上了車。 盧氏叮囑了盧耀幾句,便先搭著馬車離開了。 就在遺玉那邊出了撞車事件后,又過了半個時辰,近中午時,盧智和盧中植兩人剛剛從刑部離開,爺孫倆被刑部的職官親自撐著傘送到了馬車上,那五品官兒又告罪了兩聲后,才目送馬車消失在雨幕中。 盧智將案上兩只茶杯斟上,端了只給盧中植,問道:“可是查著了,是否房喬那邊動的手腳?” 因為一塊學生牌子在刑部待了一宿,實在是有些冤枉,盧中植連夜讓人弄清楚后,才知盧智的牌子是被國子監一名學生給撿了去,他中午在酒館用飯又落在了那里,恰那雅間下午被一群突厥人使了,這才波及到盧智。 這件事從表面上看是個意外,可盧智和盧中植都清楚,哪里有這么簡單,分明是誰想要故意絆住爺孫倆,不讓他們在今天大理寺的審理上出現,這個目標直指房喬。 盧中植道:“這倒說不上,這件事做的干凈得很,半點痕跡都沒留,”他捋著胡須笑道:“也不知大理寺那邊如何了,若他真是沒發現字畫被動手腳,那丑可就出大了。還要惹得一身腥?!?/br> 昨夜在去刑部的路上,盧智已坦然將字畫之事大致說給了遍他聽,只是沒提是請的哪路神仙,沒講他是什么時候便開始謀劃的,盧中植是個明白人,心知他這孫子想必是早早便將他算計了進去,卻半點都氣不起來。 盧智挑眉道:“您放心,他絕對發現不了?!彼退銓ι騽μ玫谋臼聸]底,也要對魏王有信心不是,“若是事情順利,這會兒劉大人恐怕已經去向皇上‘告狀’了,審訊應會拖到明日上午繼續,他拿不出畫像筆跡之物,我只怕他會撇了臉面,要人幫娘驗身?!?/br> 畢竟是生活了幾年的夫妻,對方身上有些什么,還不清楚? 盧中植笑容頓時一斂,滿面厲色道:“他敢,今日是我不在場,沒人鎮得住他,等明后兩日,只要我立于堂上,誰敢拿我盧家婦人的名節胡鬧!” 滿意地看著他的反應,盧智道:“皇上金口玉言,如今鬧得這么大,只要熬過這三日,他無法證明我們身份,那日后他再怎樣也是無濟于事。這次是我亦大意了,沒想到會讓人借了塊牌子做文章?!?/br> 兩人一路聊到了國公府門外,馬車停下,盧智正要伸手掀簾,卻被人從外面搶了先,見著一身狼狽的盧耀,他眼皮一跳,還沒來得及張口,便因他下面一句話,臉色大變—— “主子、少爺,屬下無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