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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 “??!”等著尋那紅痣的房母離的最近,被這一幕驚的尖叫出聲,兩眼一花便倒向身后同樣驚愣的麗娘懷中。 盧中植面色黑青地死死握緊拐杖,杖身發出“嘎嘣”的一聲脆響,盧榮遠盧榮和則瞪圓了眼睛。 盧智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他背后的那片可怖的燙傷痕跡,面對著他的遺玉著不見,背對著他的盧俊看不見,被盧俊擋住的盧氏看不見,可眾人的低呼,卻讓他們察覺到了不對。 盧俊記著盧智先前的交待,不論發生什么事都要看著娘親,便緊摟著盧氏不讓她動彈,遺玉卻掙開盧氏的手,兩步便要竄過去,卻被盧智突然伸手一拉,狠狠的扯進懷里,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半裸的胸前。 遺玉已經意識到他背后是什么,雙手使勁去推他,卻紋絲不動,只聽他溫聲在自已耳邊道:“別動,沒什么好看的?!?/br> 他的心跳很有力,她有些發涼的臉頰貼在他緊實的胸口上,卻被熨的發燙,一瞬間,nongnong的怒氣和憋屈感襲來,被她咬緊了下唇忍住。 這太過突然的一幕,讓眾人不知所措,盧智將遺玉緊緊地按在懷里,扭頭對半暈半醒靠在麗娘身上的房母,語氣平淡道: “您可是滿意了,將我逼迫至此?!?/br> 房母仍處于驚嚇中,神志有些不清道,“你、你腰上的痔呢?!?/br> 到了這個時候,逼得人家都敞衣示眾,她還是死不忘記那勞什子朱砂痣,這里畢竟是盧家的祠堂,先前沒弄清楚也罷,這會兒事情都明擺著,她還這般癡纏,這種態度已經引得旁觀的眾人心下不滿,一時間大多數人都暗自腹誹起這老婦來。 盧智嗤笑一聲,神色猛然變得嚴厲起來,語中帶著壓抑的怒氣道: “我母子四人,早年吃苦流落,如今苦盡甘來,終能認祖歸宗,卻被你再三阻攔,大鬧于盧家祠堂之前,擾了祖先清靜,愧對祖先!讓我們有何等顏面再進這家門!我雖不知你同我盧家有何恩怨,但今日之辱,我盧智莫不敢忘!” 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盧中植的拐杖狠狠地敲在地面上,伴著一聲嗡耳的“送客!”,終是壽終正寢散落一地木片。 長孫無忌和杜如晦都沒再出聲試著調和,盧家上下皆是同仇敵愾地帶怒看著房母和麗娘。 被盧中植一嗓子吼得有些膽驚的麗娘強行攙著半暈半醒的房母就要離開,還沒走上幾步,就聽盧中植沉冷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回去告訴房喬,新仇舊恨,我盧某人定當討得!” 這一聲,宣布著繼十幾年前那次之后,前陣子在外關系稍有緩和的房家和盧家再次于人前決裂! 第302章 夜談 房家婆媳因來時是持帖入內,并未帶有下人,有心上前幫忙的卻因房盧倆家正式決裂猶豫不前,麗娘困難地攙扶著體胖的房母,在各色目光中狼狽地離開。 盧榮遠脫下里絨的外衣罩在盧智的身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同盧榮和一起去安撫賓客。 盧智松開了遺玉,見她出奇冷靜地為他整理著衣襟,稍愣之后,表情軟下,伸手順了順她凌亂的額發。 重新穿戴好后,他才示意盧俊放開早就安靜地被他護著的盧氏,盧氏同遺玉的反應很像,都是冷靜地有些嚇人,不驚不怒地拉著他走到火盆邊暖身。 趙氏和竇氏相視之后,皆從對方眼中看出疑慮,但還是叫了下人去準備暖身的姜湯和給盧俊替換的衣物上前去問母子幾人說話,一邊溫聲安慰,一邊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盧氏的容貌。 經房母這一鬧,吉時已過,場面冷靜下來后,剛才一直未置言辭的宗親們,開口提出了改日再續,盧中植本來就正擔心,剛才聲稱“無須進盧家門”的盧智會真的反悔,于是態度強硬地道: “先前事宜不都是在吉時?就差磕頭上香便可入族譜,現在一并做了便是,哪來那么多事?!?/br> 今日這請來的宗親都走他特意挑選的,既老實又本份,說白了還有些膽祛,哪有不開眼的敢反對,更別提會有人拿剛才那場亂子說事了。 不過盧老爺子到底是白擔心了,一切都整理妥當后,母子四人很是自覺他重新站在蒲團邊上,等著祭祖。 盧中植嚴肅的臉上這才露出些許笑意,將香一一點燃親自遞到他們手中,看著他們跪在盧家一門的祠堂前,三拜九叩,供上香后,他催促著宗親中暫持族譜的長者將他們錄入譜中,而后將冊子收進自己懷中貼身放好,長吁一口氣,心事總算落下,至于日后房喬如何,鬧到皇上哪里怎樣,便是水來土掩,兵來將擋了。 祭祖之后,便是待客,照理說除了盧氏外,兄妹三人都應到場,可盧氏生怕盧智著涼,硬要施著他回去休息,盧老爺子大手一揮招來下人,帶著母子倆去事先給他們安排好的院子休息。 盧俊和遺玉還有盧書晴則陪著盧老爺子待客,說白了,也就是跟著向眾人道聲謝,并不需她們兩個小姑娘家的敬酒如何。 先是到了長孫無忌那桌,這長孫和杜兩家四口人都站了起來,盧中植同兩人寒暄著,盧俊從下人手里接過酒杯遞到他手中。 遺玉則心不在焉地想著別的事情,忽然聽到有人喊“盧小姐”,便和盧書晴一同側頭去看,就見桌子另一頭的杜若瑾正含笑望過來,因不知他喊的是哪個,兩人都不好應聲。 “若瑾哥,你這么喊可是不對,如今懷國公府上是有兩位盧小姐了?!?/br> 遺玉目光一移,便見到他身旁的長孫嫻正皮笑rou不笑地看著她,自禮藝比試之后,兩人頭一次正面碰上,她比遺玉想象中更要冷靜一些,這不,連說個話都不忘記綿里藏針她挑撥一番,想要引起盧書晴的不滿。 對這挑撥,盧書晴似是并沒聽出來,僅回她一笑,遺玉更不可能順著她的話走,而是對杜若瑾道: “杜先生,日后喚我遺玉即可?!?/br> 兩人是師生,因為盧智的關系有些往來,直呼她名字也說得過去。 杜若瑾卻沒應下,而是態度自然道:“我上次不是同你說過,在學外無需稱我先生,這樣,你若不嫌,便叫我聲杜大哥,我就像二弟一樣,叫你小玉,好嗎?” 杜家兩兄弟的關系很好,上次禮藝比試后,杜荷回去就向杜若瑾將比試的經過全程講述了一番,話中提到遺玉皆是“小玉、小玉”的稱呼。 遺玉大大方方她應了一聲“好”,如此兩人互換了稱呼,原本有些生疏的關系,便算走近了一步,察覺到這點,這一師一生不由相視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