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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去,阿生望著她的背影,眉頭輕輕蹙起。 在她走進屋中后,才小聲嘀咕道:“沈劍堂那臭小子…搞什么名堂…都快憋死我了?!?/br> 遺玉回到房中,心思雜亂的她,讓平卉研磨,準備寫字。五院藝比將近,又趕上房喬找到了他們,正是多事之秋,哪里有胡思亂想的時間。 她有些使勁地拍了一下腦門,驚地端茶進來的平彤連忙上前問她怎么了,安撫了兩個被她舉動嚇了一跳的丫鬟,她便鋪開紙張,半個時辰之后,方才靜下。 夜深,遺玉洗漱后,肚子躺在被烘的暖暖的被窩里,回憶著早上在龍泉鎮的家中,房喬那一番言辭。 雖不全信他,但若是事情沒有個七入分的真切,他又怎會說出口。那么除了他,與當年種種,關聯最深的便有四人:安王,韓厲,蕓娘和麗娘,麗娘和蕓娘是長孫皇后的人,這件事若不是房喬親口說出,她是怎么也想不到的,包括盧氏和盧中植在內,提到當年那兩個懷孕的女子,都只說是房喬自己私養在外的,看樣子,安王亦不知這事情,不然怎么會在韓厲的教唆下,趁著秘密回京住在別院時候,強占了貌美異常的蕓娘。 這一點,應該是真的。 至于房喬所說,同麗娘發生那種關系,是因為韓厲的算計,遺玉對此不置可否。盧氏自己說過,在出了二女的孕事之前,她同房喬夫妻七八年,夠不上相濡以沫,卻也算得恩愛,房喬在房母的干涉下,有過幾次納妾的機會,被盧氏堅決地否了,他便應下她,不再納妾。 因著這約定,兩人和美了幾年,卻在盧中植同盧氏斷絕關系后,因著蕓娘和麗娘的出現,活活在失去親人,只剩愛人的盧氏心口抽了血淋淋的一鞭。 蕓娘懷的是安王的種,那就暫且提,可麗娘腹中骨rou,的的確確是房喬的,盧氏同她提起住事時,曾說過,二女進府后,大夫診斷,懷孕是在盧氏前后,那前,必是被安王搶占的芳娘,那后,想來就是麗娘。 前生便子然一身的她,對于男人沒什么了解,卻也聽說過男人大多都是下半身動物,在這世上的人看來,出軌并算不得什么,對于尋常女人,嫉妒是難免的,可對于盧氏這樣的女人,卻無異于晴天霹靂。 二女的事情先前是瞞著盧氏的,后來沒多久便被揭穿,說是韓厲所為,若他真對盧氏有心思,那到不是說不過去。 房母因不喜失了娘家勢力的盧氏在家中作大,一得知二女消息,便將人接回府中,恰房喬接到安王來信,讓他好生照顧蕓娘腹中血脈,這里又說是韓厲所為,若是真的,那韓厲此人,端的是稱得上算計人的一把好手了! 第217章 畫像 韓厲為數不多的信息都是從房喬口中露出,但從這簡單的信息中,卻能看出此人的不簡單來。 家道中落后,憑著平陽公主和盧氏的饋贈,改名換姓后,能獨身一人在兇險的西北商道上成那梟雄之事,若無一身膽氣和滿腹心機,怎能成事。 對于房喬來說,敵明我暗,一開始,就算他再有地方,也不會料到一個早就失蹤經年的人,會悄無聲息地站在了安王的背后,借著安王的手,去算計他。 若韓厲的目標是為了幫助安王奪位,那遺玉只能道他一句陰險,可他這番大費周章地算計房喬,且向妥王隱瞞了房喬無間的身份,顯然不是一心助安王登位,他的目的是在盧氏身上!難怪房喬會說,他對盧氏心思“極端”。 韓厲先是借了二女讓盧氏和房喬離心,然后拐了安王對盧氏生出不滿,在一旁冷眼觀看房喬冷落妻子,甚至連房喬給盧氏母子安排的后路,都那般巧妙地插上了一手。 可是,為何他這般明顯沖著盧氏去的作為之后,卻任由盧氏母子淪落他鄉,這么多年都沒有去尋找…不對,盧智對她說過,母子三人在渡河前,曾經遇見一名楊姓男子,這個據說逃跑功夫了得的男子,帶著他們輾轉波折,抵達了蜀中,盧氏又有意躲藏,便花費銀錢落了新戶。 是否因為這樣,韓厲才失去盧氏蹤影,這么一來,便說的過去了,畢竟在大唐廣闊的國土上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盧中植花費了大量人力和財力,一尋便是十余年,都沒有找得他們。 按說失去盧氏蹤影,韓厲會撒氣在房喬身上才正常,可房喬最后是成功地幫著皇上掀翻了安王黨的船只,怕是到了最后,安王才知道房喬臥底的身份,那幾年里,韓厲又在做什么!是否是經歷了什么意外,不然怎會突然沒了動作? 這番推測下來,在感嘆陰差陽錯的同時,遺玉心中對房喬和韓厲兩人,皆無好感,這兩人似乎都太過自信和自我,從沒想過身處陰謀和算計旋窩中的盧氏,會受到怎樣的傷害。 再說麗娘此人,房喬上午當著他們一家人的面,只簡單一筆便想將她帶過去,可那么關鍵的一個人,又怎么是他輕描淡寫,就能讓遺玉忽略的。 若說在暗處,處處都有韓厲的影子在,那在明處,使是處處都有這麗娘的身影在,從一開始被韓厲算計與房喬發生關系,后來又被房喬當作了替代盧氏的擋箭牌,之后他們離京——不知這女人又跟著房喬經歷了怎樣的事情,能讓房喬那日在綢緞鋪子時,那樣維護她們母女。 房府替安王接風那夜,蕓娘陷害了盧智,她趁著無人注意的時候,抓了年幼的盧智雙手,做出一副被他“推”下水的動作,當時許多賓客都只看到子后半段,誤會盧智是無疑的。 遺玉沒有忘記,盧氏說過,最先驚聲尖叫的,是麗娘。 房喬說,安王是于他不在別院時候,強要了芳娘,那同住別院,同事一主的麗娘,想必也知道芳娘腹中的孩子是安王的吧,這驚人的秘密,知道的人本就極少,最起碼盧氏和房母都不知。 知道芳娘腹中骨rou是安王的,當時見到她落水,麗娘反應比別人大,看來是正常的,可怪就怪在,她指認了盧智! 盡管院中賓客看見的不少,可因著麗娘最開始的指認,那些沒有看清楚的,也都將盧智同殺人兇手劃勾,明知道盧智若是害死了懷著安王骨rou的芳娘,會有何等下場,麗娘卻在房喬到后,指認了盧智。 說她是驚慌?她顯然不笨,那么片刻的時間就算冷靜不下來也知道那么做對盧智是有害的,但她偏偏做了,房喬就算當時混亂,事后也該看清楚她那時的不對,然而,他當晚仍是宿在麗娘院中。 房喬只說后來韓厲給他看了證明盧智潔白的書信和證人,卻一宇沒有提到麗娘當時的舉動,沒有提到麗娘和他共同保有安王骨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