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筍還要快上不知多少倍的速度,鉆出一根纖細的紫色根莖,出土五寸高時猛然停下,在吸盤一樣的頂端上,如噴泉初露一般,綻放出一朵嬌小又帶著迷離淡紫色的蓮花――寄夢荷,比那逼真的絲綢絹帛上,更要姜麗迷人上三分! 第一六四章 京城各處 長安城秘宅。 夜深,遺玉仍在搗鼓著那些藥材,小樓的院子空蕩蕩的,掛在屋檐下的燈籠明明滅滅,白日隨侍的丫鬟和下人都不知去了何處,花廳放落的的簾子被人從里面撩開,走出一道灰色身影,就在他剛走出花廳的一瞬間,從門邊兩側各冒出一把細長的利劍攔在他的身前。 這回一人雙手高抬立在那里不動,花廳屋頂上輕巧地落下一道人影,在他渾身摸索了一遍,才對兩旁持劍之人點點頭。 兩柄利劍挪開后,灰衣人才小意整了衣裝,朝樓東的書房走去,而剛才那幾名將他攔下的人影,又各自閃身消匿蹤影。 灰衣人立在書房門外,垂著頭,低聲喚道:“主子,屬下回來了?!?/br> 門被人從里面打開,阿生站在門內,手中舉著一方燭臺,灰衣人對著阿生點頭之后,才走進屋內。 屋北的窗下,李泰負手而立,朦朧的月光尚不及門口處阿生手中的燭光亮,依稀可見他一頭烏發披散在后背,只用一條金色的發繩束著,灰衣人雙手垂在身側,深深彎下腰。 “如何?” 灰衣人輕聲答道,“早上才接到的消息,首領昨日尋著了姚不治,按您的吩咐,一直跟著他,他們父女似是要往南方去,并沒有回蜀中紅莊的打算,云州十三劍和齊五俠等人也在追查著姚不治的下落,屬下以為,他們是背著紅姑跑出來的。 聽到他口中最后說出的那個名字,李泰緩緩轉過身來,似是思考了片刻,才吩咐道:“將姚不治的行蹤露給齊五,讓人跟著他們,引十三劍到京城來,紅姑――” 他話語頓住,走至書桌后坐下,阿生目前將燭臺放在桌上,快速研好了磨,李泰提筆在紙上寫下幾行字,折疊封箋之后遞給阿生。 “你去一趟蜀中,到紅莊將信送到紅姑本人手上?!?/br> 阿生猶豫著接過信,“主子,我若走了這里怎么辦,不如再派些人手――” 李泰把手制止了他的話,閉上眼睛朝椅背一靠,輕聲道:“本王希望下個月初一,天亮后見到你,去收拾下,今晚動身?!?/br> 阿生握了握垂在身側的左手,對著李泰行了一禮,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等他走后,屋里靜了片刻,灰衣人才又聽到李泰的聲音:“長孫家有什么動靜?” …… …… 尚書府 書房。 屋內亮著數盞紗燈,兩人對坐在矮案前,案上放著一副棋盤,上面雜亂無序地擺放著一些棋子,看形勢,白子勢弱。 手持黑子的青年臉上帶著些許張狂的笑容,張口道:“舅舅,你棋藝可是有退步啊?!?/br> 長孫無忌瘦長的臉上帶著笑容,伸手又落下一粒白子,絲毫不覺自己正處下風,“臣不為贏?!?/br> 青年笑容頓時一收,變臉比翻書還快,將手中棋子丟進棋盒中,向身后的軟墊上靠去,輕哼一聲 ,道:“不為贏,那還下棋做什么!你說吧,找本宮來,是有何事?” 長孫無忌眉頭微不可察地輕皺了一下,“承乾,你的性子也該改改,總是這般,陛下才會--聽說你昨日又被參了,這個月還沒過完,已經是第四次了,陛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要知道,吳王同魏--” “夠了!”青年伸手拔下發頂的玉簪,隨手將順勢滑下來的金冠丟棄在一旁的地毯上,不耐道,“本宮已經夠煩的了,在宮中要聽母后嘮叨,眼下到了你這里,還要聽你說教!” 這名面容同當今圣上李世民有著五分相像的青年,就是長孫皇后親出的長子--李承乾。 長孫無忌輕嘆一聲,“好,臣不說這個,今夜邀你來的確是有事同你講,”他將手中的白子翻了個兒,繼續輕捏,“下午得了消息,房喬遇上了些麻煩,過兩天可能就有人借這事情與他過不去,若是有人當朝提出來,你需站出來幫他說話?!?nbsp; “哈哈,舅舅你該不會是老糊涂了吧,幫他作甚,又不是咱們這邊兒的人,拉了幾次都沒給本宮信兒,擺明了就是父親的忠犬,去招惹他,本宮還怕被反咬一口呢!”李承乾已經躺倒在軟墊上,拋著手里的玉簪。 長孫無忌搖頭道:“不會,最起碼這陣子他不會,你要知道,懷國公既然回來,就算陛下護著,房喬的日子也未必會好過,三公主昨個而也從洛陽回來了,讓她同懷國公搭上信,兩人湊在一起,絕對不會給房喬什么好果子吃?!?/br> 李承乾眼睛一亮,一手撐頭側身過來,“那你先跟本宮說說實話,姑媽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怎么每次回來都要整房喬一番,他倆是有什么過節?” 長孫無忌并沒向往日那樣遇到這種問題就回避,認真看了他一會兒,答道:“這事兒說起來就遠了,房喬的發妻是懷國公的嫡女,后來房喬改投陛下,嵐、那盧氏同房喬的兩個兒子就被安王擄了去,盧氏在嫁作人婦都就同三公主交好,她失蹤后,三公主自然把責任算在了房喬的頭上,所以才那般敵視他?!?/br> “原來是這樣啊,對了!母后上午好像還同本宮講過,原先侍候她的一個侍女,被房喬抬了平妻,可有這回事兒?!?/br> 李承乾的話打斷了長孫無忌有些飄遠的目光他諷笑一聲,點頭問道:“是,娘娘可還與你說什么了?” 李承乾干咳了兩聲,側頭遂“本宮早上急著出宮,哪記得請楚她講了些什么?” 長孫無忌再次皺了皺眉,“承乾,你不小了,別整天總惦記玩樂?!?/br> “行了行了,你要沒事,本宮就走了,晚上還與人有約?!崩畛星膳P改坐,雙手撐著桌案就打算起身離開。 長孫無忌看著他散亂的頭發,叮囑道:“臣說的事,你可是應下了?” 李承乾套上靴子,點點頭,“記得了,本宮會把他拉過來的?!?/br> 等他拋著玉簪離開書房,長孫無忌的臉上才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將手里捏了半天的白色旗子,輕輕按在了散亂的棋盤上,低聲自語道:“我不為贏,不是贏不了,是不能贏?!?/br> 長安城聚德樓密室盧中植正手捧一卷看似年代久遠勺竹簡細看,聽到外面的敲門聲,方才抽出神來,“進來?!?/br> 門被打開,店小二模樣的仆人躬身立在門口伸手一引,臉上帶著淺笑的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