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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那兩粒藥丸丟盡它嘴里。 銀霄抖抖脖頸乖乖地咽了下去,又拿頭蹭了蹭遺玉,被她輕輕地撫摸了幾下,又柔聲安慰了一會兒,這一人一鳥顯然已經忘了邊上還躺著個人,且從他倆開始“互動”,側目打量他們的青碧眼瞳就散發著些許隱晦的光芒。 “你給它吃的什么?!?/br> 李泰的出聲很好地制止了吃完藥就立竿見影,剛恢復點精神的銀霄,正拿腦袋往遺玉懷里拱的動作。 一人一鳥同時扭頭去著他,遺玉舉著那個瓶子,老實答道:“姚晃、呃,姚不治送的,這藥名叫芒丸,積食腹脹時候用上一粒,很有效果?!?/br> 姚晃敷了她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送她點小玩意兒也是正常,若遮遮掩掩反倒圖惹猜疑,雖李泰到現在并未露出疑心重的跡象,但作為一個得勢的皇子,疑心應該是必不可少的。 “嗯,回去甩飯吧?!?/br> 遺玉收回攬著銀宵的小胳膊站了起來,對李泰問道:“殿下,您今夜也不體息嗎?” 夢魔的毒癥她知道的并不比親身輕歷了月余的李泰少,那玩意兒只要人一睡著就毒發,哪怕是瞇著一小會兒也只能等那夢做完了才能醒過來,李泰的夢境足有三個時辰還要多些,她實在沒辦法想象一個人接連幾日不睡覺是什么情況,又無法全他忍受夢魔去休息一下,兩者都是極傷神的選擇,可謂進退兩難。 “不用?!?/br> 遺玉將目光從他臉上移到他身后的窗子上,低聲道:“您若是覺得困,就吃點兒宵夜,可以減緩些睡意?!?/br> 若是放在昨天,她是絕不會對李泰說出這種帶著建議的話的,可經歷了早上順順利利的洗頭事件,還有下午放風時候誤打誤撞上的突發事件后,李泰身上那層讓她想要躲避的,名叫“巍王”的光環不知不覺淡了許多,讓她能夠放下向來的謹慎,出言相告。 李泰也不知是否聽出了她恭敬的話語中隱藏的淡淡關心,只是慣常地“嗯”了一聲,就將視線從她身上調離。 遺玉本也沒打算他能給過多的回應,聽見他應產后,對著他行了一禮,在銀宵“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走出書房。 她人影剛消失,銀霄扭頭“偷瞄”了一眼重新閉目幕神的李泰,待要抬爪去追,就聽一產個極輕的鼻音響起: “嗯?” 于是銀霄金雞獨立了那么一小會兒,在衡量了追出去的后果后,才歪著腦袋將爪子又收了回來,喉中發出一陣“咕噥”聲。 晚飯后,遺玉才又見著阿生,他一人棒著七八只盒子走了進來,遺玉讓丫鬟們退下后,才問道: “這是什么?” 阿生將那些大小長短不一的盒子放在圓桌上,臉上帶著喜色:“是藥材和藥具,還差一味藥明日我去取來,盧小妞,您檢查檢查,這些東西對不對?!?/br> 得知馬上就能制作湯藥,解毒李泰的夢魔,遺玉心中也是高興的,她將最大的那只足有一臂長的盒子打開,光滑的綢布中整齊地碼著各種藥具:搗缽、藥錘兩套,一石料制的一銅制的,小號翠竹篩兩只,藥秤一件,另有一套精心打磨插在卷帶中的銀針。 她以前雖在姚不治那里見過一些器具,這卻是頭一次見到如此齊全的東西,這些做工精美的藥具,讓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她又打開一只較小的盒子,見到里面裝著的形如發須的白色藥材,稍微湊近聞了聞,道:“暮色草?” “對?!?/br> 接著,她一一將其它幾種藥草都打開辨認過,才將盒子重新蓋上,對阿生道:“既然藥明日就能齊全,那我今晚就開始處理它們,也好早些制了藥汁出來,讓王爺能夠睡個好覺?!?/br> 阿生認真地點又道,有勞盧小姐了,您看這東西齊全么,可還需要些別的?!?/br> 遺玉想了想,點頭道:“阿生哥,我先把這幾樣毒藥處理了,麻煩你去廚房拿三只海碗、抓一把鹽、一籠竹箸、還有一壺酒,然后將花廳外面隨便挑盆花,把里面東西拔了,給我送來?!?/br> 阿生聽了她的吩咐,當下就跑出去,他是在江湖上行走過的,對各種行道都有些了解,這幾樣藥材有一半都含有毒性,若不在研制解藥前妥善處理好,別說解毒了,再多中上個幾樣毒都有可能。 但他到底是不了解這夢魔之毒的詳情,遺玉讓他準備海碗、鹽同酒等的確是為了去毒性,可讓他去取那花盆,卻是為了趁這兩日處理藥材的功夫,偷偷將寄夢荷同不見草給“種”出來。 阿生將她要的東西都拿過來后,遺玉讓丫鬟們打了桶干凈的水放在屋中,就借口不想被人打擾,把他們都攆了出去,至于會不會引起懷疑,不在她的考慮之內,要知道懷疑這東西,同背叛一祥,是從一開始就存在,并且隨時會爆發的,根本沒有必要去求此刻這絕對的信任。 遺玉將所有東西都準備好,凈手之后,坐在客廳的圓桌前,看著一桌子的**和器具,心中不由有些激動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動手試試,也難怪,被姚不治有意熏陶了那些時日,又看了扁盒中的東西,怎么會對親自上手不好奇! 她將三只海碗各自盛入消水,一只倒入少許鹽后,拿筷子攪拌均勻,再倒入一口酒,后將那捆暮色草用帕子包起來放了進去,白色的須狀植物一入鹽酒水中竟然冒起了一股nongnong的黑煙,然后那一捆白色的草須就神奇地變成了黑色! 這是神秘的刺繡絹帛上處理暮色草最簡單的方法,就是這么一樣小技巧,卻是一些毒術高手終其一生都想不出來的,遺玉在親眼見到這毒藥的變化后,對制造那張刺繡絹帛的主人,升起一股從前未曾有過的敬意,不管那人是好是惡,但在毒術一途的研究上,的確讓人無法望其項背。 將剩下的幾種藥材或泡或切地處理好,又用姚不治送給她的小玩意兒在屋里的窗前門下撒上,屏住呼吸,確定藥粉沒有變顏色,知道無人偷窺后,才將收在衣柜中的那只首飾盒子取出。 里面擺了四只小瓶子,兩只裝著藥種,一只放著消毒銀針,一只放著稀釋過的血液,不見草和寄夢荷都是毒中魁首,比起那些沾染上就中毒的藥草來說,這種平日無甚厲害,可以任意搭配制成各種劇毒的草藥才叫可怕。 她小心倒了寄夢荷的種子,埋進那花盆中,然后將原本準備用來給家里那整片山楂林加料的一小瓶“催生劑”,直接對著埋種的地方,倒了半瓶進去! 空氣似都凝滯住,遺玉秉著呼吸,眼睛也不眨地默數著數字,等從一數到七后,那表面光禿的花盆中,比雨后破土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