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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阿兄是自己人,吾便未曾隱瞞?!?/br> “兒家不是這個意思?!彼抉R君璧笑笑搖搖頭,道,“只是得知當朝大司馬是大郎君,還有些緩不過神來呢!” 之后幾人又隨意聊了幾句,宋兆,也就是殷昱向殷暖敘說了些近段時日廟堂之上的發生的事,以及宋家和馬家等其他六大世家在朝為官者的動向。兩人說話也不避著司馬君璧,她也沒有插話,只是靜靜聽著。 之后又隨意說了些家常,殷昱轉向司馬君璧道:“朝中現在關于立太子一事頗有些紛爭,公主可有興趣聽一聽?” 司馬君璧心里一動,道:“若是不耽擱大司馬時辰,兒家感激不盡?!?/br> “殿下客氣了?!币箨诺?,“其實也沒有什么好爭論的,陛下本就只有一子,朝中一部分朝臣自然是贊成早些立太子的,然其中又有很大一部分送了女兒進宮的家族以皇子生母身份低微、陛下尚且年幼為由阻止?!?/br> 司馬君璧聞言,方才明了李陵容這般急切上位的緣由。后宮朝夕變化,他所有的籌碼都在司馬明照身上,若他當不成太子,于她而言也沒了什么意義。 想起現在身處漩渦中心的明照,司馬君璧不由一陣擔憂。殷昱看出她的面上憂戚,便道: “公主倒也不用擔憂皇子安慰,俱仆得知,陛下對其甚是寵愛,保護得嚴密非常?!?/br> 司馬君璧松了口氣道:“多謝大郎君告知?!?/br> 之后幾人共同用了晚膳,殷暖幾人便告辭離去。殷昱也不久留,干干脆脆的送幾人離開,然面上言語之間卻又有著親切和寬容。 回去的路上,殷暖便和司馬君璧說出其中原委。 “大阿兄雖是庶出,卻是真正有才能之人?!币笈?,“他武藝方面雖不及阿嬰,然于兵法政治皆有不俗的造詣。只奈何出身所限,才會在仕途上一直受人排擠?!?/br> 而從他把水奴送走的那兩年起,就借助謝家在朝堂中的勢力,以及他自己經營的財力,把殷家庶出的大郎君改名換姓,一直送到了大司馬的位置。 “其實吾所做的,不過是給大阿兄一個公平一點的機會而已?!币笈?,“他的能力,讓他在這個位置上名副其實?!?/br> 司馬君璧道:“暖暖選中大郎君的原因,還有一點是因為大郎君其人心胸寬廣、良善待人是嗎?” “嗯?!币笈c頭道,“大阿兄雖是庶出,但因年歲較大、人也極為聰慧的緣故,離家之前很是幫過吾幾次?!?/br> 也正是相信對方這點,他才敢在自己還未成事的時候,傾那么多的財力為殷昱在廟堂之上造勢。 司馬君璧道:“現在說來不過片語之間,但這個過程定不是容易的,暖暖辛苦了?!?/br> “公主客氣了!”殷暖笑言,而后搖了搖頭,柔聲道,“吾只愿能得一屬于阿姊與吾的平安之所而已?!?/br> 君璧正要回話,忽聽外面一陣叮咚之聲,殷暖掀開窗簾看了看,道:“果真下起陣雨來了,咱們還是走得晚了些?!?/br> “五郎君?!币蛱镌谕鈫镜?,“可要尋一避雨之處?” 殷暖道:“此去不遠處有一涼亭,趕路快些,到那處暫且避雨?!?/br> “是?!币蛱飸艘宦?,馬車速度加快了些,終于在大雨傾盆而下之前趕到殷暖所說的涼亭。 涼亭不大,剛好能安置一輛馬車而已。 “因田?!彼抉R君璧道,“風吹雨冷,你也進馬車來避雨吧!” “婢子不打緊?!币蛱镌谵@座上說道,“五郎君,護衛所待的馬車已安排妥當,前方不遠有一處荒野茅屋,婢子前去看看可能尋些干柴來燃火吧!” 那里離這涼亭不遠,她便是過去也能照看這邊,畢竟這雨不知何時能停,深秋雨冷,一直如此終究不是個事。(。) 第三七五章 雨中 殷暖聞言,忙打開馬車車門對因田道:“因田,現在雨勢太急,先進來避雨再說!” 因田道:“這雨不知下到什么時候,婢子還是先去破廟里點燃柴火吧!” 司馬君璧見她執意,便拿出一把油紙傘遞給她道:“一路小心些?!?/br> 看著因田撐住油紙傘匆匆離開,司馬君璧眉頭微微皺了皺。 “阿姊,怎么了?” 君璧回頭笑道:“暖暖可覺得,似乎近段時日以來,若只你我時,因田她總是離得遠遠的?” “確實如此?!币笈疡R車車門關上,回頭道,“不知道因田娘子可是有什么顧忌?” 走到他身邊坐下,君璧笑言:“大概是有的?!?/br> 司馬君璧笑意盈盈,殷暖卻莫名有些赧然。 馬車里面的空間不是很大,只有一張坐榻,坐榻上面一個案幾。殷暖走過去把案幾放到一邊,待君璧盤膝坐上去之后,從包袱里拿出一件大氅讓她穿上,又抖開厚厚的斗篷披在她肩上。 “暖暖?!彼抉R君璧攏了攏肩上的斗篷,笑道,“其實不冷的,不必如此?!?/br> “這雨大概還有兩個時辰左右?!币笈?,“接下來只會越來越冷,好在出門時帶了披風?!?/br> 司馬君璧笑道:“每一次出門時你都帶著,何曾落下哪一次?” “吾只愿阿姊一直健健康康的?!?/br> 外面雷聲陣陣,大雨敲打在涼亭上。一聲聲急促非常。馬車窗上的簾子忽然煽動了一下,一陣冷風呼啦啦的灌了進來。 司馬君璧打了個冷顫,裹著厚厚的披風,面上依舊笑盈盈道:“兒家這不是一直健康著的嗎?” “可吾希望阿姊一輩子都平安無事?!?/br> 君璧回頭看著殷暖,緩緩說道:“一輩子嗎?很長呢,暖暖……會一直陪著嗎?” 殷暖亦看著她,聞言心里一動,忽然伸手把君璧拉到懷里緊緊擁住,而后肯定的點頭,“會的。這一輩子。吾只會陪著阿姊?!鳖D了頓,柔聲問道,“還冷嗎,阿姊?” 司馬君璧搖搖頭。而后伸手回擁住殷暖。頓了頓。把頭靠在他肩上,緩緩點頭道:“冷的,暖暖?,F在有一點的冷?!?/br> 事實上,現在她全身都在微微顫抖,絲絲冷風幾乎灌進骨髓里一般,幾乎冷得錐心刺骨,厚厚的披風對她而言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