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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的不說話。 趙氏見她遲遲不道前來的目的,便也無所謂的開口道:“可是想清楚了?” 羅氏點點頭。 趙氏道:“你也不用這般不甘不愿的,也不想我這是為誰好,只要有殷嬰的存在,你就永遠解決不了殷暖,謝家就永遠是懸在你羅家頭上的一把利刃?!?/br> 對殷嬰這般執著的幫助殷暖,羅氏心里也有些不快,喃喃說道:“主母說的是?!?/br> 趙氏又道:“我既然把你當做自己人,也在你面前說句實話,如今郎主身體是不行了,你當為自己打算才是?!?/br> “什么?”羅氏大驚,“郎主他……可是之前疾醫不是說已經大好了嗎?” “那不過是說出來安眾人的心罷了?!壁w氏道,“郎主因為早年一直服食丹藥,早被那五石散掏空了底子,早晚不過這一年的事?!?/br> 羅氏還是很驚訝,怎么也想不到殷頌身體竟已經差到如此。 “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趙氏道,“郎主已經生病,那他就算再如何疼愛殷嬰,殷嬰也不過是個出家人而已,你終究撈不到什么好處,明白嗎?也就是說,在殷家,殷照便是你的未來,你若表現得好了,那我也不介意提攜他一把?!?/br> 羅氏聞言,恍然大悟一般,心思終于堅定下來。若是來之前尚有幾分猶豫,現在已盡皆褪去,直接用一個不親近的孩子換殷照和自己的未來,已經是意料之外的好事。 直到人已經離開,趙氏才冷笑一聲。她之所以這般耐心的勸說羅氏,是因為殷嬰武藝太過高強,解決起來實在有些麻煩,而就算不親近,很多事也只有羅氏這個親生母親才方便行事。 翌日一早,殷暖和司馬君璧及因田從司園消無聲息的出了門。 “暖暖?!彼抉R君璧掀開窗簾看了看,而后回頭道,“去往松云寺的途中遇見刺客是因為那次行動人人皆知的緣故,這一次卻不用這般嚴守的,畢竟沒幾個人知道咱們出門?!?/br> 殷暖把一件厚厚的披風披在她身上,笑道:“阿姊看出來了嗎?吾也知此理,只是如此終歸要放心一些?!?/br> 若以別人的眼光看來,不過是在馬車后面隨意的跟著一個輛馬車而已,不管是馬車的價值還是裝扮等都是不同的,甚至兩亮馬車中途還趕往不同的方向。不曾想司馬君璧不過一眼就看了出來。 “也是,如此也好?!毕肫鹬耙笈硖幬kU之中時,司馬君璧還覺得心有余悸。 馬車出了街市,漸漸遠離了新安城,司馬君璧原先以為殷暖是要去往私莊或是街上商鋪,卻不想竟直接出城,繞道一條未走過的小道。 殷暖見她若有所思,便道:“阿姊不問問吾此番去往何處?” 司馬君璧笑道:“暖暖去往何處兒家都跟著就是了,又何必問那么多?” 殷暖聞言笑道:“吾欲帶阿姊去見一人,他此番路過鄰鎮,因時間緊急,此次出門才會這般急切?!?/br> “嗯?”司馬君璧道,“這般重視嗎,對方是誰呢?” 殷暖道:“當朝大司馬宋兆?!?/br> “大司馬?”司馬君璧倒是有些驚訝,雖然知道他要見的人定不會是泛泛之輩,卻不想竟然是當朝大司馬,“暖暖和宋兆何時竟有了深交?” 鄰鎮距離新安并不遠,但是對方身為大司馬,甚至不及去往新安小住,只在暫留小鎮,這般匆忙的情況下,竟然都還有見殷暖的時間,可見兩人至少不會是泛泛之交。 在司馬君璧的印象中,似乎殷暖一直居于新安,而大司馬是高居廟堂之上的,這兩人何事竟然有了這么深的交情?(。) 第三七四章 雨阻 不過想想自己和殷暖,本也是毫不相關的兩個人,似乎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兩個時辰之后,馬車便到了鄰鎮,和司馬君璧一行上一次去往的那個滿是花燈的小鎮不同,這個小鎮因為距離新安城更近一些,所以也更繁華一點。 幾人到了鎮上之后,直接去了一個較為繁華的客棧。 客棧早已經被人包下,守在門外的家僮精神矍鑠,一看便知不是客棧跑堂應有的氣度。 下了馬車之后,那人打量幾人幾眼,便上前恭恭敬敬的問道:“敢問郎君貴姓可是殷?” 殷暖點頭之后,那人忙行禮道:“殷郎君這邊請,大司馬已等候多時了?!?/br> 另一邊,遠幽寺里,羅氏提著一個食盒,緩緩走進院門。廟門里不過三三兩兩的和尚偶爾走過,安靜得不像是處于殷家這個舉世聞名的世家大族里。 “奴見過三娘?!?/br> 羅氏抬頭,見是殷嬰身邊現在唯一跟著的的奴仆,便道:“阿嬰現在可在?” “回三娘話?!睆倪h道:“七郎君正在抄寫經書?!?/br> 羅氏道:“如此便帶我進去!” 對方是殷嬰親身母親,從遠自然不敢阻攔,忙把人迎了進去。 極為簡陋的房間,只有一個無圍屏無斗帳的床榻,然后是一個書架,書架前一個案幾,殷嬰盤膝坐在案幾前,正伏案抄寫著經書??匆娏_氏進來,便放下毛筆。道:“阿母?!?/br> “阿嬰?!绷_氏把食盒放在案幾,在他對面坐下道,“為母給你帶了飯食來?!?/br> “阿母?!币髬氲?,“吾方才已用過齋飯?!?/br> “阿嬰?!绷_氏面上呈現幾分難過之色,把食盒打開道,“這些是為母親手做的素齋,你、你真的不嘗一下嗎?” “阿母?!币髬胩ь^看了一眼,有些為難。 羅氏抬眼看了看他,唇角往下拉,眼眶一紅。眼淚嘩啦啦就流了出來?!鞍?,你就這樣的對待為母的嗎?你可知曉羅家現在出了事,為母可能再也不能來看你了,最后想給你做點吃的。你都這般不領情嗎?” 殷嬰抿了抿唇。微微探了口氣。伸手接過羅氏手里的筷箸。 小鎮上的酒樓里,司馬君璧一臉驚訝的道:“殷家大郎君?” 她之前從未見過殷家大郎君殷昱,現在突然聽殷暖介紹。更是驚了一下。 殷昱滿面溫文爾雅的笑,“能在此處得見公主殿下,仆亦心驚訝?!?/br> “阿姊?!币笈聪蛩抉R君璧,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