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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 殷暖心里忽然就莫名的疼痛悲傷起來,水奴她那時打算怎么救出容柳,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所以打算用自己做餌?如果自己有能力去保護別人,水奴那個時候是不是就會找自己尋求幫助,然后多多顧及自己一些? “五郎君?!卑⒃鋈淮掖颐γΦ臎_了進來,來不及喘勻一口氣,就開口道,“婢子剛才到處去問過了,大家都說就是在我們前往建康之后的第三天,元六娘忽然帶著一堆人去搜查所有家僮的房間,在其他的屋子都是隨便翻一下就是,到了水奴阿姊住的屋子的時候,卻仔仔細細從里到外的翻看了一圈,直到找到那個金簪為止,好像事先就知道那里藏有東西似的,還有……呼……” 阿元停下來,喘了口氣。殷暖回過身,靜靜的聽著她說。 “還有……”阿元繼續道,“一個叫做云煙的婢女說,那些搜查的人進水奴阿姊的房間的時候,她的門是開著的,可是在去建康的路上,水奴阿姊明明和我說過她離開的時候有鎖上門的?!?/br> “五郎君?!卑⒃f完,一臉期待的看著殷暖,“你看這些,能作為救水奴阿姊的證明嗎?云煙說她能當做大家再說一遍的?!?/br> “……抱歉,阿元!”殷暖頓了頓,苦笑道,“你說的這些證明不了什么,就算我們相信不是阿姊,可是你詢問的這些都是司園的人,六娘肯定會說他們的說法都是我們事先串通好的,不能作為洗清阿姊嫌疑的證明?!?/br> 更何況,一個家僮說的話,誰又會去信呢? “那……那怎么辦?”阿元立刻就哭了,“私牢那么可怕,五郎君,水奴阿姊她身體那么弱,一定會受不了的?” “阿元?!币笈矒崴龓拙?,問道,“你和阿姊關系最好,記不記得她身上可帶有什么不尋常的東西,是你沒有見過的?” 阿元努力的回想了一下,然后挫敗的搖搖頭。 “那阿姊可有跟你說過什么不尋常的話語?”殷暖也不急躁,換了一種方式繼續問道,“或者說阿姊有和你提起過關于二阿兄和六娘的話嗎?” 阿元又咬著嘴唇陷入了沉思,半響,眼睛忽然亮了起來,“有的?!?/br> “什么?”殷暖抬起頭,一臉緊張的看著她,“阿姊說過什么?” ... 第八十八章 埋藏 阿元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就是在容柳阿姊被杖責的時候,水奴阿姊去柳長院之前讓人來找婢子,說是她住的屋子里的床榻后面藏著一個東西,若是她亥時之前還沒有回來,就讓婢子把那個東西交給大娘,但是在她回來之前,婢子一定不能去偷看?!?/br> 殷暖心里一嘆,那時候水奴果然是做了安排的,甚至已經做了一個最壞的打算,可是即便如此,她還是沒和自己說過什么。 只聽阿元繼續說道:“婢子那時就覺得水奴阿姊說的話有些可怕,就好像她那時是打算一去不回來似的,本來想著偷偷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后來因為容柳阿姊離世,這事也就忘記了?!卑⒃抗庾谱频目聪蛞笈?,“五郎君,你說水奴阿姊那時讓婢子看的會是什么,和這次她被誣陷有關系嗎?” 殷暖并未回答,只是心急的起身,他雖不肯定,但想來那就是元氏要針對水奴的目的了,不然那時水奴不會把它當做最后的那一根救命稻草。 “五郎君?!卑⒃娝掖移鹕?,忙問道,“你這是要做什么去?” 殷暖停住,回身吩咐道,“阿元,吾擔憂六娘對阿姊用刑,你能暗中潛去私牢查看一番嗎?” “當然可以?!卑⒃c頭,若非不敢擅自輕舉妄動,她早過去了,“婢子知道私牢在哪兒的,可是五郎君你要去哪兒?” 殷暖道:“仆去阿姊的屋里找找看?!?/br> “哦?!卑⒃昧酥噶?,立即飛奔離去。 殷暖也匆匆出門,只是才推門就有幾個家僮跟上來。 “仆出去走走,爾等不比跟著?!?/br> “可是……”家僮猶豫著,不知所措的看向一起跟著的穗映。 穗映想了想,轉身進屋拿出一件大氅給殷暖披上,“五郎君不愿婢子跟著也成,外面天冷,五郎君且披上這件大氅吧!” 只是雖然如此,殷暖走出院門之后還是有兩個奴仆遠遠的跟在后面,畢竟才剛下過細雨,地上極為濕滑。司園的兩個主人再是和善,若殷暖磕著碰著,他們也擔不起那個后果。 心里也知家僮的無奈之處,殷暖嘆了口氣,匆匆走到水奴所住的院門處,回身說道:“爾等且在此處等候便是?!?/br> “是?!?/br> 這個院子里的家僮幾乎都是在織房里做活的,現在正是上工時間,所以院子里很安靜。殷暖來到水奴屋子,果然如阿元所說,門上無鎖只虛掩著。他推門進去,屋里收拾的倒很整齊,并沒有想象中被元氏搜查之后的雜亂。 殷暖走到床榻前放輕動作仔細翻找,只什么也沒發現。他又繞到床榻后面尋找。然而照阿元所說的水奴告知她那句話的時候,水奴還沒有住在這里,所以很有可能,東西已經被她放在了其他地方。 果然,殷暖幾乎把別人不可能想到的地方都已經翻了個遍還是一無所獲。 “五郎君?” 殷暖一驚回頭,門外小心翼翼的探進來一張其貌不揚的臉,正滿臉驚訝的看著他。 “你是……織房里的云煙?” “是?!币娢謇删谷恢雷约旱拿?,云煙很是激動,慌慌張張的解釋道,“婢子并非是偷懶,只是回來拿織房所需的東西?!?/br> 殷暖搖搖頭,表示無妨,手下不停的翻找著。 云煙頓了頓,又謹慎的問道,“五郎君是在找東西嗎,可有婢子能幫忙的?” 殷暖頗有些失望的搖搖頭,想了想又問道,“這屋子是你收拾的?” “是,那日六娘帶人前來搜查過后,婢子見一片狼藉就進來收拾了?!痹茻熣f著小心翼翼的抬頭打量他一眼,見他面上并無不悅,才又鼓起勇氣道,“五郎君,婢子就住在水奴隔壁,雖然和水奴沒有太多交集,但她幫我過我很多次的,婢子……婢子覺得,她不是那樣的人?” 殷暖愣了一下,方才說道:“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