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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暖想想也是,若是容柳真對擇偶一事有什么個人的想法,那自己就盡量盡善處理就好了。 那之后幾天,膳房又做了些紫蘿糕,水奴給殷暖送過去之后又給謝氏送去,然后端著一些也給容柳送去。 水奴給容柳送紫蘿糕的時候,容柳在床榻邊好像正在忙些什么,聽見開門聲響抬起頭一臉開心的看著她: “水奴,你來了,我正要去找你呢?” 水奴把紫蘿糕放在憑幾上,說道:“這是膳房剛做好的,我給大娘和五郎君送去之后就給你帶一點過來?!?/br> “多謝你了!”容柳笑了笑,并沒有怎么注意那籠糕點,伸手拉住她道,“過來這里!” 水奴不解的被容柳拉到床榻邊,驚訝的看著床榻上擺放得整齊的幾個包袱, “容柳阿姊,這是怎么回事?” 容柳高興的對水奴道:“水奴,你知道嗎,我可能要離開樹硯閣了,不過你放心,反正不出殷家,離你也不遠的,不過你是第一個知道的呢?!?/br> 水奴奇怪道:“你不在樹硯閣要去哪個院子?” 心里也有些隱隱的擔憂,畢竟在殷家,她想象不到還有比樹硯閣更適合的地方。 容柳臉上浮上些紅暈,半響,支支吾吾的道: “可能是在柳長院?!?/br> “哪兒?”水奴猛的站起來,“容柳阿姊你說你是去哪個院子?” “柳長院??!”容柳低著頭,手從那些包袱上一遍遍的滑過,“我今天下午太興奮了,忍不住就開始到處收拾行李?!?/br> 然后拿出一個包袱在水奴面前打開,“這里面都是我想要留給你的東西,雖然離得不遠,但總歸不在一個院子不能每天見面了,所以我還是想給你留些紀念的東西?!闭f著一一指給她看,“這塊巾帕是當年大娘賞給我的絲綢,我在上面繡了我最喜歡的蓮紋,一直舍不得用,現在送給你,還有這個……” 她敘敘的說著,半響不見水奴回應,有些奇怪的抬頭:“水奴,你怎么了?” “容柳阿姊?!彼盟撇欧磻^來剛才她都說了些什么,“你怎么會想起去柳長院呢,這里不好嗎?而且大娘五郎君他們怎么會讓你過去呢?” “你知道剛我去哪兒了嗎?”容柳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整個人都開心起來,“去了柳長院呢!居然是二郎君親自喚我過去的,你知道他是為了什么叫我去嗎?” 水奴怔怔的搖頭。 “他問我愿不愿意去他的院子里伺候,做他的貼身婢女?!?/br> 水奴心里長長一嘆,之前的猜測竟然成真了。 容柳又道:“樹硯閣很好,五郎君和大娘對待家僮都很好,本來我都以為如果幸運的話,我會一輩子老死在這里??墒?,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我真的不愿意錯過。盡管只是在一邊伺候著,那也是我心心念念的奢望??!” 水奴心底一沉,小心翼翼的問道: “容柳阿姊,你之前說的那個你心悅他而對方不知的那個人是……” 容柳猶豫半響,終于低聲道:“二郎君?!?/br> “誰?”容柳聲音實在太小,水奴心急之下忍不住又求證了一遍。 “二郎君!”容柳聲音高了些,紅著臉看著水奴道,“水奴,我知道你不會告訴別人的,你可別說出去??!” 水奴忍不住往后一步跌坐在床榻上,心里莫名的替容柳感到悲哀,該怎么告訴她才好,自己在柳長院看見的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殷照并不是一個值得她托付終身的人??! “容柳阿姊?!彼е唤z希望問道,“可是大娘他們要是不讓你離開怎么辦?這件事二郎君應該做不了主的?!?/br> ... 第三十八章 搬離 容柳說道:“這個不是問題,雖然很對不起大娘和五郎君。但其實之前因為一些其他的事,大娘曾經允諾過我給我自由的?!?/br>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只是我家鄉親人全無,便是離開殷家也無處可去,就一直留在了司園?!?/br>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真正讓她留下來的原因,是當年大娘允諾她的時候,正是她初見那人之時----不過不經意的一瞥,就讓她整顆芳心落在那人身上,從此人生里再沒了自己。當時也知道此生定是無望的,可是輾轉猶豫幾個日夜之后,還是選擇了留下----能遠遠的看上一眼也好。 水奴看她臉上紅暈更深了些,心里更是一陣陣的無力。 “容柳阿姊?!彼遄靡幌?,低聲問道,“假如二郎君他……不如你想的那樣,其實根本不是一個合適的良人,你還會……” “水奴?!比萘p嘆口氣,說道,“你還小,你不明白,喜歡上一個人,哪是那么容易放棄的。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就已經是無可奈何,又怎能夠因為他的一點不好就能夠不愛?” 水奴一時無語,她確實不懂這一種感覺具體是怎么樣,只是容柳這般飛蛾撲火的投入實在讓她擔心不已。 “如果不只是一點呢?”水奴說道,“如果你發現你心上的那個人完全和想象的那個是顛覆的呢?況且,容柳阿姊你也應該知道,莫說是殷家這樣的大家,即便是一般人家,你我這樣身份的人,便是一個妾室的身份也是不允許的?!?/br> “那有如何?”容柳抬頭看著窗外的方向,幽幽說道,“這些我都想過了,我也知道以我織繡的手藝,若是當年隨了大娘的意思,除了奴籍去到外面,嫁一個不錯的良人,從此脫離仰人鼻息的生活也是很容易的??墒撬?,即便是這樣,這些好處都擺在了眼前,我還是寧愿留在殷家為奴做婢,只是為了遠遠的看著那個人就好?!?/br> 水奴被她的這番言論驚得怔住,到底是怎樣的一份感情,可以讓人放棄自由和身份尊嚴,只是為了換取能夠遠遠看上一眼的機會?她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想就算她把之前看見的那些事說出來,也不會對容柳已經做好的決定有什么影響。 也罷,水奴心里暗嘆,各人自有各自的命,別人的選擇自己尚且不能干涉,更何況是容柳這么深的執念。若她真有什么劫數,自己竭盡全力去幫忙化解就是了。 那之后過了一日,容柳自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