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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她是光明的,只要他能看到的她是正常的美好的,那么無論內里怎樣腐朽,他們就只會關注到,只能看到她的光鮮亮麗。 一個人的視野總是被表現所局限。 漢尼拔醫生不也說過,即便是他,也同樣有被欺騙的可能性么? 那么就讓人在陽光下只能夠看到她偽裝出來的笑臉,然后讓她在世人看不見的陰影里,滿懷虔誠的,滿臉真誠面帶微笑,然后在背后握緊了手中鋒銳的利刃。 切爾特下手過的目標如此之多,為何之前沒有引起太大的動蕩? 聯邦調查局在著手調查了所有死于切爾特之手的不幸的人們之才發現,這些人基本都是無權無勢,無依無靠的人,做的工作是低水平的臨時工,沒有利益的牽涉,沒有親人的關注,就算他們悄無聲息地死了,也只是像一滴水從海洋里蒸發,根本起不了什么風浪。 而在深入調查之后,他們又發現了一個共同點:他們都是或者曾經是約翰霍普金斯醫院的病人。 難道切爾特是從醫院的病人中選擇了他的目標? 如果是的話,他是如何選擇的呢? 他選擇獵物的標準又是什么? 新的發現總是意味著無數新的問題,理不清思路的后果只能是一頭霧水地暈死在案情的半路——當然這樣的結局完全不可能出現在擁有威爾的調查局一眾的身上。 杰克看著最新得到的這些數據,內心的想法只有一個——看來重新調查這些病人死亡的具體細節,已經勢在必行。 而這一次,他們果然發現了新的東西。 切爾特的職業與制衣有關,于是這一次搜查員的目光忍不住就放在了衣服身上,上一次的搜查的時候還沒有想那么多,依靠直覺與經驗,他們果然找到了意外之喜:受害人都擁有一樣奇怪的東西。 那是一件禮物。 而禮物的具體內容是衣服。 每個受害人的家中都有一件或者是一套不符合這家人的家境的衣服,之前就說過,所有受害人的家境都不太好,而且都是單身,但這些衣服卻基本是些牌子貨,看標簽的價格,是尋常人家咬到牙碎都不可能狠下心去買的類型。受害人們的工資供養自己都有些許艱難,所以他們根本不需要這樣的奢侈品,當時只把它們視為疑點,如今看來,這些東西之間應該有什么必然的聯系。 細思源頭,分外詭異。 其中有兩家甚至直接把快遞袋扔進了柜子里沒有拆封,畢竟這不是他們買的東西,雖然郵寄到了他們家里,但是他們也不打算收為己用,只是寄送地模糊不清,是以他們也沒有退回去。 而寄送人的名字叫做“禮物”。 這是切爾特送給這些人的禮物。 但現在看過去,這或許同時也是一個預兆:看,我要殺死你了。 而現在阿諾忒同樣收到了這份禮物。不管兇手是如何找到篩選這些受害人如何無聲無息地殺死他們,現在最重要的只有一件事——切爾特的下一個目標是阿諾忒。 這意味著跟著她就一定能找到兇手。 但同時這也預示了這個女孩即將遭遇的危險。 可這個世界的規則不就是這樣?危機往往與機遇并存,你想要得到,得先學會承受。 切爾特帶走那三張人皮,既是為了泄憤也是為了送禮。 他在挑釁她。 與大多數習慣潛伏的捕食者不同,切爾特看起來更喜歡光明正大地發出信函,通知受害人說他要下手了,當他的獵物是普通的人的時候,他會送些平凡無奇的昂貴衣物,可當他的獵物是阿諾忒的時候,他送出了他珍貴的人皮衣。 衣服的材料已經被化驗和分析,確認其原材料中有一種正是人皮,想到當時觸手的滑膩,對制衣一竅不通的阿諾忒完全不知道另外的材料是些什么東西,但她直覺那不會是個正常的十八歲女生能接受的東西。 另外,根據現有的已知的訊息,寄來衣服的切爾特顯然已經將他那天帶走的人皮做成了衣服。 他的成衣出的這么快,想來應該有自己的工作地點,阿諾忒熟悉這座城市,能夠為他提供這樣的條件的地方不多,而能夠被切爾特使用的更是屈指可數。 但是想想她的裁縫奎林的技術,作為他的徒弟的切爾特的水準自然差不到哪里去,所以思考的時候,這個場所又應該不至于好到夸張的程度。 甚至有可能,它就隱藏在一個最常見的地方,只是因為它擁有一個合理的掩飾,比如一個光明正大的工作場所諸如酒吧醫院之流,所以才一直沒有被發現。 這樣想著,阿諾忒就不由自主把視線放回了約翰霍普金斯醫院上。 赫拉克洛曾經為她和洛蕾萊講述過關于醫院的死亡故事,那之后她就一直以為做下這些事的是克洛,至于聯邦調查局是如何結案的她也絲毫不關心,畢竟這些事和她沒有直接沖突,她稍作了解只是因為漢尼拔是參與調查的人之一,但如今讓她莫名在意起來了的一點是,最開始的那具尸體,那個叫做莫斯麗的女護士,假如說她的眼睛成為了克洛的飲品,那么她的人皮呢? 在克洛的茶葉包里,他們找到的只是肢體,一開始她只以為它們已經成為最開始的茶料被他喝掉了,現在想來,好像沒有這么簡單的樣子。 所以那些死去的人們的人皮去了哪里? 阿諾忒第一個想法就是打電話給杰克問一問,只是還沒來得及動作,她的電話就突然響起。 是誰的電話?亦或是短信?是案情的新進展,所以來通知她么? 這樣想著,她拿起手機,可亮起的屏幕上,顯眼的卻是一條留言。 留言對象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長條的空白段顯示著是一段語音信息。 阿諾忒點開了這段語音。 首先從手機里傳來的聲音是孩子的哭聲,斷斷續續的,有些有氣無力,仿佛帶著虛弱和難以忍耐的痛意,但是不久以后,所有的嘈雜全都最終歸為了無聲。 緊接著響起的是男人念詩的聲音,他壓低了語調,嗓音又沙啞,于是原本意蘊深長的詩句被他念出了陰森的詭秘感,這仿佛害她也受了傳染,使她只能從這些只零破碎的詩句里,看出最皮表的恐慌。 “風暴祝福我在大海上蘇醒, 我舞蹈著,比瓶塞子還輕, 在海浪--死者永恒的搖床上 一連十夜,不留戀信號燈的傻眼睛。 (跳了一段) 我飽餐青光翠色,其中有時漂過 一具慘白的、沉思而沉醉的浮尸?!?/br> ……又是! 她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撒切斯! 在反應過來的下一秒阿諾忒的電話就打給了撒切斯的老師。 她并沒有直接的詢問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