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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笑盈盈道:“早就盼著嬤嬤來了,如今嬤嬤到了府上,只管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好生的住下就是。至于正式的上課,我與世子商議著,年前這段時間太忙,便是上課也不能全神貫注。不若過了上元節再正式開課,正好嬤嬤也好生休息一番,適應一下府里的生活,如何?” 即便是在深宮,宋嬤嬤也聽過這位年輕的世子夫人的大名,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虛傳。姿容清麗絕美不說,氣度融于骨中,舉手投足皆能入畫,難怪能贏得世子的心。深宮過年,看過的人不知凡幾,美女更是如云??裳矍斑@位年輕的世子夫人,只一雙眼睛便通透澄澈,她自問看人有幾分眼力,想來以后,這日子必不會難過。 在此之前還有的些許忐忑,如今一掃而空,宋嬤嬤含笑應下:“如此便多謝夫人了?!?/br> 宋嬤嬤從若水堂里出去,便跟著引著她的小丫頭去了端和給她安排的院子。因著她如今的身份,住的是單獨的院子,三間正房,里面燒了地龍,屋子里裝扮淡雅,南窗下還放著一盆幽蕊吐香的水仙。宋嬤嬤暗暗點頭,果然是世家大戶養出來的貴女,形容處事皆是不一般。 宋嬤嬤在榮國公府住下了,端和對她的態度是她開心就好,平日里鮮少去打擾她。與此成鮮明對比的是胡氏,只差把宋嬤嬤的門檻給踩爛了。青柳去給宋嬤嬤送了幾回東西就撞上了幾回,回來跟端和抱怨,說二太太不是說平日里管家忙的很嘛,怎么還有時間天天往宋嬤嬤那里去,一坐就是半天,還不見走的。 端和捧著針線,偶爾吃一口容錦給尋摸回來的水晶葡萄,笑瞇瞇的看著青柳炸毛。小丫頭還是太年輕啊,這有什么好著急上火的,若是宋嬤嬤這么容易的就倒向了二房,那也沒必要再在她身上花心思。 拍拍手,看著手上做了一半的大紅腰帶,端和表示有些惆悵,馬上就要除夕了,哎,也不知道能不能趕在除夕之前把腰帶做好? ☆、海紫苑(三) 103 眨眼間就是除夕,榮國公府與往年的規矩一樣在正賢堂開宴。大鄴有守歲的習慣,宴席結束之后會到后頭的花廳里一起熬到子時,燃放鞭炮,迎來新年。 皇上封了筆,容錦也不用再上朝了,白天黑夜的膩在端和身邊,大有狗皮膏藥的架勢。這會兒端和換好了衣裳,回頭抽出床頭小幾上的匣子,拿出一根大紅色的腰帶遞給容錦。 大鄴算年紀一般用虛歲,過了今晚容錦就往二十五上走了,但是細細算下來,正好是二十四周歲,也就是他的本命年。民間流行的說法,本命年這年犯煞,除夕夜這天晚上系上大紅色的腰帶,等到初三晚上將腰帶解下來壓在褥子底下,能夠消災擋厄。 端和不知道這紅腰帶能不能真的消災擋厄,即便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不希望容錦有半點不妥。她的針線活不算頂好,但勝在工整,花了心思做的,求得也是個心安。 容錦捏著紅色的腰帶愣了一下,問端和:“你做的?” 端和點頭,伸出青蔥似的十根手指頭,往容錦面前晃:“是啊是啊,你看看,被針戳了好幾個洞?!痹S久不動針線了,上手生的緊,被戳了好幾下。 這會兒哪里還管腰帶,容錦把腰帶一扔,雙手合十抱住端和的手覷著房間里伺候的丫頭不注意,湊在唇邊親了一口:“辛苦夫人了,來,讓為夫親親?!?/br> 屋子里還有人呢,端和嚇了一跳,猛地收回手,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把腰帶系好了,這可是我親手做的?!?/br> 容錦從善如流的撿起腰帶往腰上送,不解道:“怎么想到做腰帶了,還是大紅色的?!?/br> 端和也沒指望他能記住的,撇了撇紅艷艷的嘴唇,道:“本命年嘛,當然是要系紅腰帶的?!?/br> 容錦手上一頓,半晌抬起頭來,泠泠的看著端和:“你不說我都忘了?!?/br> “你除了吃還能記得什么?!”端和極為不雅的翻了個白眼,揶揄他。 容錦勾了勾唇,笑的格外不懷好意:“是啊,尤其是吃你,我記得最清楚?!?/br> 端和忍了半天,沒抄起拳頭打他。 除夕夜也沒有什么新鮮的光景,流程和在武寧侯府差不多,只不過氣氛比武寧侯府更拘束些。府里人丁不多,就開了兩桌,中間像模像樣的隔了屏風,其實也跟沒有一樣,說話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用過了年夜飯大家就到后頭的花廳里守歲,男女分開,各不相擾。女眷們來的是小花廳,四角擺了炭盆,中間是一張圓形八仙過海梨花木桌子,上頭擺滿了各色小吃食,年節里沒有什么講究,依著年齡坐了下來,端和兩手邊分別是蔡氏和容秀欣。 容秀蘭神色懶懶的,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秀欣說著話。她們姐妹倆關系一般,容秀蘭平日里自恃嫡女身份,對容秀欣沒怎么有過好臉色??梢娊袢者@模樣,倒比平日里多了幾分親近,惹得蔡氏多看了一眼。 端和自然也看的清楚,只是沒說話,拿過白瓷盤里擺著的金桔,也沒用丫頭,自己慢慢的剝開。視線里看見蔡氏,正再吃一塊馬蹄酥,兩相視線里碰撞,蔡氏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小聲的對端和說:“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總是吃不飽?!?/br> “能吃是福,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倍撕托χf,正好剝完一個完整的金桔,分了一半給蔡氏:“糕點有些干,吃點橘子潤潤?!?/br> 蔡氏倒也沒猶豫,伸手接過:“多謝大嫂?!?/br> 兩個人都往嘴里送橘子,端和剛剛嚼了兩口,酸的眼淚都要下來了,小臉皺成一團,連忙吐了出來,端起杯子漱口,又往嘴里送了個蜜餞,這才覺得好了些。一抬頭看到吃的津津有味的蔡氏,端和驚呼:“不覺得酸嗎?!” 蔡氏搖頭:“不酸啊?!闭f完還把剩下的最后一瓣橘子送進里嘴里。 胃口比平日里要大,嗜酸,端和瞇了瞇眼睛,壓低了聲音湊到蔡氏耳邊問她:“我悄悄的問你一句,你上次換洗是什么時候?” 蔡氏一愣,不妨端和會這么問,想了半天才道:“我,忘了?!币姸撕鸵荒樀臒o奈,蔡氏臉上紅了紅:“我換洗的日子一向不大準,上次是什么時候我也忘得差不多了,好像是十一月中旬吧?!?/br> 端和暗自算了算日子,小聲道:“等到了明日,找個大夫把把脈吧?!?/br> “為什么?大過年的叫大夫,多不吉利??!”蔡氏猶豫道。 這人怎么心這么大?!端和真是要無奈了,好生斟酌了片刻,才對她說:“方才那個橘子,我吃了差點要酸死,你卻毫無所覺。還有之前你說最近胃口也比以前好,怎么吃都吃不飽,我瞧著覺得有些眼熟,當年我娘家大嫂懷我大侄子時就是你這幅模樣?!?/br> 話說到這個份上,蔡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