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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零散的紅痕,腰上也有清晰的指痕,想到昨晚上容錦努力的模樣,端和恨不得抽死自己,讓你沒事去撩撥容錦,活該。 咬著牙起床,今日她還有一件事要做,等做好了,再回來補眠,端和打著哈欠兒的想。 已經是臘月二十三了,今日便是小年。胡氏這些年領著管家一職,這些年下來對于年節早已經是駕輕就熟。不過因著今年端和嫁了進來,胡氏卯著勁兒的想好好的cao辦一次不出任何錯,大有在端和面前立威的意思。 起了一大早,看了賬本,安排了廚房采買,又叫人套了馬車送了胡清依回家過小年,這才剛剛坐下歇口氣,就聽到外面通傳,世子夫人過來了。 胡氏捏著茶盞的手一頓,連忙展開了一個笑容,道:“快快請進來?!?/br> 端和進了門,胡氏暗暗的打量著她。上身是芙蓉色雞心領繡花卉紋褙子,系著一條鑲蘭花邊湖色月華裙,顯得身姿愈發窈窕。堆云般的烏發綰了墮馬髻,簪了一對累絲嵌珠牡丹花金簪,耳朵上的丁香米珠耳墜微微而動?,摑櫟男∧樕戏褐墓鉂?,深幽大大眼如水波一般,回眸之間浩渺生波。到底是生的美,顧盼之間眉目如畫,讓人移不開眼睛,怪道容錦喜歡的跟什么似的。 引著端和在對面坐下,胡氏看著她嗔怪道:“便是你不來,我也是要過去若水堂找你的。你也真是的,那么一個精貴的簪子,怎么就給了秀蘭了?她小孩子家家的,也壓不住不是?!” 也沒見你給我送回去不是,端和暗自腹誹,笑的格外真誠:“哪有什么壓得住壓不住的,關鍵是二meimei喜歡就好?!?/br> “你啊你,真是,可別把她寵壞了才好?!焙虾攘丝诓?,看端和:“對了,侄媳婦今日過來,是有事嗎?” 端和抿了抿唇,笑道:“是有一件事來和嬸娘商量一下?!?/br> “你且說是什么事,我幫你一起拿主意?!焙袭敿吹?。 “前兩天相公從宮里回來,與我說道今年過年宮里會放出一批老宮人來。我琢磨著,給咱們府上請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嬤嬤回來。倒不是別的,只因我想著大meimei和二meimei,一個已經及笄了,另一個過了年也十五了,以后有什么造化,誰也不好說。咱們府里的規矩不錯,但是到底也比不上這些從宮里出來的,回頭好生的跟著老嬤嬤學些禮儀,也省的往后用的上卻不知道,于meimei們也不好?!倍撕蜏\笑道。 端和話音剛落,便聽得胡氏急切道:“這可是真的?可說了什么時候能來?” 也怪不得胡氏這樣急切,高門大戶里誰家不供養著宮里來的嬤嬤教姑娘們禮儀,若是有造化嫁進皇家,宮里禮儀俱知,也不會掣肘。若是嫁不進皇家,但因著有這層關系,往后說人家也是個資本。榮國公府早年是有供養嬤嬤的,可是那也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請辭回了老家,再往后就空了下來,她倒是起過心思,可到底名不正言不順,那些宮里出來的都是人精,相中的幾個都用了這樣那樣的借口拒絕了她,漸漸地,她也息了心思。如今聽了端和的話,正是她這些年一直希望的,豈能不急切? 端和似是沒有看到她的急切,依舊淺笑道:“那些要回鄉團聚的,咱們也不好請來,所以我便請相公打聽有沒有放出去的嬤嬤老家沒什么人的,或者不著急團聚的。昨兒個相公與我說,倒是有一位姓宋的嬤嬤,原是在尚宮局里當差,如今在外放出宮的名單里,因著是早年家里遭了災進宮的,老家沒什么人了。想著能在京里找份差事,也沒什么要求,就是希望能供養到老。我想著,這不正是咱們想要的人嗎,是以今日過來,問問嬸娘的主意,若是同意,便把這位宋嬤嬤請來?!?/br> “這有什么不同意的,我只盼著明日就來才好呢!”胡氏道:“若是來了,嬤嬤的束修便記在我的賬上,我必然不會虧待了嬤嬤?!?/br> “哪里用得著嬸娘出錢,嬸娘這話豈不是生分了?!”他們夫妻倆花了心力精力請來的人,回頭你出些銀錢便成了你的,倒是打的好主意:“嬸娘盡管放心,只要你開口同意了,后頭的事情便交給我和相公來,你只與兩位meimei說好,讓她們做好準備,年后開始上課?!?/br> 來日方長,等到嬤嬤進了府,有的是時間慢慢接觸,如今倒也不必著急往自己這邊拉攏,胡氏心里打著自己的小算盤,臉上笑出了一朵花:“既然是這樣,那我也不再推拒了,就勞煩錦哥兒和侄媳婦你,多多上心了?!?/br> “嬸娘不必客氣?!?/br> 好一場賓主盡歡,端和從素芳館走的時候,灌了一肚子茶水,不過好在把該做的做了,抱著肚子滿意的回了若水堂。 等到傍晚榮世賢回了素芳館正院,瞧著胡氏臉上的喜色,問了她一句有什么好事樂的太太眉眼俱是笑容。胡氏倒也沒瞞著,便把今日端和與她的提議給榮世賢說了。 初時聽到是容錦和端和的主意,榮世賢眉毛不禁微微一蹙,但是很快,他就有了新的主意。既是宮里出來的,自是一般人不能比,尤其是這種在宮里熬了大半輩子的,心機必然是一等一的,察言觀色也是一等一的,若是這種人能為他所用,豈不是多長了一雙眼睛? 若是不能為之所用,那位宋嬤嬤聽話便罷了,不聽話,也不妨早早的送了她與家人團聚。 想到這里,榮世賢看著胡氏的眼神,就帶了另外一層意味:“既是宮里出來的,禮儀氣度自然是不必說,讓兩個丫頭好生的學著。你平日里也多要多和嬤嬤走動,教的是咱們的閨女,也沒得你這個做母親的連問都不問一句的道理?!?/br> “是,老爺放心,怎么做我心里明白?!焙舷騺砦s世賢的話是從。 “明白是一回事,做好又是一回事?!睒s世賢不咸不淡的繼續說道:“邵mama那樣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了?!?/br> 胡氏聞言臉上一白,半晌,艱難的吐出了一個字:“好?!?/br> 離著過年過來也近,府上也比平日也熱鬧上許多,端和惦記著宋嬤嬤年前就要到府上來,是以將若水堂西邊的兩座并著的小院子收拾了出來。臨著若水堂這邊的給宋嬤嬤居住,往西邊挨著花園的那座當姑娘們學規矩禮儀的學堂。挨著后花園,學的累了,也能過去溜達溜達歇歇眼。 臘月二十八,皇上封筆,容錦也帶著宋嬤嬤進了榮國公府。 宋嬤嬤四十出頭,如今出了宮,穿著藏藍色的長襖,下身是深色的馬面裙,頭發梳的整齊,雖然有了年紀,卻不掩眉宇間的柔婉,眼神平靜而淡然,端和看著她的樣子,竟然想起了她在武寧侯府讀書時的閔先生。 她給端和見禮,聲音平和,不緊不慢,不急不躁,正是恰到好處。 因著她身上有閔先生的影子,端和多了幾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