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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車上拿了一盞煤油燈,和左言一起,站在了蠟燭路的這頭。 在離午夜十二點還有三分鐘的時候,張亦將所有的蠟燭都點燃了,包括她手里的煤油燈。 時間一到,張亦就看到眼前的蠟燭路變了個模樣,蠟燭沒有了,變成了盛開的彼岸花,一米寬的路也變成了寬闊的黃土道路。 張亦雙手端著煤油燈,順著黃泉路往前走,同時嘴中還小聲地念著什么,左言并沒有聽不清,她只是聽話地跟著張亦往前走去。 走到河邊,左言停在了那里,然后開口:“到了,我不能再往前送你了,前面不遠就有鬼差在那兒等著,你過去吧?!?/br> 左言飄到張亦前面,往前看了看,根本沒有什么黃泉路,還是那條河,河中還有個月亮影子。 她有些不解地看向張亦:“我的眼前沒有黃泉路,也沒有鬼差,你是讓我往河中間飄嗎?” “什么?”張亦皺起了眉頭:“你眼前的路是什么樣的?” 左言回道:“還是剛剛你撒滿黃豆的路?!?/br> “路旁邊有沒有彼岸花?” 左言撇撇嘴:“什么花也沒有,就只有河兩邊的長的那些草?!?/br> “這就奇了怪了,為何會這樣呢?”這時,離張亦還有些距離的兩個鬼差飄到張亦跟前:“張小姐?!?/br> 張亦問向鬼差:“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這個鬼魂看不到黃泉路?!?/br> 左言沒看到鬼差,以為張亦是在問她,正要回答,就聽到張亦的后一句話,知道張亦是在跟她看不見的東西說話,她便閉上了張開的嘴。 鬼差為難地搖搖頭,朝著張亦拱手道:“這個,我等也不知。不過,上不了黃泉路的鬼魂,我們也無法帶走,此鬼,還請張小姐在人間多多注意,莫為禍了人間?!?/br> 張亦不死心地又問一遍:“她真的無法去往地府投胎?” “是的?!惫聿铧c點頭。 張亦有些苦惱,她也不想給自己攔個麻煩,可是鬼差都如此說了,她也不能不給地府一個面子,只能無奈點點頭:“行吧,我會看著她的?!?/br> “那我等先告辭了?!?/br> 張亦點點頭,兩個鬼差迅速飄走了,張亦眼前的黃泉路也消失了。 在左言的眼中,她并沒有看到鬼差,自然也不知道鬼差說了什么,但是從張亦的口中,她也能推斷出來,自己是無法去投胎了,左言的情緒,瞬間低落了下來。 看到左言的一臉的失落,張亦朝著左言道:“看來你也知道了。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情況,反正你現在是沒法去地府了,你就暫時先跟著我吧。先自我介紹下,我叫張亦?!?/br> 左言看向張亦:“我叫左言。那我以后能做什么,只能以現在的形態的活著?” 張亦朝左言搖搖手指:“你現在,不能算活著。不過你也不要太沮喪了,我知道一些鬼修的功法,我回去看看有沒有適合你的?!?/br> “真的?”左言現在的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的。 張亦邊收拾著腳下的東西,邊道:“真的。我能看出來你不是一個心性惡毒的鬼,修煉了法術也沒什么,而且你還跟著我,也不會出什么事。不過……?!?/br> “不過什么,你說?!弊笱杂行┚o張地接道。 “你以后就得跟著我做事了,而且以后,你不能做壞事,不然,你懂的?!睆堃嗦氐?。 左言連忙點頭:“你說的我都能做到?!?/br> 張亦笑笑:“能做到就好。別那么緊張,現在,先幫我收拾地上的東西吧?!?/br> 左言嗯了一聲,就蹲下來幫著張亦撿蠟燭和豆子。 將地上的蠟燭和豆子收好后,張亦讓左言重新鉆進了養魂瓶里,就抱著九黎上了車,離開了郊區。 ☆、10(捉蟲) 深夜,凌城第一中學的學生結束了一天忙碌的學習,都已進入了睡夢中。白日熱鬧喧囂的校園,此時卻沉寂了下來。只有學校的保安還在盡職盡責地,每隔一個小時就巡邏一次校園。 李嬌嬌躺在床上,想起上次回家的事情,心情越發煩躁,翻來覆去無法入眠。 她現在已經高三了,距離高考只有剩一個月的時間,可是家中現在卻鬧得越來越不開膠,而她因此,根本靜不下心來學習,原本還算靠前的成績,直線下滑,可是卻沒有一個人關心她一下。 她忽然生出一種想法,如果她現在死了,家人會不會關心她一下,現在一直鬧離婚的爸媽會不會因此停止吵鬧,一直埋怨她不是兒子的爸爸會不會為她的死傷心一下,偏心叔叔家堂弟的爺爺奶奶會不會因為對她的無視而產生愧疚。 這個想法越來越強烈,強烈到李嬌嬌想現在就去自殺,她的腦中開始出現一個聲音,縹縹緲緲而又充滿蠱惑:“孩子,去吧,去吧,去死亡吧,死了就好了,就沒有那么多煩心的事情了,你爸爸mama就不會吵架了,你爺爺奶奶也不會無視你了,去吧,去吧……” 李嬌嬌仿佛一只提線木偶一般,眼神呆滯,隨著腦中的聲音,靜悄悄地下了床,抽出床上的床單,往外面走,邊走嘴中還一直不停地小聲重復著一句話:死了就好了,死了就好了。 李嬌嬌走到宿舍樓下,宿舍樓的大門自動打開了,李嬌嬌無視這一反常的現象,徑直出了大門,來到學校的cao場上。 cao場上空無一人,就連保安,也還要再等半個小時才到時間巡邏。深夜的霧氣慢慢彌漫開來,漸漸將李嬌嬌的身影遮掩了起來,她站在cao場的雙杠下,拿著床單一邊的手一揚,擰成一條繩的床單就搭在了雙杠上。 李嬌嬌把旁邊的兩塊磚摞在腳下,將床單系成死結,慢慢地把頭伸到床單系成的圓環中,腳下一使勁,兩塊磚便被蹬到了一邊,雙腳懸空了起來,掙扎了幾十下,便不動了,直直地垂在了下邊。 李嬌嬌就這樣,臉色青紫,眼珠外翻,舌頭微伸地死去了。慢慢地,彌漫在李嬌嬌周圍的霧氣也漸漸消散,露出她直直吊在雙杠下的身影。 學校正在值班的保安,看時間到了,便兩兩一組開始巡邏起校園。去cao場巡邏的兩人邊拿著手電四處照著,邊說著話:“你說有必要天天這么巡邏嗎,我干了這么些年了,也沒遇到過什么事?!痹趯W校有些資歷的老保安抱怨到,這大半夜的,困得不行,還得出來巡邏,在保安室還能迷糊會兒呢。 年輕一點的保安安撫道:“別抱怨了,頭兒也是一切小心為上,萬一出了事,學校那么多學生,誰擔待得起。我們拿工資的,干好活就行了,也就十幾分鐘的事?!?/br> 老保安縮縮脖子,有些不耐煩地道:“走走走,我們快點看完cao場,趕緊回去,不知道為什么,都這個天了,怎么我還覺得那么冷呢?!?/br> “我也有這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