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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是同父同母,這女孩子就是比男孩子討喜。 二丫笑的明眸皓齒,落落大方,家里的倔驢樣是一點沒帶出來。 還跟人打招呼:“您好!” “你好你好,大師兄,咱妹子不錯,以前總看照片,這回也看見真人了?!?/br> 二丫站在杜銳旁邊,默默打量著這些人,心里不經生出敬佩。 都是一些默默無聞的人,卻都在做著偉大事情。 等人走遠了,二丫又問:“那你倆打算結婚嗎?” 杜銳總覺得自己結婚對二丫來說有點殘忍,這也是他一直不愿意結婚的原因,二丫只剩下他這么一個親人了,他要再成家了,這個meimei可真就連個奔頭都沒有了。 “我想再等兩年,張馨也同意?!?/br> “還等?”二丫急了,“你今年都三十一,馬上三十二了,你想等到什么時候呀?你能等,張馨姐能等嗎?女人黃金時期就那么幾年,如果再想要個孩子,那得多大歲數了?!?/br> 別人的meimei,都會因為哥哥結婚心里不舒服,畢竟是童年最親密的伙伴,那滋味像被別的女人搶走了家人似的。 可二丫不這么想,她是實實在在再為杜銳著急上火。 她這個家庭,沒有父母,想要什么干什么都得靠自己,杜銳又是個男人,男人嘛,穩定工作,車子房子,哪樣都少不了,杜銳現在除了工作有著落,別的都沒影兒呢!何況,他身邊還有個自己當拖油瓶,一般女人嫁進來都會想,我會不會和你一起承擔將來你meimei的生活費用???你meimei結婚要不要我們拿彩禮??? 張馨知道杜家的家庭情況,還愿意跟杜銳談戀愛,還愿意等,何況她為杜銳做的事二丫都是看在眼里的。 “張馨姐是個好女人,你不能辜負人家啊?!?/br> “我知道我知道?!倍配J眉頭緊鎖,“我本來以為你知道我有女朋友了,會不高興的?!?/br> 二丫神經粗,心里只算著杜躍的婚事?!斑@有什么不高興的,我跟咱爸媽一樣,你說你有女朋友了,有個照顧你疼你的人,他倆能不高興嗎?” 一個三開頭的青年,發際線令人堪憂,生活乏味單調,過日子又那么摳門,能找著女朋友,二丫想回到雁城,可要去父母墳頭磕幾個頭,保佑她哥跟另一半順順當當的。 走到杜銳宿舍樓下,二丫表示自己要回家了。 杜銳也支持,“回去吧,天黑了不安全,到家給哥打個電話?!?/br> 問了二丫在虬城的住址,杜銳記下,約好周末就過去看她。 出了杜躍的視線,二丫扭頭就往地鐵口跑,她心里有著自己的小算盤。 小果園地鐵站離胡唯的學校很近,只要三站。 她想去看看他。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溫風至 二丫仰頭看著恢弘磅礴的學校大門, 背包站著像個小學生。 這地方戒備森嚴,大門衛/兵把守,四條進出車道, 不管是車還是人, 想都得有證件。車要自動錄入的電子通行證,人得有四四方方的紅本學員證。 這咋進去。 說探親?人家肯定要問, 探誰的親, 那人哪個系, 你跟他什么關系。給胡唯打電話, 讓他出來找自己?二丫怕他不高興。 她就是想來這學??纯?, 知道他學習生活的環境是什么樣。 正踟躕著, 從她身邊路過一對母女, 母親應該是去接孩子放學的。 “我爸在家嗎?” “在呢,下午沒課, 早早就回來了?!?/br> “他晚上去不去踢球???他要踢球,你讓我看一會電視唄?!?/br> “今天好像不踢了,你小張叔叔晚上給學員開會,他們約明天了?!?/br> 二丫眼一亮,打起精神靜悄悄跟在那對母女身后。 對啊,這學校這么大,哪能沒個家屬樓呢! 這對母女從學校東門拐進一條林蔭小路,兩邊都是高大的白楊樹, 樹下照著一排排路燈, 有吃了晚飯出來遛彎的行人在這條路上慢走, 走到路的盡頭,是一個“便民超市”,超市旁邊就是一道鐵門。 鐵門里,就是二丫一直想進去的地方! 母親松開女兒的手,低頭在包里找出鑰匙,輕輕在門禁卡上刷了一下,母女兩個推門進去,小姑娘看見二丫,還很好心地幫她拉了一下門。 二丫對她笑了一下,眼睛彎彎:“謝謝你!” 小姑娘穿著高中校服,對她歪了下頭:“jiejie不客氣!” 這就算是進來了哇。 與此同時,與二丫距離不過幾百米的教學樓內。 一間教室的四個窗戶遮光簾全拉,光線漆黑,只有墻上一面巨大的投影儀和幾臺電腦亮著。 教室里十幾個人,有坐,有站,在為同一件事爭吵不休。 “你這么算就不對!” “怎么不對!火力覆蓋半徑已經給出結論,是有效打擊?!?/br> “如果藍方是移動指揮戰地,你這次就是失敗?!币恢皇种傅酱笃聊簧?,在兩個地標點來點去?!罢l能證明32標地就是指揮所?” 這是培訓班期中考核的一項。 班級依據考試排名分成兩組,紅藍雙方實行電子模擬對抗,考試題由授課老師實時給出,依據指令不斷更改模擬戰場雙方情況。 現在爭吵的是,紅方在得到偵查信息迅速予以藍方某地火力覆蓋打擊,雷達信號消失,有人認為行動成功,有人指出存在標地移動,只是暫時關閉雷達,打擊無效。 胡唯站在爭吵中心的后方,正雙手撐在桌上靜靜打量著面前的沙盤。 沙盤是臨時依據戰場模擬藍圖建立起來的,有一些建筑和山谷被插了小旗。 此時,胡唯正計算著標地移動的可能性。 投影折射出來的地圖藍底映著他的側臉,黑暗環境中,一雙坦蕩黑亮的眼是那么認真地想著,思考著。 屋里氛圍火熱,胡唯的常服外套脫掉堆在哪個椅子上,領帶扯松,袖扣解開,隨便卷了幾下推到手肘。 因為雙手支撐動作,能清楚看到他小臂上凸起的兩條血管。 盯著沙盤許久,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又低頭在圖紙上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