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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來看看女人生孩子是多么不容易??!” 蘇葉言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他為什么要來看別的女人生孩子? “在這等著?!鳖櫲萑环愿赖?。 顧容然今日嚴肅的樣子和氣場實在是可怕,論年齡,顧容然又長他一歲,所以蘇葉言聽了他的話,站在原處等著他回來。 顧容然進屋時,小雯子已替顧桃歌換好了干凈的衣物被褥。 她懷中抱著小小的嬰孩,露出初為人母的迷茫之色。 顧容然坐在她床前,心疼的揉揉她的頭說道:“孩子可是決定姓蘇?” 顧桃歌點點頭。 顧容然嘆息一聲,說道:“蘇葉言就在門外,你要如何。見還是不見?” 顧桃歌低頭看著懷中的嬰孩,溫柔一笑,搖了搖頭。 “好罷?!鳖櫲萑黄鹕黼x去。 “二哥哥?!鳖櫶腋杞凶×怂?。 顧容然又坐了回去,問道:“怎么了?” 顧桃歌將孩子輕輕遞了過去,虛弱的笑了笑,說道:“給蘇葉言抱抱孩子吧?!?/br> 顧容然接過孩子,點點頭,將孩子抱了出去,心中想著怎么編排。 或許是在太陽底下太過炎熱,蘇葉言站到了桃樹的陰影了,目光放在了顧容然懷中的嬰孩身上。 孩子或許是離開了母親,一直不停的哭。 顧容然走到蘇葉言身邊,聲音柔和了許多,他問道:“蘇葉言,你要抱抱孩子嗎?” 蘇葉言迷惑的看了一眼啼哭的嬰孩,又抬眸看著顧容然,眼神更加疑惑。 “我收留了一個苦命的女子,今日叫你來便是要與你一同見證新生命誕生的愉悅?!?/br> 顧容然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蘇葉言輕聲笑了笑,說道:“可我看你剛才可是一點愉悅的表情都沒有,更像是要吃了我一樣?!?/br> 顧容然尷尬笑笑,腦袋里想著怎么去回應。 還未等他想出對應之策,蘇葉言便伸出手來將他懷中的嬰孩接了過來。 蘇葉言將孩子抱在懷中的那一刻,孩子竟然停止了哭泣,睜大了眼睛看著她的父親。 顧容然不禁在心里嘖嘖兩聲,這小鬼,我照顧你娘這么久,還不如你爹一抱,不行,以后一定要把她這毛病改過來。 蘇葉言也覺得神奇,他低了頭,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孩子白皙的小臉。 懷中嬰孩還不會笑,只是擺著小腦袋睜著可愛的大眼睛看著蘇葉言。 蘇葉言垂頭笑得溫柔,是那種只屬于父親的溫柔。 他雖不知,孩子是他的骨rou,可血脈相連,并不是,你不告訴他就可以斬斷的。 小雯子扶著顧桃歌下了床,緩步走到窗邊。 窗子只開了一條小小的細縫,卻足以看清他以及他臉上的神情。 心中隱隱有痛作祟,引得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落得不停。 他瘦了,臉色也不是很好看,應該是遇到了什么煩心的事情。 可是,他笨拙的抱著孩子,不知自己初為人父,卻溫柔的像夏日里一縷清涼的晚風。 假如他知道,那是他的孩子,是不是會對孩子呵護備至,待孩子長大后,又像她的父親一樣整日愁著給她找個好人家? 愈想愈痛。 真的真的,好想他。 作者有話要說: 別說話,今天我日了六。 榜單啥的都不重要了,大不了取消申榜,快點完結我開浮生。 祝大家六一嗨皮! ☆、心安之處是吾鄉 目光從窗口收回,小雯子扶著顧桃歌坐回床上。 小雯子看她抹了眼淚,笑了起來,似乎心情不錯,便問道:“桃子,你為什么不肯見姑爺?!?/br> 顧桃歌靠在床邊想了,無奈笑道:“大概是我心里有一道坎,邁不過去,也繞不過去?!?/br> 她目光淺淺落在窗邊,說道:“或許我想開了,就再也不想回到他身邊了?!?/br> 所以,相見不如懷念。 我知你在揚州,娶了美麗的妻子,以后還會有很多可愛的孩子,此生安穩,就足夠了。 片刻后,顧容然抱著小蘇澈回來,然后將她輕輕安放在床邊。 顧桃歌低垂著眉眼看著已經被蘇葉言輕哄入夢的嬰孩,笑了笑:“你長的這般像他,他竟沒看出你是他的女兒?!?/br> 顧容然并未多留蘇葉言,待安放下蘇澈,便送他出了錦繡山莊。 晚上吃飯時,顧容然陪著顧桃歌在里屋吃飯,顧桃歌見他一副食不知味的模樣,便好奇的問道:“二哥哥,你怎么了?” 顧容然笑著搖搖頭,沉默半晌,又說道:“我要回揚州一趟,你和小雯子單獨在這里我不放心,我叫錦慕過來陪你們?!?/br> 顧桃歌點點頭回道:“嗯,聽哥哥的。哥哥能告訴我你這些日子去揚州做什么嗎?” 顧容然放下手中的筷子,嘆息一聲,無奈道:“白家出了點事?!?/br> 顧桃歌點點頭,白晃兒那樣急功近利,不出事才怪。 夜晚,顧容然守著顧桃歌和小蘇澈睡的安穩之后,悄然出門。 * 聽說揚州白家突然倒了,全家的資產都被一個管賬的卷走。 “哎,那白二公子也是怪可憐的,聽說白家的資產又一部分是徐家參的股,白二公子為了補償徐家,變賣了所有家產?!?/br> 街道邊的小茶攤邊聚著幾個人嘰嘰喳喳的討論著。 “聽說,白老爺聽到這個消息之后,一口氣沒上來,便去了?!?/br> 眾人不禁一陣唏噓。 白家一夜之間,千金散去。 白晃兒一夜之間變得一窮二白,官府雖派人去查了,可就算查到了,白家也恢復不到從前的模樣了。 顧容然策馬踏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進了揚州城,沒有絲毫停歇的疾馳向白府,因策馬了一夜,所以發絲有些凌亂,面容也有些憔悴,絲毫不見當初風流倜儻的模樣。 吁了一聲,馬兒抬起前蹄又落下,被顧容然提著韁繩打了個轉,停在了白府門口。 他看著已經被貼上封字的白府大門,眉頭微皺,而后又策馬離開。 他到的時候,白晃兒正無趣的靠在他的府邸門口,似是在等他。 眉宇間不見一絲憂愁之色,反倒有幾分解脫后的悠然。 顧容然牽著馬,踏著晨色和八月灼熱的空氣,一步步走向他。 白晃兒聞聲抬起了頭,見是他來,輕笑出了聲音。 顧容然停在他五步之外,問道:“你笑什么?” “我從未見過子青如此狼狽?!彼徛曊f道。 到底是為了誰才這么狼狽的?! 顧容然看了他一眼,悠然牽著馬從他身邊走過,陰陽怪氣的說道:“那還真是失禮了?!?/br> 白晃兒拉住了他的胳膊,笑道:“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