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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等你哥哥, 看看能不能把我的東西追回來,然后就啟程回京。這幾日,先在這邊看看?!?/br> 說罷,葉適開口問道:“對了,今日過來的時候,我聽很多人說,上郡遭了災,這事情多久了?為什么我一點兒都不知道?” 姜灼華回憶了一下,說道:“我們也剛知道不久,說是上郡秋旱連著春旱,百姓手里基本沒什么積蓄了,這才成了災民,陸續來到姑蘇城?!?/br> 葉適聞言擰眉,道:“也就是說,去年秋天開始,上郡就已經出現旱災,那為何當時就不上報?” 姜灼華亦是搖了搖頭,道:“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前些日子,聽城里的捕快說,姑蘇城已經寫了奏折上京,但是你病了,處理的極慢?!?/br> 葉適總覺得這其中有些什么貓膩,他復又問道:“那姑蘇城縣令不管這事嗎?怎么是你們開棚子救濟災民?” 姜灼華蹙眉道:“那日也是聽捕快說的,城內已經來了很多災民,姑蘇城庫糧不夠,無法再接待更多人,所以我們便開了棚子,想著能幫多少是多少?!?/br> 葉適聽著委實惱火,而后對姜灼華道:“陪我去外面瞧瞧,跟災民問問情況?!?/br> 姜灼華點頭應下,跟著葉適一起出了閣樓,一同到了客棧外面。 程佩玖一見葉適和姜灼華出來,忙放下手里的活,朝著葉適行禮。 葉適連忙制止道:“出門在外,姜夫人不必拘禮?!?/br> 程佩玖頗有些不安的應下,見葉適已經看向別處,這才復又拿起湯勺,給剩下幾個災民把粥盛了。 晌午的救濟到此便算是告一段落了,災民們男女老少都窩在棚子里捧著碗喝粥。 程佩玖、蕓娘等人,這才偷了個空閑進屋去歇著,休息一個時辰左右,就又該準備晚上的救濟粥。 葉適掃視了一圈眾災民,然后朝著一名三十來歲的男子走過去,姜灼華緊隨其后。 葉適來到那人面前蹲下,詢問道:“請問,上郡的旱災究竟是怎么回事?災情一出,郡守為何沒有及時上報給皇帝?” 那男子聞言,五官不由皺作一團,說道:“報啦,怎么沒報?郡守日日都叫我們等,但是卻什么也沒等到。新皇帝抓貪官倒是不錯,但是這些事上,卻也沒多好。我們手里的積蓄越來越少,上郡的糧商,趁機抬高米價,我們的積蓄少得更快,實在是上郡待不下去了,聽聞姑蘇縣令仁厚,我們這才都來了姑蘇?!?/br> 葉適聽罷,臉色愈發的難看,既然報了,那為何上郡的災情,他一點兒都沒有聽聞? 若是任由這等事發展下去,災民日子苦不堪言,等他們都過不下去的時候,豈不是就會揭竿而起,會成為國家動亂之源。 話到此處,姜灼華也聽出了這其中怕是有貓膩,拉一拉葉適的手臂,示意他借一步說話。 葉適會意,跟著姜灼華退到了棚子外。 姜灼華湊近他,低聲安撫道:“你別著急,我帶出來的錢財還有不少,這二三十個災民,還是能養一段時間的。這里面的事兒,你要不要查查?” 葉適點點頭,頗有些無奈的對她道:“查是肯定要查。但是現如今,我的令牌和私印都被人盜了,暫時無法查,估計連縣衙的門都進不去,等你哥哥回來,看看能不能將東西找回來,如果找不回來,我得抓緊回京城?!?/br> 姜灼華聞言委實無奈,不由蹙眉問道:“那元嘉他們都跟著,當時被盜后,他們沒有及時去找嘛?” 葉適聞言,一時語塞,腦筋一轉,笑一笑道:“發現的太晚,等發現的時候,我們已經離開武陵郡了,然后那邊還聽百姓說有個落網的貪官,在發現之前,我便派了幾個人去查,所以,沒有多余的人再去找我丟的東西。我身上沒了錢財,不敢滯留,只得抓緊趕路?!?/br> 姜灼華聞言嘆氣,語氣中頗有些埋怨:“你說說你,自己什么身份,出門也不多帶些人。哎……” 葉適聞言失笑,生怕她再多問幾句,自己不小心圓不起謊話來,忙岔開話題道:“不是遇到你和你哥哥了嗎?老天待我不薄,走吧,回客棧陪你歇會兒,晚飯時我幫你?!?/br> 姜灼華點點頭,和葉適一起回了客棧。 進了客棧,葉適這才注意到和他們一起吃飯的蘇維楨,見他有些面熟,剛開始他還沒想起來,擰眉回憶許久,忽地想起,這不是當年明嘉公主送給姜灼華的那三個男寵之一嗎? 葉適心里“锃”的一疼,她怎么也將他帶了出來?莫不是? 葉適的心在胸膛里“咚咚”跳起,可是在她屋里并沒見到有旁的男子的痕跡,可她出來這么久,帶著蘇維楨這個什么也不會的人,除了那方面的陪伴,還能做什么? 一個瘋狂又令他擔憂的念頭,在心間不受控制的彭拜而起。 倘若他們已經……已經有了那方面的接觸,該如何是好? 蘇維楨跟著姜灼華在外這么久,葉適不敢排除這個可能。 他不由輕嘆一聲,也罷,也罷,姜灼華不是在乎身體關系的人,與她而言,這算不了什么,更何況,這一切發生在他放手后的這段時間,她以為他們兩個人不會在一起,總不能要求她一直為了心里那點兒念想,就為他守身如玉。 她的梳妝臺上,有他的泥塑,無論她有沒有和旁人過身體接觸,只要日后她愿意嫁給自己,把心和感情放心的交給自己,其余的,就都無所謂。 念及此,葉適強忍下心頭的猜忌和難受,依舊笑臉面對姜灼華,和顏悅色的陪她休息說話。 休息了不到兩個時辰,眾人便開始準備晚上的救濟粥,淘米的淘米,熬粥的熬粥,維持災民秩序的維持秩序,施粥的施粥…… 姜灼風出門在外,葉適便將姜灼風的體力活都接了過來。 姜灼華在外面給災民施粥,時不時的回頭看看在客棧里幫著蔣霜洲抬米的葉適,唇角不自覺掛上一個微笑。 葉適和蔣霜洲合力,將一袋米抬起來放在靠墻的那一摞子米上,而后拍拍手上的灰塵,向蔣霜洲問道:“請問掌柜的,貴店現在缺不缺人手,我……有些缺錢,想在您這里做幾天活計?!?/br> 雖然現在和姜灼華兄妹在一起,他們不會讓自己累著餓著,但是,自己回程的路費,絕對不能再叫她給。 且這些時日,也不想再讓她養著,從前是她的男寵,尚可以心安理得,但是現在,自己本意是想照顧她,不能再叫她照顧。 蔣霜洲聞言笑笑,葉適是姜灼華的朋友,他自是會給他行個方便,說道:“正好店小二的母親病了,告了假,店里缺個小二,若是不嫌棄,你頂幾天也成,工錢我可以給你日結?!?/br> 葉適忙點頭道謝:“如此,那就多謝掌柜了?!?/br> 得了蔣霜洲的同意,葉適忙完手里的活